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镇国公是带着公主仪仗出的城门,大张旗鼓的去了华旌云的马场,当天晚上兄弟几个带着自己的媳妇就出现在了安南王府,要知道他们这一天心里不得劲儿啊。
皇帝想的很好,但实际情况又脱离了他的预期,华旌云两口子已经商量出了对策,面对询问就叹了口气,“我就比你们早知道几日。”
华旌云一脸的无奈,“南寰国书传来的那日父皇就召见了我和镇国公,只是让我出门去接人,将人接到我的马场保护起来,我去的时候看到那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庆阳回来了,和庆阳不说一模一样七八分是有的,只不过不似庆阳那般艳丽,温和的很,说话的声音也是大不相同。”
“细看也不一样。”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这几日心里慌的很,也不敢去问父皇,还是在今日的朝堂上才明白了。”
他说的又和实情吻合,他什么时候出的城什么时候回来的,兄弟几个一清二楚,连他带着人去了马场都知道。
简直没有破绽。
华旌晖相信了,转念一想老六早些年也就是个边缘人物,父皇怎么会把这个事告诉她呢?
而且他那个马场他们都去过,根本没有养着什么姑娘。
“这么说来父皇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做出了决定?”
华旌真啧啧两声,“父皇果然是非比寻常。”
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还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简直不是人!
华旌真也觉得真相了,“大伙儿都以为父皇难过没敢去打扰,没想到父皇已经暗中安排好了后面的事。”
能坐那个位置的人不得了。
兄弟几个很快就讨论了起来,华旌云是一点都没被怀疑,至于文绵绵就更是一问三不知,毕竟她还要负责照顾两个孩子,不能太过操心,华旌云什么都没给她说也是正常的嘛。
等到半夜送了几人走华旌云才松了口气,他每天事情够多的了,他父皇还随时不忘小坑他一下,是不是还觉得他太清闲?
“父皇的心思太诡异了,又怕大家太乱,又怕大家不乱,坐在那个位置上太操心了吧。”
“和不同的女人生太多的孩子,就是这么麻烦。”
文绵绵哄睡了两个孩子,转动了一下脖子,两个娃今日就算是满月了,哥哥在月子里重了三斤,斯文的不行的妹妹也长了两斤,算是个好现象。
就是才一个月的小修睿不是那么好带了,不再是一天到晚都在睡,偶尔还要醒来玩儿一个时辰,还得要抱着,不抱就闹,连带着他妹妹都不老实了。
华旌云上前替她按摩,“晚上把修睿挪到隔壁去让乳母看着,让乳母去喂他。”
要喂两个孩子,精心养了一个月的文绵绵不仅没有胖,还瘦了一圈,可见喂养两个孩子消耗很大。
文绵绵琢磨了一下就点了头,小修睿的饭量越来越大了,她有点力有不逮。
“明日我就让乳母喂他,让他慢慢习惯。”
睡的呼呼的小修睿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三言两语的安排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了接下来的命运还是梦里被谁打了,咧嘴哭了两声,文绵绵拍了拍他又呼呼的睡了。
揉捏了一阵后文绵绵舒服了很多,华旌云忽然说了句,“你说的对。”
文绵绵
华旌云认真的说道:“一个妻子,生两三个孩子,够用了。”
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没了母亲的庇佑过的那些凄惨日子,他就觉得一定不能让他的儿子再去受一次。
话都到这个地方了,文绵绵忍不住问出了心中一直在想的问题,“我说万一,万一坐上去的人是你,你上去的第一日只怕就就是群臣让你开枝散叶,你会为了平衡朝中势力半推半就的就答应了吗?”
华旌云看向她,两人目光交汇,华旌云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担忧,伸手从后背将他拢入怀里,“不要告诉我你其实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
文绵绵老实的点了头,“不担心也不行啊。”
“你说我也不是什么才女,更没有倾国倾城,万一以后你就变心了呢,我就多出来很多姐姐妹妹呢,我就住在凤鸣宫,一个月盼你初一十五来两回?”
越说越难受,越说越生气,“要是那样咱们干脆早点散伙算了。”
华旌云身子微僵,抱着她的手臂陡然用力,“不许胡说,脑子里一天到晚的在想着什么?”
他这个小王妃没事就喜欢乱想的毛病怎么才能治?
关键是她每次都幻想他是如何的始乱终弃,就不能幻想的好一点的?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靠谱,不值得你信任?”
“要是我去坐大位,我坐上去还要被朝臣威胁,那我坐上去做什么?”
“不许乱想,没有纳妾,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文绵绵又觉得好点儿了,自己缓了缓,每次想到这个事她都很窝火,很生气!
干脆直接靠在他身上,“我已经一个月没洗头了,臭昏你。”
华旌云乐了,“这月子还要坐十天?”
说起这个文绵绵又气了,本来今天她就算出月子了,准备好好的洗漱洗漱,虽然念夏接每天都在帮她擦拭,但能比得上痛快的洗一洗?
但几个嬷嬷都不答应啊,她母亲和祖母也不答应,染她坐满四十天,“还要再熬十日。”
“你都不知道,我觉得我都要傻了。”
“在家关傻的。”
华旌云的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了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同房?”
抱着小王妃心里就痒痒。
文绵绵老脸一红,“怎么说也要两个月吧。”
华旌云默默叹气,“还有一个月啊。”
文绵绵斜眼看他,还没开口华旌云就抢先说了,“我是没问题的,只是担心夫人想。”
“作为京都城好夫君的代表人物,我自然是要尽力的满足夫人的,不能让夫人在任何一个地方感到不满意。”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么无耻的话,文绵绵都震惊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的脸皮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厚的?”
华旌云一笑,“和夫人学的。”
文绵绵
她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