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村民们赶到凌家时,一眼就看见光头李袒胸露乳站在院门口。
月光一照,那身子白花花的,走在前头的几个妇人对着他脚下就是一阵乱呸。
后头的男人纷纷缩了脖子,村长老是说,外头人都造谣李家村的女人厉害,其实那并不全是谣言。
有人问:“光头李,你在这儿在干什么?”
“大晚上扒光了衣服,这是来耍猴把戏给人凌寒舟两口子助兴来了?”
“你可真会想,我看,分明是来偷情的。”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看向拂云,犀利的眼神已洞悉一切。
妇人们则都帮着拂云说话。
赵氏最先指着那男人:“你莫要胡说,我看光头李分明像入室盗窃被打出来的。”
“对对对,别胡说毁人名声,光头李一个人怎么偷情?”bigétν
那男人道:“怎就一个人了?李翠花是什么德行谁不知道?”
虽未明说,可话里的意思就是光头李跟李翠花偷情。
这边的妇人骂道:“咱翠花又瞧不上光头李这样的,分明是他一厢情愿来骚扰人家。”
“他光头李三天两头就来爬墙,是什么好人?李时喜,你怕不是跟光头李穿一条裤子的吧,怎就知道帮他说话?”
拂云这才看清,一直在杠的那个男人,是李翠花的三叔李时喜,三十来岁,是个好吃懒做,喜欢凑热闹的。
李时喜被骂得面红耳赤,指着几个妇人道:“你们才是瞎了眼!李翠花是什么人大家伙都清楚!bigétν
如今,在她家发生这样的丑事,你们居然还替她开脱?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赵氏鄙夷地道:“我说李时喜,你这是当叔叔该说的话?”
李时喜一听,有人把他跟那疯女人扯在一起,立马厌恶地啐了一口,“谁是她叔叔?这女人跟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你家没关系,那你跑这叭叭叭地说什么?”
“……行,我不说,不说了还不行?”李时喜气呼呼蹲墙角。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从前一个个对李翠花避如蛇蝎,怎的今日突然替她说起话来?
热心肠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光头李多次想开口解释,都插不上话。
拂云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心里颇有些感动,看来,之前的芦荟没白送,护肤技巧也没白分享。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果然,打好邻里关系是很有必要的。ъitv
凌寒舟亦没想到,会有人帮拂云说话,这是前所未有的,他知道,这都是她自己的功劳。
自此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屋里,李如烟原本在冷静地思考此事如何才能蒙混过去,却忽然听到外头嘈杂的声音。
她慌了。
摸黑找到自己的鞋,钻出房间,蹑手蹑脚往凌家后门去。
不管那女人是不是故意害她,她都得先逃再说。
手才碰到后门,就听到一道软糯糯的声音,“咦?小姨,你怎么会在我家?”
李如烟身子一顿,转过头来。
那三个孩子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凌寒舟的房门处,好奇地看着她。
李如烟猛地拉开门就想逃。
但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凌雪的声音,纷纷往屋里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