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不多时,先是一阵压抑的闷雷声响起。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让呼厨泉,去卑,王晨以及数万匈奴士兵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恐慌。
难道说。。。?
呼呼呼。。。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场面,突然刮起了阵风。
旗帜,衣物,战马甚至脚下的草地都在跟着呼啸。
原本晴空万里的场面,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挡。ъitv
轰隆隆。。。
恰逢响声越来越大,非常容易让人以为是暴雨前的惊雷声。
可这个时候,没有一人会如此认为。
脚下大地的抖动,难道也是因为惊雷声吗?
身为游牧民族,难道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不多时,响声越来越大,马踏大地声更为清晰。
不同的是,这些动静非常规律,有些缓慢,不似大军奔袭的场面。
这也成为了呼厨泉,去卑,王晨三人唯一还抱有念想。
希望一切都是错觉!
可惜,事实很快就将三人的美梦击碎。
随着一个个黑点引入眼帘,一切将再不需要任何质疑。
“这。。。这。。。”
去卑四处张望,声音充满了抖动。
这些小黑点密密麻麻,布满四周。
目光所及之处,尽皆有他们的身影!
不多时,一杆黑金大旗随风飘扬。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个秦字!
“秦军。。。来了。。。”
王晨双眼失神,呆滞的坐在马上。
一切妙计,在这一刻彻底沦为笑柄。
卫觊早就准备了雷霆手段,以绝对的实力将其彻底碾碎,毫无反抗的可能!
王晨这才明白,当自己算计卫觊,企图将一切都抹杀时,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眼看秦字大旗越来越近,战场顿时变得躁动起来。
其实周围还有着单于以及右贤王部匈奴大军七万,外加上投降的左贤王部将近三万。
可这十万匈奴大军,却因一杆黑金大旗闻风丧胆!
莫说与秦军交战了,许多人连反抗的斗志都提不起来。
毕竟这十万大军,其中有不少人参加了河东之战。
为秦军如畏虎,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士兵如此也就算了,就连单于呼厨泉,右贤王去卑尽皆如此。
呆坐在战马上,无声无息,明显失去了思考能力。
秦军虽多,可尚未近前,也未发动任何攻势。
可仅仅是一杆秦字大旗,已经让十万大军连同统帅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这一次,才是丢尽了脸!
不多时,这数不清的小黑点终于缓慢到了近前。
同时,无数将旗闪现,在秦字大旗底下迎风飘扬。
张,马,夏侯,泠,姜,典,何。。。
数不胜数,眼花缭乱!
每一杆将旗下面,必有一员大将坐镇。
当然,最为耀眼的,还是黑甲骑兵!
不仅身边身披黑色战甲,连战马也被黑色铁甲包覆。
宛如一道钢铁洪流!
这些身披铁甲的骑兵,连面部都有铁甲遮掩。
最让匈奴人畏惧的还不止于此。
不论是呼厨泉还是去卑,他们都亲自领兵与秦军铁骑进行过正面厮杀,对于秦军的作战方式再了解不过了。
战刀,长枪才是他们骑兵的主要进攻手段,也就是冲阵,近身搏杀。
可如今却完全不同了。
昔日屠戮匈奴骑兵的战刀与长枪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强弓!
周围铁骑不知有多少万人,可肉眼所见之处,尽皆拿着弓箭!
身披铁甲的战马,马背两端尽皆带有一个装满箭矢的箭壶。
这说明什么?
这群铁骑的进攻手段,竟然不是近身冲阵!
之前与秦军骑兵对决,就是在近身战中吃了大亏。
只有拉开距离,才能造成有效的骚扰。
没想到,唯一的优势竟然彻底荡然无存了!
数万黑压压的铁骑并排战列,数万张硬弓随时待发,几乎震碎了所有匈奴人的内心。
就算对射,有可比性吗?
秦军射出的箭矢,能够轻易刺穿匈奴骑兵,而匈奴骑兵射出的箭矢,恐怕只能给秦军挠痒痒!
双方无需交手,结局依然注定!
十万匈奴人,不论何等身份,同时在心中自问。
这还是人吗?
面对的骑兵是人吗?
自己即将交战的对手。。。是人吗?
恐惧一旦产生,只会愈演愈烈,断无缓解的可能!
莫说这些畏秦军如虎的匈奴人,换做是谁也无法镇定自若的面对这群钢铁怪物!
呼厨泉和去卑更是不顾身份,坐在战马上发抖。
其实二人也知道丢脸,可就是抑制不住。
因为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这些黑甲骑兵又出现!
全天下,能有如此规模骑兵之人,唯秦王莫属!
眼下秦王在与不在,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身披铁甲的骑兵,就能将他们彻底碾碎!
整个战场聚集着十多万人,可此刻却出奇的寂静。
谁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成为破坏气氛的罪人。
不多时,一声宏伟且威严的响声传来。
“秦王驾到!”
话音一落,秦字大旗下方士兵迅速往两侧挤压,中间留出一道极为宽阔的道路。
哒哒哒。。。
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后一个金色的马影出现在阵前。biqμgètν
金色战马出现的那一刻,匈奴十万骑兵胯下战马尽皆躁动了起来。
就犹如马背上无比恐慌的匈奴士兵一样,战马也变得慌乱,惊惧。
十万匈奴士兵同时躁动,场面何其壮观?
连呼泉和去卑的战马也被影响。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得益于战马的躁动,呼厨泉和去卑终于从惊惧中恢复了过来。
可抬头的瞬间,又被震惊到目瞪口呆。
不能怪呼厨泉和去卑无胆,实在是金色战马太过耀眼!
庞大的身躯,高出两侧战马一大截!
全身没有任何杂色的金色鬃毛,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它那高贵的气质。
更让二人惊叹的,便是这匹金色战马周身散发的威压。
一匹马,竟然有如此威慑!
这岂不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