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河边,拂云沿河往上游走,找了一处僻静有鱼的角落,开始制作工具。
掏出纱布,覆在篮子上,用布条将其紧紧捆在篮子上,形成个封闭的面。
来之前,她在纱布上剪了一些细孔,并不算完全封闭。
凌景纳闷道:“娘,你把篮子封起来做什么?”
“一会儿就知道了,给我地龙。”
拂云接过地龙,用树枝夹了一些,从纱布的孔里塞进去。
这纱布虽不像塑料薄膜那般透亮,却也不沉闷,多少还是看得到里面的东西。
确定纱布绑稳,拂云就把提篮整个放进水中,边上用石头抵住,确保提篮不会倒。
“就这样?”凌景异常疑惑。
“就这样,走,咱们去一边玩,别打扰小鱼进食。”
拂云领着孩子们到不远处的平地,采了一把蒿叶,拿备用多余的布条绑起,拉成圆球状。
“我们来玩踢毽子吧。”
“好啊好啊!”凌雪激动地拍手,而另外两个小子,恹恹的,似乎瞧不上踢毽子这样的运动。
拂云指着几个小家伙道:“分组玩,你们三个一组,我一人一组。我也不欺负你们,你们可以用手和脚,我只用脚,如何?”
云泽眼珠一转,拉过凌景和凌雪,嘀嘀咕咕商量。
“云姨腿长,我们定跑不过她,但是我们现在是三个人,就使用车轮战,定能制服她。”
“阿泽哥哥,什么是车轮战?”凌雪小声问。
“车轮战就是……我们三个轮番上,耗尽她的体力,然后,咱们再齐心协力,就能拿下!
咱们先提要求,若赢了,就叫她给咱们零花钱,然后就能去买糖完成咱们的千秋大业。”
几个小家伙神神秘秘的,可距离不够远,话都被拂云听了去。
听到千秋大业,她差点没笑喷。
尤其是云泽小家伙还时不时拿满是算计的眼瞅她。
她也不急,就等他们商量定。
不一会儿,云泽跨着自信的步伐,领着两个同伙走来,气势汹汹道:“我们商量好了,咱们就来比赛,如何?”
“可以。”
“若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就给你们一人十文钱零花钱,如何?”
听到有钱,云泽和凌景对视一眼,眼中藏不住喜色,一人十文,不就是三十文?
拂云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又接着道:“如果你们输了,今日就任由我差遣,如何?”
两个小家伙紧紧捏着拳头,差点没高兴得叫出声来,他们哪日不被差遣?这条件,简直就是给他们量身定制。
如果知道拂云的差遣是那么变态,他们打死也不会跟她下这个赌。
凌寒舟来时,那青黄不接的草地上,几人已经拉开架势,就像专门来约架一般。
三个孩子眼里透着胜利的兴奋,而拂云,抱着双手,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
“云姨,受死吧!”云泽忽然一声大叫,就朝拂云冲过去。
凌寒舟心头一跳,这女人,莫不是又欺负孩子了?
不然,孩子怎会气势汹汹地喊出那句“受死”?
看那架势,不打倒对方不罢休啊。
凌寒舟正犹豫要不要制止,就见云泽停在中间,手一扬,扔出一团绿色的东西,接着,抬起小短腿,朝那绿球踢去。
邦——
云泽似踩到了什么,陡然间摔了个四仰八叉,那团绿色的东西,直直落在脸上。
“扑哧~”
拂云突然破防了,笑得满地打滚。
“这就是你们的车轮战?”
躺地上当车轮?
笑岔气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毽子无情地落在脸上……
大意了……
被拿了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