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看着任彪的眼神极为不屑,士兵再多又能如何,他完全可以直接上前将任彪擒住。
刚刚往前迈出一步,典韦便听到了身后刘璋的喊声。
“恶来,回来吧。”
尽管典韦有诸多不解,还是选择遵从命令,直接回到刘璋身旁护卫。
只是那双仍在滴血的大戟,似乎正在诉说着主人的凶残。
“刘璋,你有种!就冲你这份豪气,我任彪会给你个痛快!”
任彪不断往后退,最担心的就是典韦突然上前将他擒住。
现在好了,刘璋主动召回了典韦,解除了任彪的一切危机。
“呵呵,那本将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刘璋真是被任彪逗笑了,都忍不住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抖一边笑。
为何这个奸贼从头到尾都是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的底气到底源自哪里?
任彪心中已经开始有了大大的疑问,他绝对不相信刘璋是故作镇定。
咣!
随着一阵响声传来,任彪直接腾空而起,直接砸在了刘璋不远处。
典韦顺势上前,一脚将任彪踩在地上,力量之大竟然让任彪都发不出惨叫声!
这突然的一幕直接惊呆了屋内的杨洪和费诗,二人互相看了看,眼中全是惊愕之色。
怎么任彪唤来的士兵直接将他踹飞了?
杨洪再度注视在将任彪踹飞的武将上,顿时目瞪口呆。
“君嗣。。。你?”
这个大将不是跟随张裔逃回武阳城的人吗?他们不是在守城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
看着杨洪惊疑万分的神情,张裔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走到刘璋身旁拱手下拜。
“主公!”
刘璋微微颔首,眼中全是欣慰之色。
“君嗣,做得很好!辛苦了!”
得到刘璋的夸赞,张裔并没有骄傲自满,而是转过身子看向这员大将。
“高将军,咱们的士兵入城了吗?”
高姓将军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名高姓将军,正是刘璋麾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统帅高顺,高昭达!
而此刻正在门外的士兵,正是其麾下统率的陷阵营!
杨洪缓缓站起身子,一会看看高顺,一会看看刘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张裔身上。
“我明白了。。。君嗣你从一开始就是。。。”
张裔笑着点了点头,直接确认了杨洪的猜测。
“不错,我早已归顺了州牧大人。”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一阵骚乱,随后赵云,张松二人直接进到屋内。
“原来主公早已成竹在胸,倒是松多虑了!”
当城门主动打开,赵云等人认出高顺之时,张松已然全都明白了。
“哈哈,多谢永年挂念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与被典韦死死踩在脚下之人,赵云知道府内已经没有任何危险,随后向身后挥了挥手。
有两名士兵走了进来,同时押着一个囚犯,正是被赵云生擒的任岐。
“二弟!”
任岐被押到刘璋面前,正好看见被典韦踩在脚下的任彪,顿时心中大急。
“刘璋,你何必赶尽杀绝?一切都是我任岐一人所为,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
成都贾氏的遭遇任岐已经听说了,他绝对不愿意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刘璋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他。
“要杀要剐?你以为你还能活?”
任家兄弟真是有够天真的,如今二人全都沦为阶下之囚,竟然还敢提要求!
刘璋为何敢带着典韦一人就踏足武阳,无非就是因为有内应张裔。
不要忘了,张裔可是带着高顺及一千陷阵营混入的武阳!
当刘璋在城门口看到高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君嗣,说说吧,任彪是怎么回事?”
根据杨洪之前对自己的愧疚,刘璋不觉得是杨家主动想算计自己。
杨家很重要,杨洪对刘璋更重要,但是刘璋也不能忍受一个想要谋害自己的人在身边。
所以任彪事件的原因,决定了刘璋对于杨家以及杨氏的态度。
“在下遵命!”
张裔拱手应命,随后走到了杨洪身边。
“主公,这件事和杨家没有任何关系,杨洪也是被逼无奈。”
张裔刚刚说完,跪在地上的任岐直接就炸了。
“主公?张裔你管刘璋喊什么?”
张裔只是淡淡的看了任岐一眼,随后再次向刘璋解释。
“本来我已经劝说了季休举武阳城向主公投降,没想到任彪趁我等不备,派人劫持了整个杨家。”
“任彪以杨家百余口性命威胁季休,季休迫于无奈,只能任他摆布。”
杨洪直接走到中间,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刘璋面前。
“州牧大人,一切都是杨洪的过错,还请州牧大人放过杨家,杨洪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从现在起,杨家的命运已经彻底被刘璋攥在手中。
刘璋仅需一个命令,就能将犍为郡权势滔天的杨家就会毁于一旦!
“季休,起来吧。本将恩怨分明,不会怪罪于你。”
刘璋当然不会怪罪杨洪,相反他愿意亲身赴险进入武阳,更多的就是为了杨洪以及杨家。
当刘璋接到杨家邀请他进城之时,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着阴谋诡计。
不过张裔,高顺及陷阵营都在城内,刘璋自然对安全没有任何疑虑。
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杨家及杨洪都有脱不开的罪责。即便刘璋处置了杨洪以及杨家,益州世族也说不出刘璋的不是。毕竟杨家有错在先。
此时刘璋以德报怨,赦免了杨洪以及杨家的过错。不但树立了仁德之君的形象,更是有大恩加于杨洪以及杨氏。
经此之后,杨洪必定会死心塌地的效命于刘璋!
刘璋则可毫无损失的得到一石二鸟之计的全部好处!
“州牧大人大恩,杨洪永世难报!从此刻起,杨洪以及杨家愿意效忠州牧大人,永不相负!”
果然如同刘璋所料,杨洪感激涕零,当即发誓举整个杨家归顺刘璋。
“我得季休,何愁大人不成!”
收服一个人容易,让他彻底归心,却要困难许多。
刘璋以这么小的代价收服杨洪,自然是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