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裴玄景算的上这大明世界本土的第一强者的话,那么排在第二的并非是如同所有人所预想的一般,是大明神朝的皇帝陛下朱厚熜。
反而是这些年来不显山不漏水,只展示自己出色的统帅才能,常年率领大军驻扎在边关的王伯安了。
这一位少年成名,年轻时中进士入官场,后来得罪宦官被贬,却也因此悟道,不但于儒门中开辟一脉成为开宗立派的学说大儒,更是在武道上有着不凡的天资。
天地复苏之后,对于这天下的武者都是打开了加在身上的那一层枷锁,让他们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而对于王伯安而言,更是如同虎入山林,龙入大海。
他的心境道行早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完美的状态,当别的修士还在努力的磨练着自己的道行,寻求前进的道路的时候,对于王伯安来说,只需要不断的积累元气,就可以大步的走下去。
这般的王伯安,在灵气复苏的数十载时间里,他的修行速度只是逊色与有模拟器加身的裴玄景,哪怕是天地气运加身,有大明神朝帮助的朱厚熜,在这一方面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眼下的王伯安虽然只有灵境七重的境界,但是对于他来说,他和灵境八重的修士之间所差的不是境界的差距,只是时间所缺少的元气的积累,底蕴罢了。
所以在听到裴玄景请他参加灵境八重的比斗的时候,王伯安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番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在王伯安看来,他有着这般的底气和自信,哪怕是灵境八重的修士,自己就算不敌,也能不会输。
“那么接下来就多多拜托先生了。”裴玄景脸上露出笑容。
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前来,让自己有这般的意外之喜。
毕竟之前在神霄山上,他和清虚道人赵白阳等人商议的时候,其实对于灵境七重对战的三个人选也足以凑出来。
只是后来在讲道的时候,他听起朱厚熜说起王伯安已经踏入灵境七重的消息,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便直接以化身降临这里来看一看。
却不想,真的让自己捡到宝了。
有了王伯安的助阵,让裴玄景在面对接下来的计划中手中的牌也就多了一些,更加的游刃有余,以求得更大的胜利机会。
不过就在王伯安答应,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的对着裴玄景问道:“方才听闻国师讲,灵境八重的比斗人手不足?”看书喇
裴玄景点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才需要先生出手,这也是迫不得已。”
王伯安疑惑问道:“听闻国师降服了一位灵境八重的妖王,如果加上陛下和巫先生,这不是刚好三位吗?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关于鹿翁这位灵境八重的妖王的存在,其实虽然没有传遍天下,但是在于许多强者中已经不算是什么隐秘了。
毕竟这几年来裴玄景是天下间风头最盛之人,他的一举一动引得无数强者和势力的关注,而突然出现的鹿翁最开始的时候或许还能隐瞒一时的身份,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势力自然也会探清楚对方的底细。
要知道除了各方势力的人手之外,还有天机阁的存在,在裴玄景没有太刻意隐瞒的情况下,如果天机阁连鹿翁的存在都无法探查,那也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了。
纵然他们也不清楚这鹿翁的来历,不知晓裴玄景到底是从哪里收服这样一位强大的妖王,但是无疑是让这些势力和强者对于裴玄景更加的忌惮。
王伯安这般的人物,哪怕不曾在外走动,却也轻易的得到了这个消息。
在得知了巫十九愿意出战的情况下,王伯安盘算了一下,加上皇帝朱厚熜,如果算上这个灵境八重的妖王,也完全足够可以应对这场比斗,根本就不是裴玄景所言的人手不够的问题。
“并非如此!”裴玄景摇摇头,解释道:“这毕竟是人族内部之事,鹿翁出手并不合适。若是鹿翁出手的话,那么天荒界的那一方就不单单会是如此了,他们也完全可以派出类似的强者出战,如此会增加更多的不可控的局面。”
鹿翁强大吗?这是母庸置疑的存在,哪怕换做在灵境八重的诸多强者中,他也是足以比拟第三等第四等的存在,若是出手,或许会更稳妥。
但是其实不然。
现如今他们双方的出战人选,不管如何都是人族自身的强者出战。
而裴玄景若是派遣鹿翁参战,那么对于天荒界的那些顶级势力来说,他们的可选择性也更多。
裴玄景有鹿翁这般的妖王,那么如同玄天宗这般的顶级势力他们传承万千载,派内没有自身培养收服的妖王,镇派灵兽吗?
肯定是有的,要是没有才是奇怪了。
就算这些顶级势力不出手,但是那些一流势力呢?
如同大薛,大江这般的古国,他们的镇国神兽大多都是活了万千载的存在,虽然未曾踏入灵境九重的至强者境界,但是凭借着神兽的天生不凡,哪怕是至强者也未尝不可以与之争锋。
如此这般的算下来,裴玄景如果派遣鹿翁出战,反倒是让对方更有理由派遣强者出战。
所以,对于裴玄景来说,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原本派遣巫十九和朱厚熜两人出手,获胜的概率还不小。但是如果真的派遣鹿翁出战,让对方有了理由,派出那活了万千载的神兽,或许局面就会翻转,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原来如此。”王伯安听完裴玄景的话,也顿时明白了过来。
“所以,只能劳烦先生了。”裴玄景说道。
“老夫定然全力以赴。”王伯安正色说道。
神霄山上,一座新的演武场已经被开辟出来。
这座演武场是由裴玄景联合诸多至强者一同出手联合开辟铸就的,哪怕是至强者在其中交手,也足以支撑一段时间。
而这座擂台,与其说是一个擂台,到不如说是一个开辟出来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