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村民们,搬来了板凳和石头,坐在凌家外面的大树下乘着凉,等着接下来的戏。
拂云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敞着大门。
原本丰祥两口子准备要走的,可见凌家有麻烦,便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吵架的忙帮不上,他跟着凌寒舟去了后院,帮忙他劈竹编竹篱笆。
“丰大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凌寒舟教他编竹时,忽然说起。
丰祥一愣,随后一喜,以为能帮上恩人大忙。
凌寒舟跟他说的却是对昨晚的事保密。
“凌公子,这是为何?”bigétν
“我有我的苦衷。”
拂云不知二人的谈话,此刻,她在厨房,烧热油练了一碗香喷喷的油辣椒,准备把萝卜干拌了。
这几日嘴淡,总想吃点香辣的。
弄好了辣椒,才想起还有前日挖的笋没处理。
昨日她去镇上,凌寒舟砌好墙,就去砍竹子了,没时间弄笋,就一直搁着了。
拂云正要剥竹笋,忽然见凌寒舟来了。目光纠结地看着她:“李拂云,你当真想回去?”
拂云冲他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真觉得我是傻的?”
李翠花是吃李铁头家的饭长大的,纵使她不在李铁头的家谱上,可这身子里,还流着李铁头一脉的血。
更何况,是李翠花自己做错了事才会被逐出来,本质上与李铁头家无关。biqμgètν
只要周氏想,有的是办法,用孝道来剥削她,让她报养育之恩。
可就算要报恩,那也是李翠花该报的,与她李拂云有什么关系?
再者,周氏虽养了李翠花,可对她却一点都不好,更别想让她替李翠花报恩了。
她不想当那个冤大头。
“……不傻就好。”凌寒舟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后院。
拂云才剥完笋,就听到周氏的声音。
李大德也被李时喜扯着来了。
拂云锁了厨房门,热情地把人请进院子,坐在屋檐的阴凉下。
“李翠花,你可真是,每隔几日不弄出点动静,我还有点不习惯。”李大德看着拂云,语气带着隐隐的宠溺。
“瞧您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有大事才敢叨扰您么。”拂云拿了小板凳,也坐了下来。
乍一看,还真像商量大事的样子。
“呵呵,你这嘴哟,说吧,请我来,有何事?”李大德从腰带上取下旱烟杆,在身上摸了摸,又忘了带火折子,便遗憾地把烟杆收回去。
拂云看向周氏,“奶奶,要不,你来说?”
见她态度这么好,周氏也不忐忑了,笑道:“还是你来说吧。”
让拂云先提,就成了是她自己想回李家,而不是李家让去她回。
可拂云的话还是让她有点小失望。
“村长,是这样的,今日我奶奶突然找上门,说想让我回家谱。
我寻思,我到底还是李家人,若能有娘家叔父婶娘和爷爷奶奶相帮,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对对对,翠花说得对,有娘家帮衬,肯定越来越好。”李时喜赞同地点头。
“可我没有什么能回的,怕你们后悔了,又将我赶出来。”拂云转向李大德,不慌不忙道:“我没有爹娘,便只能请村长来为我作见证。”
李大德有些发懵,“你当真想好了回去?”
不等拂云回答,周氏急忙抢道:“翠花,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见外了啊。”
李大德暗暗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
当然,他不是为拂云打抱不平,而是气周氏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