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徐来面对突然闯入的彪型大汉们,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将手中早已卷成麻花的白浴巾,往众人手背上抽过去,众人皆感到手背火辣辣的疼,手枪纷纷掉在了地上
徐来手腕一抖,大白浴巾一展,便围住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顺势往地上一滚,手中便多了两支手枪,这手枪自然是捡了这些彪型大汉刚才掉下的
那些彪型大汉纷纷后退,但因这“人心”太齐的缘故,都卡在了一个小小的浴室门口,竟然动弹不得
“哟,都不要我用枪顶着,自己倒先卡住了,这可怪不了我!”徐来淡淡道,下一秒却反身一记飞腿,将卡在门口的众人往外一踹
“啪啪啪!”徐恩增肉肉的手掌直拍着:“徐来老弟的身手,还真是不错!”
只用白色大浴巾裹住下半身的徐来双手持枪,指着客厅里的众人:“处座,您这下马威也真狠!我差点一丝不挂就给这帮糙老爷们给看光了!”
“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退出去!”徐恩增挥手示意让众手下退出房间。
徐来却指着浴室内掉落到地上的枪支:“这些都兄弟们吃饭的家伙,可别忘记拿了!”
众彪型大汉纷纷又进去弯腰拿枪,却又是好一顿卡biqμgètν
看着众人出去,徐来才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处座,您有什么吩咐,直说。别在属下我,脱得光光的时候,您这样一搞,传出去,我丢脸可就丢大了!“
“呃,我这不是焦心嘛。”徐恩增也不好一见面就开口问他,潜伏在武汉日本特务的情报。
徐来摸了摸肚子:“您看,我刚洗完澡,这肚子都是空空的”
徐恩增马上堆着笑脸:“早就给你在酒店备好酒菜,走,边吃边聊!”
徐来知道眼前这位看着和蔼可亲的徐处长,却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那欺软怕硬的本事,就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反正在他手下当差,经常会开表彰大会,但要落在实质上的东西,他就会给你画饼充饥。
要不他的手下真都是一点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说花架子也不全对,一点养家糊口的钱,没人会给他拼命是真的。
就像刚刚闯进自己浴室的那帮彪型大汉,哪需要掏什么枪?直接将自己按倒在地上不就行了?
可别人又不傻,平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个部门的同事兄弟,谁会下狠手?
都是走走过场就散了而已。
不过这次徐来到武汉,也需要面前的这位徐处长,牵制住即将到来的川岛梦子,以及阻止潜伏在武汉的日本特务跟她接头。
这样就能够为在自己取到国军总裁下令“以水代兵”的确凿证据争取时间。ъitv
到时自己只要抢先一步将证据送到三浦三郎手中,就算是三浦三郎再偏袒,也不得不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以后如若川岛梦子还能侥幸逃回上海,那三浦三郎对她及梅花堂在获取情报的能力,也将产生莫大的怀疑
酒店包间里。
酒过三巡,徐来眼睛微眯,侧目看了看包间外站着的两名彪型大汉:“处座,不瞒您说,我这次来武汉,也是被逼无奈,真不是不听您的命令,私自行动!”
早已喝得红光满面的徐处长,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你刚才说的,我已知晓。可你如果真将这证据搞到手,到时总裁知道了,我可不替你担责!”
“属下明白,您不比艾老板,他在总裁面前多威风”
徐来一提起艾老板,徐恩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不是假清高?他在上海利用他的情报网,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徐来对于艾老板在上海组织自己的情报网,贩卖烟土和军需物资的事情,也都是有所耳闻的:“处座,艾老板在上海大肆捞钱不假,可他也是实打实地对手下兄弟很好!”
借着酒劲,徐来装作对徐恩增经常短缺自己的活动经费发着牢骚,而旁敲侧击着
从这老狐狸身上搞点钱,那还真是要了他半条老命似的。
“徐来老弟,只要你提供的潜伏在武汉这些日本特务的信息正确,到时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徐恩增继续给徐来画着大饼。
徐来夹菜的手一抖,那红烧肉便滴溜溜掉在了餐桌上:“可惜了这么大坨红烧肉如果夹起来用茶水洗洗,还是勉强能吃。可是味道终究会差点意思”
见徐来顾左右而言他,徐恩增顿时明白,自己如果不出点血,这情报徐来他是不会轻易拱手给出
酒足饭饱后,徐来打着嗝,准备回酒店房间再睡个回笼觉。
这大夏天的武汉,街道上就犹如炭烤一样,白天根本就没行人走动,一般都窝在家里在避暑。
只有偶尔几辆黄包车和小汽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处座,谢谢谢您的盛情款待。”徐来似乎喝酒喝得舌头都有些捋不直
见徐来还是不肯将情报告诉自己,徐恩增站起来,因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正步履蹒跚往外一倾斜,身体竟向徐来那边倒去。
幸亏徐来伸手及时,要不然徐恩增准得摔倒在地上
可徐恩增却抱住徐来失声痛苦着
你想被一个大胖子男子抱着,而且是在这大夏天里,那是有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徐来只得屏住呼吸,头往一旁偏去,然后才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徐来老老弟,这这次你可得帮我!”徐恩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徐来根本就挣脱不了
徐来见时机已成熟,还是将川岛梦子即将来武汉的消息,透露给了徐恩增:“处座,只要盯死她,就能顺藤摸瓜,将潜伏在武汉各个角落的日本特务揪出来。
至于徐恩增他们能抓住多少潜伏日本特务,那就看他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