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也是无语,怎么打仗都变得这么容易了?
在他的设想中,接下来,肯定是真刀**的硬仗,可到了威海王这里,打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不过这件事,别人羡慕不来。
从朱钧过来,到现在,也就小半年的时间,辽东光复了,横在辽东百姓头上的两头饿虎,一死一俘。ъΙQǐkU.йEτ
这象征着,蒙元对中原,百多年欺压的阴影,彻底被驱散了。
今日起,所有百姓都可以挺直腰背,再也不受蒙元人的欺负了。
朱钧攥着拳头,心中还是颇为激动的。
这一夜,他喝醉了。
而这消息,也随着斥候,传回了凤阳,传到了朱远章的耳中。
当朱远章看到王保保以五千人,斩杀不颜帖木儿,大获全胜的消息,也是大喜。
先有徐进达突袭千里,拿下秃坚帖木儿,还将界碑挪到了捕鱼儿海。
现有王保保,以少胜多,彻底平定辽东之患。
“这混账东西,既然早就像打不颜帖木儿,哪有何必弄这些东西?”前些日子,招降不颜帖木儿的消息传回来,朱远章还为此召开了几次朝会,就是商议如何安置不颜帖木儿。
满朝文武吵了几天都没有吵出一个结果来。
而现在好了,不颜帖木儿死了,手下的人近乎尽数被俘虏。
这也就意味着,辽东彻底平定,日后再也不会出现尾大不掉的事情。
朱远章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朱钰。
朱钰高兴道:“太好了,如此一来,辽东就再也不用拉扯咱们的经历了。
要不了多久,信国公献俘,那时候,恰好是秋闱开始,必然可以让天下士子文人看看咱们大业的威风。
还有,父皇,尽快让六弟回来吧!”
朱远章点点头,心情好的不行,“那小子今年打了两场,的确该回来了。”
说实话,他有点想儿子了。
不过在朱钰面前,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说道:“接下来的秋闱,还是要你来监考。”
朱钰摇摇头,“父皇,儿臣这身体监考.......”
“不用一直在里面,只需要开考的时候露面就行了,到时候让人用轮椅推着你过去。”HTtρsΜ.Ъīqiκυ.ΠEt
“父皇,眼下距离秋闱还有些时日,不如让老六回来献俘,到时候,让他继续代我监考!”
“什么?不行!”朱远章摇头,“这一次就算让其他人监考,也绝对不会让他监考。”
朱钧此刻在民间的威望极强,已经盖过了朱钰。
这些年,朱钰一直在东宫,不出面,而朱钧又屡次立下大功,名声在外。
有李颜希在外为他鼓吹,有李善仁帮他建学,民间还有一群世子推崇朱钧的瘦金体,还有新画技。
这也就是朱钰,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打压了。
朱远章也知道,朱钰不仅没有打压的意思,反而还一直在背后支持!
“爹,我这身体实在是撑不了多久了。”朱钰认真的道:“就算您禅让给我,我到时候也会禅让给六弟。”
“你敢!”朱远章气的吹胡子瞪眼,“老子揍死你!”
朱钰苦笑道:“父皇敢,儿臣就敢。”
父子二人对视僵持,朱远章没说话,气鼓鼓的走了。
走到御花园,他拔了很久的草,时至今日,说他没动摇,是假的。
朱钰连日哀求,再加上朱钧的确优秀,大业的确需要一个英武的皇帝。
他年纪摆在这里,如果他十余年前就一统天下了,他自然有的是时间来培养朱英雄。
可现在,朱钰只有三个儿子,这子嗣的确不算多。
而同时,他内心又有些悲哀,朱钰身体不好,他很清楚,虽然一直暗中变着法的给他医治,药补,但是戴元礼说,朱钰伤的太厉害了。
肺腑的暗伤一直在消磨他的元气,再加上朱钰天天批阅奏折,这消耗就更大了。
是维护正嫡,还是让有德能者居之?
朱远章摇摇头,将杂草全都丢进鱼池里,然后一**坐在地上。
王狗儿在一旁也不敢出声,他知道皇帝此刻心情很差。
“王狗儿,你去把李善仁叫来!”朱远章道:“咱就在御花园等他!”
王狗儿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心中却在想,皇帝这时候叫李善仁做什么。
不多时,李善仁来到了御花园,说实话,他此刻也不知朱远章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他思索了一番,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李其在朱钧麾下立功颇多,其他几个儿子,也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并没闯祸。
那么皇帝叫自己过来,应该不是什么祸事才是。筆趣庫
“微臣参见陛下!”
“来了,过来坐坐!”朱远章就那么盘腿坐在地上,入秋后,天气倒也不凉,坐在地上还两块一些。
李善仁也习惯了,朱远章可能是最不拘小节的皇帝,他直接跪坐在朱远章的身边。
“奋进堂现在开了多少间了?”
李善仁也没想到朱远章会问这个,他思索一下,说道:“回陛下,一共八十多间了。”
“有多少学子?”
“差不多八千学子。”
“都是家境贫困的孩子?”
“是!”李善仁也不知道朱远章为何问这些,只是他想知道,自己就答什么。
“听说奋进堂管吃管喝,还给笔墨纸砚?”
“是,成绩优异的孩子,还有奖学金,完成学业,还可以去更高的学府深造。
奋进堂分为蒙学,小学,中学,在中学后,可以考科举,也可以考大学!”
“每年支持多少银子?”
“不少于三十万两!”李善仁道。
“咱老六是个有善心的,每年花这么多银子,就为了给这些孩子读书,可是,他一个藩王,做这么些收买人心的事情作甚?”
听到这话,李善仁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陛下,殿下他也是一番好意,想为大业多培养一些人才。
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
“咱有说他有别的心思吗?”朱远章淡淡道:“咱只是说他懂得为咱,为朝廷分忧。
也难怪他要设立那些技工大学,一直以来,他都是真心实意的再为农民,为穷苦百姓做事,选择出路,咱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