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一觉睡到天大亮,烧可算是退了,只是还浑身发软,水泥封鼻,难受。
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喂鸡鸭,还商量着一会儿要去哪里捉地龙。
见得拂云起床,凌雪蹭蹭就跑过来,“娘,你起来了。”
拂云揉了揉小丫头乱糟糟的头发,“难看死了,去拿梳子来,我给你梳头。”
凌雪没动,亮晶晶的大眼盯着拂云,“娘,你好些了吗?”
“昨晚喝了药,已经好了。”就是鼻子难受,说话鼻音太重。
凌雪扯了扯她的手,“你蹲下来我看看。”
那软绵绵的小手覆上额头,拂云心头也变得软绵绵的,搂过凌雪,“没骗你吧,是真的好了。昨晚你爹爹给我熬了药,发发汗就好了。”
“爹爹的药很神奇的。”说起爹爹,凌雪一脸自豪。
“对,很神奇。”就是太苦了。
拂云给凌雪梳了两个漂亮的丸子头,上头绑了粉色丝带,配上那嫩嫩的小脸,可爱极了。
“好看吗?”小丫头摸着头顶的丸子,笑嘻嘻问拂云。
拂云温柔地笑道:“好看。”biqμgètν
她又跑去问云泽,云泽笑眯眯的,“好看,小雪妹妹最漂亮了。”
这一说,把小丫头哄得乐呵呵的,嚷着要去找焕之姐姐,让她也看看自己的漂亮发型。
拂云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自恋的小可爱。
才洗漱好,凌景就从厨房端了一碗粥出来,“娘,吃饭了,我们都吃过只剩你了。”
说着,又回厨房端来一碗药,“吃了早餐再喝药哦,喝了药不能喝凉水,不然会影响药效的。”
“嗯,知道了,谢谢阿景。”拂云笑面如花,好看极了。
凌景抿唇跟着笑。
昨晚跟爹爹聊完以后,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今晨再一想,就想明白一件事——爹爹不做对不起娘的事,娘就没理由跟爹爹和离。
然后,他对她再好一点,她就更舍不得走了。
凌景跑进房间,从衣柜里的百宝箱里翻出一颗糖,递到拂云手中,“娘,喝了药再吃糖就不苦了。”
拂云接过糖,笑得比糖还甜,“这是前几日我买的那个吧?怎么还没吃完?”
“我想慢慢吃。”
“喜欢就尽管吃,吃完了再买就是,别亏待自己,知道吗?”拂云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她本不喜欢这个动作,可又不得不承认,摸头真的让人上瘾。每次总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自然而然伸过去了。
ъitv“知道了娘。”凌景龇牙咧嘴,笑得有些讨好的韵味。bigétν
这么好的娘,就算是装的,他也不要放她走!
拂云不知孩子心中所想,才吃到一半,忽然问:“对了,你爹爹又上哪去了?”
“去山上了。”
“进山打猎?”拂云蹙眉。
“不是,他说去砍几根竹子。”
砍竹子?
拂云更加疑惑。
不过她没有多问,而是进屋翻出荷包,数了三十个铜板出来,“阿景,一会儿你拿着篮子,去你大勇叔家买些鸡蛋回来,可好?”
望着那一把铜钱,凌景很是惊讶,“这些钱都买完么?”
拂云点头,“买完,咱家人多,一人一个吃不了几回的。”
蛋类营养丰富,多吃对身体好。
“好!”凌景收了钱,拎着篮子,喊着云泽就出门了。
自从刘寡妇被关祠堂以后,李家村的气氛和谐了许多。
虽然还是有人会说云泽是私生子,可都是背地里说说,明面上,大家都忌惮李翠花不可惹的名声,不敢主动招惹她。
凌家的孩子出门,也不再有人指指点点,所以,拂云也放心让他们自己出去。
这些日子,他们在村里窜来窜去,越来越自在,玩得越来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