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能瞒住朱钰?
他稍为一查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爷,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吕氏哪里敢承认,太子向来不许她们插嘴朝廷的事物,唆使自己父亲弹劾自己的小叔子,对太子这个扶弟魔来说,那是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那你父亲进宫弹劾的是谁?”朱钰原本还是挺喜爱吕氏的,因为吕氏知进退,又贤淑。
可这一年多来,他对吕氏的感官越来越差。
“臣妾,臣妾”吕氏慌的不行。
“你不是喜欢求神拜佛吗?”朱钰也懒得听吕氏狡辩,“便吃斋念佛三个月,就当是给英文祈福了。
若是在作妖,休怪我不念旧情!”
父皇同他讲这件事的时候,都气的不行,朱钰很清楚,若是轻飘飘揭过这件事,日后吕氏还会得寸进尺。
吕氏顿时如遭雷击,三个月?
如此说,她三个月不能见到儿子了?
那不是要她的命?
“爷,臣妾知错了,知错了”
可任凭她如何哀求,都没用,朱钰是脾气好,却不会无底线的宠溺。
若是一个次妃都敢翻天,这太子,他也别做了。
至于吕本,他也会寻机会好好敲打一番。
朱钰离开后,吕氏痴痴的跪在原地,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朱钰是越来越心狠了,吕氏能感受到朱钰的梳理和冷漠。
自打朱钰受伤后,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被朱钰宠爱了。
那份空虚寂寞,使得她尤为的难受,只能将全身心的关注投入到儿子身上。
作为身边人,她觉察到,太子也许站不起来了,甚至是无法在行房。
这也就意味着,她这辈子可能只有朱英文一个儿子了。
母凭子贵。
朱英文不仅是她未来荣华富贵的保障,也是她的精神寄托。
要是朱英文有什么事,她的人生便一片黑暗。
她心中越发的愤恨,愤恨朱钧,愤恨太子太绝情,她可是十月怀胎为他生下了朱英文,却任然抵不过朱钧。
她也恨常氏。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朱英雄身上,那孩子又淘气又跳脱,哪有她的英文好?
原本她只是有一丝想法,可现在,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上。
他们把孩子抢走了,未来,她就会被排挤到角落里。
但是没关系。
吕氏冷笑了起来,“儿啊,娘可以死,但是就算娘死了,也会为你扫清前路的。
你爹已经不能人道了,你前面,只有两个阻碍。”
好一会儿,吕氏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刻,她完成了蜕变。
头也不回的朝着佛堂走去。
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敢做!
很快,就到了大朝会这一日。
王家灭族的消息也传遍了天下,这一日,王保保三兄弟再次走进了奉天殿。
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当然大朝会如何,朱钧不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出来。
他还是不喜欢上朝,每次站在那里,都跟傻子似的,脚都站软了。
回京数日,他也变懒惰了不少,每日就是吃喝睡完。
好消息是,杠精师姐有了。
不枉费他这一个月的辛勤耕耘。
李颜希夫妻二人激动的不行,徐妙锦更是患得患失。
接下来的一年里,吴王府将迎来五个新生命。
而她这个主母,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些日子,她自问跟朱钧关系融洽了不少,可朱钧永远都停留在第一步,第二步,好似这第三步要让她来踏出。
带着补品去后院看望了李晚秋一番,看着李晚秋护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内心彻底失衡了。
想到朱钧马上就要离京,还不许别人跟随,未来一年内,他们必然是聚少离多。
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说不得就淡了。
她一咬牙,就冲到了朱钧的书房,“我要孩子!”
朱钧这会儿正在看工程队勘测的数据,眼下路已经修了六十余里,他也不好继续赖在京城,眼下不是枯水期,应天大桥不好修建,而且这座桥太长了,所需要的钢铁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水泥厂现在供应修路都有些勉强,所以,还要继续扩大水泥厂的修建。
这水泥目前来说,是战略物资,他不准备放出去。
但是为了赚钱,他放出了十个名额,将应天区域做好划分,拍卖区域的销售权。
这几天就在忙这件事,十个名额,拍出了七十万两。
七十万两,是十年的销售权。
开年也算是为吴王府回血一波。
正想着这笔钱该怎么合理的用出去呢,徐妙锦就推门进来了,开口语出惊人,让他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徐妙锦看着一旁的荀不三,给他使了个眼色。
荀不三懂事的离开,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徐妙锦深吸口气,红着脸道:“我说,我要个孩子!”
朱钧上下打量着她,“受刺激了?”
“是,受刺激了!”徐妙锦坦然点头,“来年有五个孩子叫我母亲,可他们都不是我亲生的,我要自己生一个!”
“那你生呗,又没人阻止你!”朱钧笑眯眯的道。
“朱钧!”徐妙锦走过去,越过案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我要你帮我!”
“怎么帮?”朱钧更觉的有趣了,他一直在撩拨徐妙锦,可就是不入套,每次放完火就不管了。
弄得这娘们,天天晚上翻来覆去的,长吁短叹。
本以为还需要一点时间,没想到今日自己绷不住了。
“你明明就懂!”
“我可不懂,你不说清楚,这忙我没法帮!”
徐妙锦气鼓鼓的,直觉的眼前的男人可恶到了极点,他明明比谁都熟练,只是三两下,就能让人失控。
而此刻,他居然恬不知耻的说自己不懂!
她瞪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你,你你,我跟你拼了!”
她豁出去了,一想起这些日子来,她一次次的时空,一次次的辗转反侧。
她就愤怒,朱钧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妻子?
玩物?
还是一个消遣?
可她却在这一次次的失控之中,一次次的清空,服软,最后被朱钧所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