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见艾老板听到自己说日本忍者,就沉默了:“怎么,怕了?”
“怕?这从何说起?”艾老板冷笑道:“就凭区区日本忍者能吓到我,那我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那你了解忍者吗?”徐来没话找话。
“就算不了解,他们不过也是肉体凡胎。”艾老板笑道。
其实真正的日本忍术就是源自中国的忍术,又名隐术(当时中国叫五行遁术),后来才传到了日本后。经过改良就变成了小日本的忍术了。同空手道、柔道等日本技艺一样,都是从少林寺拳法等中国武术中变化得来的,小日本就像一个窃贼,源源不断地窃取中国的各种文化技艺占为已用,而恬不知耻!
【注:五行遁术--金木水火土。
金遁术:就是用亮金属发出声音及光线来欺骗敌人逃跑的术。
木遁术:利用树木及草权逃跑的一种忍术。木遁的来源是在练习时一般是在树木上练习,以前房子地势低矮,能上树者基本能潜入任何宅院。
水遁术:培养水性,利用管子做水下呼吸,用特制木头鞋子(水蜘蛛)过河等。
火遁术:利用化学方式做成烟雾弹,或一些放火的道具,以前并没有炸弹出现,所以火遁的火器停留在原始的烟火上。
土遁术:利用地上凹处及石垣、土壁等逃跑的术。以前大部分为土地,地质较软容易实行。学此术的人会根据土的性质来挖地道或地洞进行隐藏。在汉朝后期由于战争不断,遁术就此而生,主要用于躲避兵马之乱。】
“十人团只剩白婷和胡彪,这次回上海前,可得帮你把组员配齐。”艾老板一想起十人团几乎被团灭,心里就窝着火。
徐来清楚,艾老板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艾老板,可我也答应了白婷,将关在上海海军陆战队基地的三个组员救出来。”徐来一闪念间就想好了托词。
“白婷那丫头念旧情,我是知道的,可是”艾老板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徐来皱眉:“他们本是个团队,现在还有三个人生死未卜,你就急着用新人代替他们的位置,你要你手下的弟兄如何看你,你又如何服众?”
艾老板一时迟疑,徐来又趁机说道:“反正我一编外人员,怎么办还是要艾老板你自己定夺。”
艾老板似乎做了退让地决定:“那要是你救不回他们呢?”
“救不回他们,再派人来也不迟。”徐来又拿了一个苹果在鼻尖闻了闻:“不过到时候新的十人团成员,我得自己挑队员。”
“哦?你自己挑队员?也行,我力行社的精兵强将任你选。”艾老板心中大喜:随你怎么挑,总归是翻不过我的五指山。
徐来又抬手看了看手表:“时辰不早了,我得回我父亲那里点个卯才行。”
“你来香港还没去见徐老爷子?”艾老板做出很惊讶的样子
徐来也不同他较真,只是站起来请艾老板送他出别墅大门
皇后大道东的一处住宅区,徐老爷子一身黑色隐花湖绸唐装,正襟危坐着,手里攥着两颗檀香木的养身球:“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还有亲爹亲妈在香港。”
“姆妈呢?怎么没看见她在家里?”徐来张望着里屋:“父亲,您两老住这里,连保姆都不请一个,真是太操劳了。”
“你姆妈去隔壁打牌去了,精神头好得很。”徐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檀香木养身球:“我们老了,喜欢自在,平时隔一日就请人来打扫一番,我闲下来,自己去菜市场买买菜,做做饭,权当锻炼身体了。”
“今天就不在家做饭了,做儿子的请你们去饭店搓一顿。”徐来看着头发花白,略有些背驼的父亲,心中悸动了一下,又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波动。
徐老爷子从儿子的眼睛里看出了些什么:“儿子,这香港寸土寸金,我们的住宅比起一般的人来说,已经是够大的了。”
徐来明白父亲大概是会错意了,这房子虽同上海的徐公馆自然是比不得的,可是在香港人的眼里看来,已经是足够宽敞的。
“父亲,房子不在于大小,温馨就好。”徐来走进书房,一屋子的全是摆满了书架的各类典籍书本,还有一张宽大的桌案,父亲应该经常在上面练字绘画。
徐老爷子走到桌前,指着上面一幅墨迹未干的字画:“我老了,是不能行万里路看这万里江山的美景啰~”
徐来安慰道:“父亲,不能行万里路,那往后还是能读万卷书的。”
“你给我看看我仿的这幅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怎样?”徐老爷子等着自家儿子的点评。
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是写生花鸟画的典范,笔调朴质简逸,全用水墨,对景写生,无论禽鸟、花草均形神兼备。
徐来状似很认真地看了看:“这图中鸟之羽毛,用淡墨轻擦出形,又以较浓墨覆染,再以浓墨点染重点的头尾、羽梢等部位,层叠描绘,反映出了鸟羽松软的质感、丰富的厚度以及斑斓的色彩。枝叶的画法也很是娴熟。我看比徽宗的那幅画得更是栩栩如生,别具一格。”
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徐老爷子听了颇为受用,本来板着的脸,又舒展了不少:“算你有眼光。我打算裱框好就放我书房了。”
徐来知道父亲心里还是记挂着徐公馆的:“父亲,程妈把徐公馆打点得非常好,等战事平稳了,我们一家人终究还是可以回上海的。”
“儿子,你是说中国还是有救的?”徐老爷子虽说被南京的那位伤透了心,退出了国民党,但还是有一颗拳拳地爱国之心的。
徐来放下手中那幅父亲仿写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考虑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有位高人说过,要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就必须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徐老爷子身形微震,又踱步坐到桌案前:“你说的那位高人,不会是共产党的那位高人吧?”
“父亲,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徐来不着痕迹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