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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说完前面那些,见徐邦瑞还没有明确的表示,徐琨真的是慌了。
因为现在明面上魏国公缺钱,但实际上徐阁老府上更缺钱。自家人知自家事。虽然现在福寿膏这玩意降价了一点点,但推出的新装福寿膏更贵了。对比过后,那感觉相差太大了,新装福寿膏真的是可以让人进入仙境一般,可不仅仅是原来的飘飘欲仙。
要不是徐家那规模庞大的棉花纺织、海贸生意还有商人领状这些来钱渠道,要供应这贵比黄金的福寿膏日常消耗,根本不可能。
而且随着去年对府上下人赏赐福寿膏,导致现在徐府管事好些也为了私购福寿膏而对府上的财物手脚不干净了。
徐琨也不是傻,只是自己真的戒不掉。偷偷尝试过两次,但每次都会在一番挣扎之后屈服,导致其综合对比了一下,发现还不如直接屈服了,免得挣扎之苦,反正都是要破戒的。只要徐府赚钱的速度超过福寿膏更新换代的涨价速度就行了。
这也是徐家基本是有肉没肉都要到处插一手的原因。要不然哪里有可能跟魏国公起冲突。
如果说前面的商谈还是一个平等的谈判,到现在为止,徐邦瑞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后续就该是徐家割肉吃亏的时候了。
在徐琨的印象中徐邦瑞不应该这么聪明啊。自己一个大好青年,竟然连眼前这个老帮菜都拿不下实在有些坐不住。
但现在皦生光都被抓了,徐家让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徐世子,我徐家还有最后一条,就是佛郎机人在濠镜澳有一个船队。现在佛郎机也就是葡萄牙因为王室衰微,缺少供养。徐家已经有所接触,只要一年十万两银子就能养好这么一只独立的远洋船队。他们的舰队西蒙提督说可以让出船队一半的股份。一半船仓的运输份额。”
有机会甩开皇帝,自己直接去联通泰西,这可是一大笔源远流长的财路。
到这里,徐邦瑞再也忍不住了,一激动就被口水呛到咳嗽,打断了徐琨的滔滔不绝,好一阵子才消停。
“徐,徐,徐公子,简直,简直大才啊”
徐琨看到徐邦瑞的夸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安心了下来。如果这魏国公府都还不知足,那就只有动盐引开中法了。虽然现在换盐引以折色法为主,但市场还是有大量留存的开中法盐引。而且朝廷也没禁止开中法。现在已经有办法提高盐场生产效率了,现在低价收购长期守支的盐引基本是一本万利。只是这个来钱太快了,也是一次性的买卖。徐琨可不舍得拿出来分享。
亏得徐琨自己还提心吊胆的。现在只等魏国公府在文书上签字用印,然后就可以威胁向皇帝透露来拿捏魏国公了。甩开皇帝搞泰西大明直航,在嘉靖这种钻钱眼的皇帝面前,基本就是自毁前程了。
既然双方都同意,徐琨就趁热打铁把曾永明拟定的文书拿了出来。逐一核对一番后,徐邦瑞就拿着文书回去向自己的老父亲徐鹏举汇报了。
徐邦瑞几乎是一到家就把格式文书交给了徐鹏举。
徐鹏举听完汇报后也没什么指示,转身就拿着文书去向裕王投诚了。
“曾永明,曾永明”裕王听完徐鹏举的汇报后,只记得其中最关键的角色,那就是曾永明,喃喃自语道。
因为先前跟谭纶讨论过,天命在人,大明要永存就要把这些天命之人汇聚起来。只要天下天命之人都在大明,大明自然天命所归。
“殿下,再有半年,经济大学堂的学生就该毕业了”就在这个时候,吕芳提示了一句,一下子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吕公公”本来裕王还想着沿着吕公公的话题讨论新学学生的安排呢,但突然看着堂下的白胡子老头徐鹏举,又不好意思跑题,继续回到两徐家的争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