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厨房门口的徐来,盯着赵子悦的后背。
此时赵子悦正背对着徐来,在水池里摘洗着杨梅:“来哥,把这些洗完,那不得到天亮了”
“明天批你一天假,在家休息睡觉!”徐来立刻帮她把休息日程安排妥当
好吧!反正明天休息,而且这杨梅看起来红艳艳艳的,等下自己再挑些最大最红的做点冰镇杨梅
一想到这,她的心情一下子好很多,竟然边摘洗着杨梅边哼着小曲
听到她欢快哼着小曲,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那倚在门边的某人就开始不高兴了:
“今晚又是叶秘书送你回家?”
徐来这酸溜溜的话一出口,赵子悦洗杨梅的手一滞,扭头看着他:“难怪我一进门,你就阴阳怪气的!你居然监视我!”
“我阴阳怪气?”徐来指指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人家都上车了,还对着车挥手告别的”
赵子悦总算清楚了徐来要她摘洗杨梅,纯粹是在拿自己开涮!
赵子悦现在是背对着徐来的,她唇角上扬:哼!叫你捉弄我!
她双手掬起一捧水,猛然转身往徐来脸上、身上泼洒开来
徐来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水攻”,当然得还手。
他上前抓住赵子悦作乱的双手,禁锢在胸前:“看你还怎么淘气!”
距离很近,赵子悦闻到徐来身上那股薄荷皂的清香后,狂跳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biqμgètν
她红着脸低声道:“放手~”
“放手可以,你保证不再泼我水。”
“我保证~”赵子悦眼眸一转,被他这么一说,狂跳的心慢慢趋于平静
面对脸红心跳的赵子悦,徐来感觉自己嗓子有些干,喉结不自觉微微滑动了一下:“好~”
可徐来刚放手,赵子悦却立刻又掬起一捧更满的水,往徐来身上直泼
泼了水的赵子悦当然想着要跑到卧室里去“避难”,可刚跑到客厅,就被徐来扯住了后衣领。
显然那薄薄的绸制睡衣,是禁不起徐来这大男人的手劲的。
“刺啦刺啦”几声,绸制睡衣便被徐来硬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赵子悦整个白嫩的后背都呈现在他眼前ъitv
可令徐来刺目的却是,赵子悦她背部上方,那个暗红色铜钱大小伤疤,那是上次在礼查饭店,她替自己挡了一枪,而留下的疤痕
心中一软,他一时忘记了刚才她和叶锦元在花园大门口的那一幕
而赵子悦在感到后背一凉时,就暗道不好,想护住后背,又护不住前胸
下一秒,一条薄毯覆盖住了她后背,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薄毯裹住她的前胸,徐来双手从后背环上了她腰,蓦地,他将赵子悦腾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一步一趋,直至进到卧室,他才轻轻放她到床上躺着
四目相对,赵子悦下意识别开脸:“出去~”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咳,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徐来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一定是自己魔怔了
可正当要起身出去,他衬衫一粒扣子,却被赵子悦自然垂下来的一缕长头发给缠住。
徐来只得又伸手去解开,可能是她头发还有些没干,也可能是头发很长,在扣子上绕了几圈。
越解越紧,急得徐来额头冒汗
赵子悦见状,只得伸过手来解扣子上的长发,谁知头一抬,自己嘴唇竟然无缝贴到了徐来嘴唇上
唇上传来的柔软温热,让徐来脑子“轰”的一下,情不自禁细细品尝着这难得的芬芳
“啪!”的一下,正当徐来沉浸在这芬芳里,脸颊就被挨了一耳光
看到赵子悦羞得脸红通通的,徐来也只得捂着脸认怂出去
走到卧室门口的徐来,还不忘扭头对她保证:“子悦,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的。”
赵子悦闭了闭眼睛,又顺手操起一旁的枕头,往他身上扔去:“谁要你负什么责!”
徐来接住枕头,勾唇一笑:“你不要我负责,那你生什么气?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跟我在一个屋住了这么久,估计以后没人敢娶你,我呢,也估计没有别的姑娘敢嫁我,要不咱俩以后凑合凑合”
“滚!”赵子悦从牙齿缝里崩出这个字
徐来“逃”出卧室后,又很贴心帮她关上门。
“厨房里的杨梅,我帮你去洗,你好好休息”
徐来话音未落,卧室的门后又传来“咚咚”两声,应该是赵子悦扔来的拖鞋发出的声音。
听到里面的动静,徐来知道她听清楚自己说的什么,于是他很满意地去厨房摘洗杨梅
边干活,他还不忘记摸了摸自己嘴唇,微不可察地自言自语着:“我可是实话实说,这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你赵子悦是我的女人?”
直到大半夜,徐来不仅摘洗干净了那几筐杨梅,还挑出了一大盆最大最红的杨梅,那是留给赵子悦做冰镇杨梅的!
他捶了捶肩背,进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他眼前老是浮现赵子悦那白嫩后背上方,那个铜钱大小的伤疤。
那伤疤是她替自己挡子弹留下来的。
尽管当时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可这种子弹留下来贯穿伤,要想不留下一点疤痕,那就是华佗再世,也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不仅徐来和赵子悦两人难以入眠,同样夜不能寐的程海,一个人躺在西厢房里,也是辗转反侧,他想着川岛梦子在南京如果又遇到那个人的纠缠,就心烦意乱的
不,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自己能逮住刺杀土肥原贤二的凶手,或者在上海市政内部,挖掘出国军和共党间谍。
那么自己在日本人面前,也能抬起头来,以后就不会有人说自己是靠裙带关系才混上的这个保安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