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山勇夫前仰后合的笑了老半天:“哈哈哈!说了你们**人大大的不行,一遇到麻烦,你的那位小娇娘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等大山勇夫那个“快”字吐字完,五金厂外面呼啦啦的来了好几十个持枪带棒黑衣对襟短褂壮汉,他们站成两排,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车这才缓缓开进来,车里下来的正是梅娘。
她对为首的精壮汉子说了几句,那精壮汉子就冲到大山勇夫面前,咬牙切齿道:“放人!”
大山勇夫是什么人?他可真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敢在我们大日本皇军面前撒野,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怀,没事,他既然敢做,就应该敢当。”被两名日本士兵绑住的张法尧知道自己父亲张啸林在日本人心中的份量,因此一点也不着急。
可他不着急,魏华他着急呀,眼看着时近中午,马上工人就要吃午饭了,等下全厂都看到这一幕,又该闹得人心惶惶的。
“大尉先生,您可知道他父亲是谁?”魏华只好大声对着大山勇夫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管他父亲是谁,带走!”大山勇夫他是人越多就越狂的那种。
可林怀哪能让大山勇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带走自家少爷?
只见他冷冷一笑:“兄弟们,抓住他,我们去日本领事馆评评理。”
既然这日本大尉看戏不怕班子大,那就干脆唱出大戏。
大山勇夫三个人哪里敌得过这几十个壮汉?
他只得掏出枪顶着张法尧的头:“全都给我退后!要不然我就毙了你们少爷!”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权衡之下,林怀只得给大山勇夫几人让出一条路。
旁边的梅娘急了,想冲过去,却被林怀拦住:“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放心,少爷他一定会平安的。”
林怀眼看大山勇夫推着张法尧上了那辆黑色雪铁龙轿车,只好招呼着一同前来的众兄弟上了外面的大卡车上,跟着那辆黑色雪铁龙到了海军陆战队的总部大楼。
直到门口,林怀才不得不堵住大山勇夫的那辆黑色雪铁龙轿车。
“八嘎!”大山勇夫气急败坏地停下车,探出头看着前面拦住他的大卡车:“你们这些卑鄙的**人!”
“还是省省力吧,不放了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上你的。”张法尧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日本大尉,还真想拧下他的头来当夜壶。
“你到底是谁?”大山勇夫这才想起来问人家是谁。
可惜晚了!
张法尧就一公子哥脾气,你若让他炸了毛,那他会让你五马分尸。
得罪了张啸林的儿子,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
“你猜?猜中有奖。”张法尧到了海军陆战队总部大楼门口,笑得更加地肆无忌惮。
大山勇夫到了自己的地盘,哪能跌了份?
他赶紧停下车,跑到守大楼的士兵面前:“叫一支队伍过来,这些**人太可恶了,居然敢追到我们总部大楼!”
“haii!”门卫士兵应声后,一阵小跑就喊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的日本士兵。
“大尉长官,就是这些**人不知死活拦住您的车吗?”为首的那名日本小队长很是恭敬地朝大山勇夫行了一个军礼。
“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许让他们跑了!”大山勇夫头一昂,鼻孔都快朝天的样子,像一头发倔的犟驴。
那些日本士兵听到大尉长官的命令,岂敢不从,全都涌到后面的卡车堵着。
大山勇夫这才慢悠悠地走到大卡车的驾驶室边,用力的敲了敲车窗玻璃:“下来吧。”
林怀摇下车窗:“呵呵,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抓住的是谁。”
“我管他是谁,下来!”大山勇夫以为林怀是故弄玄虚,用枪指着林怀一挥。
“你听好了,他是张公张啸林的公子张法尧。”林怀摇摇头:“我说大尉先生,你谁不好招惹,却偏偏要招惹我们家少爷~”
张啸林?大山勇夫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难道是上海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
坏了,这个张啸林可是连军部都要拉拢的对象,自己怎么这么背时。大山勇夫拿枪的手颤抖着,强自镇定道:“你们这些上海滩的小混混,还敢冒充张公张啸林家的少爷?来人,将他们统统拖下车绑了!”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大山勇夫只得死硬着到底,万一他们是假冒的呢?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
林怀趁着大山勇夫愣神,突然打开驾驶室的门,对着大山勇夫的连开几枪后,这才跳下车,将大山勇夫压在自己身下,缴了他手中的枪,抵着他的头:“叫他们放了我家少爷。”
大山勇夫拼命挣扎,奈何身上几处受伤,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黑色雪铁龙车上的两名绑住张法尧的日本士兵见状,赶紧押着张法尧下了车。
“你们放了大尉长官,我们就放了他。”那两名士兵将绑起来的张法尧往林怀面前推了推。
此时的林怀正压制着大山勇夫:“要他们先放人。”
大山勇夫梗着脖子不吭声。
“哟呵喂,不给你再挂点彩,你就不老实,是吧?”林怀一把薅住大山勇夫的小分头,用力往地面上一按,大山勇夫的脸顿时磨出了一道道血红的口子。
大山勇夫这才疼得轻哼出了声:“放...放了他。”
那两名日本士兵这才手忙脚乱地解开张法尧被绑的双手。
“对嘛,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林怀用力拍了拍大山勇夫另一边没受伤的脸,这才松开他。
可大山勇夫身上几处都受了伤,靠自己一个人是站不起来:“还不赶紧找个担架抬我去医务室!”
那两名日本士兵这才去找了担架抬了大山勇夫去了总部大楼的医务室。
“少爷,我们先回去吧。”林怀扶住张法尧:“手都被勒红了,得涂些药。”
张法尧见梅娘不在,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梅娘呢?”
“在这儿呢。”后面开车赶上的梅娘下了车:“法尧,我这条路不熟,这七拐八拐的,林怀他们的卡车开得太快,我是追都追不上。”
呃,原来如此。
女人开车没男人反应那么快,遇到该停的不停,该走的不走,这不就耽误了些功夫,要不卡车哪能比凯迪拉克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