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区梅花堂。
暗中保护近卫文隆的伊藤拓真正在三楼办公室里。
他低垂着头:”文隆君今日去了保罗酒吧跟赵小姐求婚。”x33
“哼,毛头小子,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一时上头也是常有的事。”影佐贞昭一副万事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超然之态。
伊藤拓真想了想,摸了摸背在身后的**,冷冷道:“要不,干脆就让她消失!”
像他这种从小就训练成的冷酷杀手,在他心里,扫清上司的障碍,就是他的第一要务。、
“不,没有了她,接下来的大戏就唱不全,那**什么揪出潜伏在我们日本高层的**特工:云雀!”影佐贞昭意味深长盯着伊藤拓真的眼睛。
伊藤拓真深深一鞠躬:“haii!一切听凭将军差遣!”
“你只需暗中保护就好。”影佐贞昭挥手让他退下,眼神莫名兴奋,像是终于看到猎物即将出现的那种嗜杀目光
重庆。
清晨。
黄山别墅。
书房内。
国军总裁夫人接见了国军空军总司令周至柔。
“这次汪兆铭他们一行人去昆明演讲,你跟他们一起去。”总裁夫人一身黑色锦纶高领旗袍,面色如常。
周至柔有些不解:“夫人的意思是要属下监视他们?”
“不,只是一同前去,这封密信你带给龙云,如果汪真有什么异动,他应该知道怎么办。”总裁夫人轻啜了一下咖啡。
周至柔接过密信收好,桌上自己的那杯咖啡却是晃敢拿起来喝。
面对周至柔的局促,总裁夫人也只是淡然一笑:“周总司令,把这事办好了,总裁会有很重赏。”
“是!属下明白!”周至柔不敢再质疑什么,只得依令行事
一九三八年,十八日。
上午。
重庆机场。
国军副总裁汪先生一行人刚登上飞机后,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到空军总司令周至柔也在飞机上。
这人可是总裁夫人的心腹,此时要与他们一同乘坐飞机去往昆明,莫不是?正当汪先生揣测之际,周至柔已经走到他面前:“副总裁,夫人,等下起飞时,我将亲自为你们服务。”
亲自为我们服务?
汪先生和他的夫人对视一眼,一时猜不出这周至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待周至柔去了驾驶室,陈璧君便将最高会议秘书长曾仲鸣叫来:“你去通知一下警卫人员,只要周至柔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采取行动,将其控制起来!”
可在驾驶室里的周至柔却极力卖弄着自己的飞行技术,一点也没有要对汪先生一行人动手的迹像。
等他炫耀完了自己的飞行技术,将飞机平稳开上了蓝天后,便将驾驶工作交还给了飞行员,又返回了客舱。
“汪先生,多年练就的技能,看来还没有完全丢掉。”周至柔主动跟面如灰土的汪先生打着招呼,那言语之间分明带着对这位副总裁的几公讨好。
已经被周至柔吓得连汗毛都竖起来的汪先生,只得连连夸赞道:“周总司令风采依旧,真是令人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周至柔又跟汪身边一行人寒暄了几句,便去了自己座位上休息
汪先生一行人才知道这周至柔是奉命去昆明,给云南王龙云送贺礼的。
可汪先生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位国军总裁不是不想杀了他,而是他的资历实在是太老了,要出手,也得师出有名。
自古杀人易,诛心难。
国军总裁要将他一步步逼到日本那边,然后抓住他的把柄,把他送离中国,让他去法国安心“静养”。x33
这样才能让国人不在背后唾骂自己过河拆桥,背上对国军元老用完即抛,无情无义
汪先生成为国人眼中的汉奸,那国军总裁便是师出有名。
可是事不遂人愿。
离开重庆的汪先生一行人,犹如离开了樊笼的鸟儿们,正展翅高飞,一去不复返
下午一点左右。
飞机顺利抵达昆明机场。
机场面欢迎的乐队奏着欢快的乐曲。时任国军云南省**“云南王”龙云,率领了云南的众国军高层亲自来到机场迎接这位汪副总裁,并将他们一行人接到省**下榻
夹在一行人里的国军空军总司令,还是找了个机会将国军总裁夫人写的密信交付于了“云南王”龙云
晚上。
云南省**招待酒店。
房门里。
汪副总裁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不过他是打着“和平救国”“曲线救国”的旗号。
“如果你不同意,可以发电报通知总裁将我扣留。那你就可以立功了。”汪先生定定地看着龙云,他其实是想再次确定龙云的决心。
他深深知道,要想靠日本人实现“曲线救国”的目的,那就少不了军队的支持,而其他地方军阀都在看这位“云南王”龙云的态度。x33
如果龙云没有接到国军总裁夫人的那封密信,那或许还会斟酌着风吹两边倒。
可现如今,国军总裁对眼前这位副总裁的行踪计划都了如指掌,自己再明目张胆支持他,那自己定会自身难保
“汪先生说哪儿的话,您的设想,我非常赞同。不过有一点,日本方面要两年之内撤兵,时间太长了。最好能改为一年。”
龙云看似诚肯的回答,听在汪先生耳朵里简直是无懈可击!
汪先生此时也是怕夜长梦多:“如果同意,请替我定飞机,明天就飞河内(当时越南的首都)。至于改为一年内撤兵的意思很好,将来试试交涉看。”
“定机位的事,包在我身上,由省**出面包一架飞机,明天我亲自恭送。”龙云巴不得马上送走汪先生一行人。
可这在汪先生看来,龙云是在自己面前表忠心,当下他也更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接下来汪先生一行人成功抵达河内的消息传回到了中国国内。
这消息迅速发酵,中华大地举国哗然
而在昆明完成使命的土肥原贤二也再次回到了上海,回到了重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