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回答她。
马车一路驶进去到了二道门停了下来,一个白净瘦弱的人迎了上来:“云大姑娘您来了,主子等您多时了。”
云妩点了点头:“情况有点好转吗?有没有变小或者要消失的迹象。”
昨天她可是手都按摩快废了。
宝译笑道:“倒是没有,不过主子心情没有那么暴躁,还是有用的。”
云妩不解地问:“他平时这样的时候心情很暴躁吗?”
“也不算特别暴躁吧,也就把死牢里的犯人全虐一遍,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宝译笑眯眯的说着让阿树听了浑身冰凉的话。
呜呜呜,她好害怕,但是小姐为什么听了这么平静,她好像一点也不怕。
阿树挺直了腰杆让自己看不出来害怕。
“所以昨天没虐人?”云妩一边走着一边状似闲聊地问道。
“还真没有,就跟几个护卫比试了一番,让他们流了点血。”宝译仍然笑着道。
云妩啧了声,大步跨进了屋子,阿树想跟着进去被宝译笑着一张脸拦下:“姑娘在外面等着,主子不愿意见外人。”
他说着便转身将房门给关上了。
阿树看了眼阿蒙,见她没有反对便站在了一旁担忧地问:“阿蒙姐姐,小姐一个人进去没事吗?”
“别怕,怕也没用。”阿蒙很实诚地道。
阿树听了更怕了……
她伸长脖子往半开的窗户看去,只见到一个戴着鬼面的男人坐在榻上,小姐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弯下身子伸出了双手,好像是在捏人家的脸?
阿树震惊了,小……小姐竟然敢碰摄政王的脸。
阿蒙抓着她往旁边一拉:“你不要命了,这里到处是暗卫,别乱看。”
阿树赶紧躲到她的后面,低头眼睛盯着地面不敢再乱看。
阿蒙这么淡定,小姐应该不会有事。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夜殃冷清地问,他坐在那儿,任由云妩将他脸上的面具给取下来,又将他盖住耳朵和尾巴的黑色薄锻大氅给卸下。
这是云妩跟他约定的,每天来按摩是可以的,但是必须摘下鬼面。
她还理直气壮地道:“面对一张丑脸谁捏得下去啊。”
面具取下来,一张妖孽倾城的脸露了出来,那殷红的唇让人看着就想欺负欺负。
啧啧啧,这张脸也未免长得太好了一点。
云妩自认为自己是吃过见过的,可看到这么一张妖冶的脸,她还是会觉得惊艳和喜欢。
她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伸手抚上他的唇:“摄政王,你长得可真要人命啊。”
“拿开!”夜殃冷喝了一声。
可惜云妩压根不怕他,她倾身凑近他:“给我亲一口,我今天保证替你按摩按舒服了,而且不收俗物当费用。”
夜殃手一挥将她的手拍掉:“没到约定的时间跑过来做甚。”
云妩也没打算闹得太过,毕竟老虎口拔牙可是自寻死路。
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抓他身后的尾巴,真是柔软啊。
长得好看的人,连长个尾巴出来都如此优质。
夜殃耳尖微颤,这女人怎么突然就抓他尾巴……
他冷着一张妖冶的脸,耳尖微微泛起了红。
嗯,那双手抓住的时候,他心里的暴躁就平静了很多,但是莫名的会滑过其他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当然他返祖的时候生出来的尾巴和耳朵也从来没被别人碰过。
别人还不要触碰,只是靠近他就会非常暴躁,毫不犹豫地将人弄死。
可云妩带给他的只有舒服和平静,虽然可能有另外的躁动,但他不会生出杀意。
云妩奇怪地问:“它以前真的伤口好了就自己会消失吗?”
“会。”夜殃看向她纤长的玉指,指甲粉红白嫩,像粉红珍珠般晶莹剔透。
摄政王想起自己库房里好像有一匣子别人送的粉色南海珍珠,要不一会人拿去给这女儿玩吧。
“真神奇。”云妩看着这条雪白的大尾巴,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应该现在切下来摄政王能疼死,明明就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可怎么又能消失呢。
云妩大约也猜到这是人的一种返祖现象,摄政王祖上是狼血统。
啧,怪不得手段狠戾,杀伐果断呢。
“你不害怕?”夜殃冷冷地问。
正常人看到他长了耳朵和尾巴只会把他当妖怪,会把他描绘得更加凶神恶煞。
可这女人从开头到现在从来没露出过一丝害怕,在她眼里仿佛是稀疏平常的事。
他没有和别人有任何异常。
“有什么好害怕的,摄政王就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加个耳朵和尾巴还更可爱呢。”云妩双手抓着他的尾巴从上往下撸着毛。
一张笑意盈盈的容颜凑到夜殃的脸前:“而且我这张脸只会让人觉得你真是个妖孽。”
夜殃伸手推开她的脸:“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不是有事,这女人绝不会这么早上门。
这女人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
“想你了呗。”云妩又凑上去捏了捏他的雪白耳朵,一边捏还一边朝耳尖吹气:“手感这么好,一天不撸就想了啊。”
夜殃的耳尖都被她吹红了,仍然冷着一张绝美容颜道:“说实话。”
“实话就是家里长辈太闹腾了,我到王府来躲躲清静。”云妩噘了噘嘴,她要是现在留在忠勤伯府,耳朵可没法清静。
没有帮原身母亲报仇之前,她还离不开忠勤伯府。
夜殃抬眸看向她:“要帮忙?”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出手忠勤伯府还能有活口吗,再说了杀鸡焉用牛刀。”云妩挑了挑眉,笑着又凑到他身边道:“我倒是可以帮我另一个忙。”
“这才是你真正目的?”
云妩弹了弹他的耳尖:“唉呀,我的摄政王呀,一个人做事并非只有一个目的呀,我是真想你了才来的啊,顺便躲个清静,然后呢想打听一下宁王府打算请封谁为世子。”
夜殃偏头看向巧笑嫣然地她,这女人怎么一点害羞都没有。
明明就是来打听她将来要嫁给谁的。
真是个厚颜无耻的人,胆子大得很。
“想知道你未来夫君是谁?”夜殃语气波澜不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