勤政殿，楼衍看着跪在下面的白面小生，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
最后，视线一转，落在旁边的元楚身上，语气有些怀疑的说：“你不会是为了应付我，随便找了个人来吧？”
就算是随便找个人，也找个像样的吧，就这样的也敢拿出来糊弄人？
元楚一脸懵，随后大喊道：“陛下冤枉啊，我哪里敢糊弄你啊，这人真不是我找来的，他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那单生意也是他接的。”
说罢，还一把将秦易拉了过来：“陛下，不信你问他。”
楼衍的视线又落在秦易的脸上。
秦易说：“这人，确实是这个组织的首领……虽然看着不像，但是我等不敢欺瞒陛下。”
秦易说的话，就要有可信度多了。
楼衍重新看向那白面小生，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而是：“你怎么当上这个首领的？”
那首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元楚这么问，皇帝也这么问。
但是，他敢和元楚大喊大叫放狠话，但是面对皇帝的时候，却只觉得浑身发软头皮发麻，喉咙控制不住的抖动，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是困难的。
都说皇帝陛下年轻的时候有个外号，叫活阎王。他之前还觉得夸大其词，等自己真正面对皇帝的时候，他才知道传言一点不假。
皇帝的威严，不是他能抵御的，面对询问，也只敢磕磕巴巴的说：“子、子承父业。”
楼衍挑眉：“这就难怪了。”
不然，就他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有本事当上这个首领。
元楚站在一边，有些不服气的哎呀了一声，和旁边的秦易低声说：“我问他，他怎么不说？怎么陛下随口一问，他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秦易看了眼坐在上面的楼衍，然后幽幽的说：“你以为陛下是谁？你难道不怕？”
元楚：“……”
他和陛下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而且相处了这么多年。但是陛下真的生气黑着脸的时候，他还是怕的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么一想，他又能理解那个小白脸了。
楼衍问了自己好奇的问题，随后才慢悠悠的问：“说说，为什么要刺杀皇后？”
那小白脸战战兢兢，低声说：“我、我不知道那是皇后娘娘，若是知道，绝对不敢有半分冒犯……”
说罢，疯狂磕头：“求陛下饶命，我真的是无意，我真的是不知情啊。”
楼衍：“你不知情，那知情的是谁呢？”
小白脸一愣，连忙大声说：“是太子妃，陛下，都是太子妃的主意。”
“太子妃委托她的母亲何夫人，拿了重金来做交易，给我们一副画像，点名要画中女子的性命。”小白脸大声说，“我错就错在太贪财，没有及时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更不知那女子竟和皇后娘娘在一处，这才误伤了皇后娘娘……陛下，我真的不知情啊，这一切都是太子妃指使的。”
楼衍半眯着眼：“放肆，你可知诬陷太子妃是何等重罪？”
“我、我没有诬陷，”那人说话都在发抖，“确实是太子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