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文绵绵心情有些不好,那个有些鸡肋的技能对于她来说帮助太小了的,寻常人的运道她不需要去看,想看的又看不到,她也不摆摊算命,拿来其实真的没什么用。
没了就没了,但凭什么要说她生一窝猪!
想想就觉得好气,下次烧纸的时候她一定要给二飘两堆狗屎去,不对,烧一个超级无敌丑八怪去,哼!
休息了一晚上的古先生派人找到了文绵绵,他想要亲自和文绵绵聊一聊,对于昨晚听到的那些,他有些不相信。
得了消息,文绵绵这才起了床,念夏见她气色不太好,“王妃是昨晚没睡好吗?”
昨晚那雨下的多舒服啊,这样王妃都没睡好肯定是太想王爷了。
打了个一个哈欠的文绵绵伸手接过惜冬送上来茶水,用过早饭后含了一颗薄荷糖在嘴里,这才往存梅院去。
先是领着两位老人在府里逛了一圈,重点是逛了王府的园子,笑道:“这院子的花开的极好,偏我和王爷都不得空来欣赏,倒是有些可惜。”
院子不小,草木葱茏,有那闲情雅致之人能在这里坐上半日,一壶茶,一碟子点心,也是极为惬意的事。
“若是闲暇时候先生和夫人可以来这里坐坐,倒也算不辜负了这番景致。”
古老夫人乐呵呵的点头,“这院子果真是极为华美。”
在古先生的几次示意之下文绵绵才带着他去了听风阁,坐下后就将早前问心学院策划案给他看了。
古先生看后合上了册子,眉头紧蹙,“老夫明白了,这学院乃是为有钱人而服务的,说的直白些还是一门生意。”
对于这一点,文绵绵倒是直言不讳,“的确是门生意。”
古先生抬眼看着她,“教书育人,怎可和黄白之物混在一起,有辱先贤。”
文绵绵执壶替他斟茶,“听闻先生学识如海,胸襟广博,不该有这样的言论才是。”
古先生是谁啊,能当皇子的先生绝非等闲之辈,这么些年谁在他跟前不是毕恭毕敬的,得他两句点拨都得感恩戴德,现在有人说他错了?
“依你看,老夫应该如何想?”
文绵绵放下茶壶,“先生觉得这茶如何?”
古先生细品,“清爽、回甘、香味绵长。”
文绵绵淡笑,“此茶千两一斤,这黄白之物才能识得好东西,价钱越贵,东西越好,这是真理。”
“听闻先生书香传家,自幼饱读诗书,想来从未为了这黄白之物忧心,这些俗事自有其人去打理,可便是圣贤也要食人间烟火,不去沾染不代表就没有沾染。”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先生,问心学院会有最好的院长,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条件以及最为昂贵的束脩,从来没想会为穷苦人家开放,除非这寒门子弟天赋奇高,学院就可以免去他的一应用度,欢迎他入学。”
古先生冷哼,“你以为用钱就能请来最好的先生,好的先生自视清高,焉能为了五斗米折腰?”
这话一出文绵绵就笑了,很是自信告诉古先生,“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几载为了什么,学成文与武卖与帝王家,那卖不掉呢?”
“大多读书人都是倾尽全家之力供养出来的,这种供养是有条件的,需要他们回报,他们肩负着光宗耀祖的重担,不能回报以荣光,总是要回报以黄白之物的吧?”
“他们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不为五斗米折腰,只要的出的价码够高,就会有大把的读书人任我挑选。”
“再侧,给了他们利益我同样能给他们名,我掌控报馆等于掌控着京都百姓的嘴,掌控着舆论的咽喉,报纸一登,他们就会受到无数人的追捧。”
“有了最好的先生,就能吸引来最好的学子,用不了多少年,黄榜之上就会大批量的出现问心学院学子的名字,学院、先生、学子共同成就,学院会成天下学子们追捧神圣的学府。”
古先生久久不语,忽然想起昨晚沈先生说的话,他是不是真的在林阳待的太久了?世道变化太快他跟不上了?
目光落在文绵绵身上,端起茶盏低头浅啄,随即笑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了这丫头的厉害之处,擅攻心。
文绵绵觉得,她说的再多也没有亲自看到来的强,便提议,“先生,今日天色不错,不如我带您去学院所在的地方转转,然后再到街上去看看,京都最近在开年货节,极为热闹。”
古先生点了头,他的确想要出去看看,多年之后再返京都,他忽然觉得有点慌是怎么回事?
还有,年货节是什么?
问心学院所在的地方已经修缮完成,座椅和学生宿舍的床铺和桌子预计要年后才能到场,整个学院已经没有了皇家别院的影子,除了殿宇外,铺设花草的地方全都变了,给以后的学子们腾出来集合和活动的地方。
整体减少了花草的摆放,原来的花园子也进行了修改,花园还是花园,但多了许多的石桌子,方便学子们坐下谈论学问。
“包括广场、教室所在的地方都还没命名,也就还没做牌子来标注,学院后面的一块地我们也买下来进行了修改,成了学院的演武场和跑马场。”
“可以很自信的说,但从整个环境来看,这绝对是整个东枢条件最好的学院,我们管这个叫硬件条件。”
“学院的先生和教学课程,叫软性条件。”
“我们还准备开始一些特色的课程,比如算账等,还会在一日的课程结束后选择一些兴趣班,比如弹琴啊,做木工啊,丰富下学生们课余生活。”
她一边走一边介绍,说的古先生都来了兴趣,“你这学院倒是和我之前接触的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文绵绵笑了,“新的东西出来总是要经受困难的,人一天天的长大,咱们周围的人和事也是会一点点的变化的,毕竟咱们东枢的现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大了好多。”
古先生笑了,忽然就对文绵绵的偏见小了许多,“去看看你那个报馆,老夫对报馆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