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汤先生一席话,徐来也大致了解了川岛梦子她带着梅花堂忍者来香港的目的是什么。
“那现在需要我为组织做些什么吗?”徐来知道川岛梦子如果没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这件事情的进展,我们香港这边的同志会密切关注的。”汤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他的安危:“你得赶紧回上海,岩井英一他可是个老谋深算的危险人物,不到万不得已,你绝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明白。”徐来看着面前如兄如父的汤先生,两鬓都生出了许多的白发,心中不免感叹真是岁月不饶人
香港半岛大酒店五零五房间里,川岛梦子已经换了一套真丝长裙睡衣,当她走出卧室时,客厅里已然坐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师兄,此次任务失败,是梦子计划不周,请责罚!”
“梦子,你这是干什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川岛梦子,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马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起来。
“我我就是心有不甘,只是迟了一步,一步!”被中年男子拽起来的川岛梦子,有点歇斯底里的扯着自己的裙摆。
“梦子,这次行动怎么能全怪你呢?”中年男子皱眉道:“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为一时的得失而让我们自己乱了阵脚。”
川岛梦子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心情才稍做平复。
“那个支那人,你还是得多多同他来往。”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红酒给川岛梦子。
“他?哼,他能提供情报不假,可是他那样贪生怕死的人,我是见一次就恶心一次。”川岛梦子一想起黄浚那色中饿鬼的样子就想吐。
“梦子,你可不能这样想。正是他贪生怕死又好色,我们才有机可乘不是?”中年男子摇摇摇手指,表示不赞同她的话。
“师兄说得极是。”川岛梦子知道他肯定还有什么事要靠黄浚打听消息。
“梦子,我们上次在南京的刺杀任务还没完成,影佐将军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快再安排一次刺杀,这样我们大日本帝国就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整个中国。”中年男子此时脸上的横肉变得扭曲起来,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线。
“再刺杀一次?”川岛梦子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两国都开战了,还有必要进行所谓的和谈吗?”
“只要刺杀成功,我们的和谈对象就会变成顺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汪先生,这是我们最高层乐见其成的。”中年男子看着川岛梦子,笑得很是深沉。
听他这样一解释,川岛梦子点点头:“我们的大日本帝国有这么英明的天皇陛下,真是我们每个日本臣民的福气!”
中年男子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梦子,这次任务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我们碰到了狠角色。”
“哦?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赶在我们之前就灭了那金城银行郑行长的口?”川岛梦子对于这次行动的失败还是耿耿于怀。
“还不是南京那位领|袖的第一心腹艾老板,他在香港的得力干将向前他们干的。”中年男子又叹了一口气:“这艾老板还真是知人善任,他们国军里就属他用人是攻心为上,所以他的手下都被他培养成为了有信仰的特工人才,这就造成了他的手下很难用金钱美女收买。”
“那我们还有机会找到他们领|袖夫人贪腐的证据吗?”川岛梦子走到客厅的落地大窗户边,状似眺望着远方,实则还是密切注视着酒店外面。
“可惜时间不等人。”中年男子与她并肩站在落地窗户边:“你看下面那些人,都是盯定我们的。”
他指的是酒店外面摆摊的那些小商饭。
川岛梦子这才转身靠在窗户边,面对着中年男子:“师兄,我还是想再试一试,你就再多给我一天时间。”
中年男子摇摇头:“这个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那十几艘运送军用物资的货轮,莫名其妙地在行驶到一半的路程,就自燃起火,上面已经震怒不已。这次如果我们再不按上面的意思办,那势必会牵怒于我们梅花堂的。里面的利弊,梦子你可要权衡好。”
川岛梦子正还要分辩些什么,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听声音的节奏,应该来人是黄浚。
川岛梦子蹙眉:“他来了。”
“那个支那人?”
川岛梦子只好点点头。
中年男子得到确认,微笑着打开房门,冲外面敲门的年轻男子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后,就匆匆地下了楼
年轻男子眼眸一闪,心中就有点不高兴。
“你是进来,还是要出去!”川岛梦子走过去就要关门,却被年轻男子扯胳膊就到了门内。
关上门后,年轻男子有些吃醋:“你又改口味了?喜欢中年大叔这款了?”
“他是我师兄犬养健,上次还是你送他们出的城,你忘记了?”川岛梦子斜睨了他一眼。
可这看在黄浚眼里,那可真是媚眼如丝,比喝了一整瓶茅台还要上头。
他听川岛梦子这样一说,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瞧我这记性,可能上次他的穿着不一样,我一时竟没有认出他是你师兄。”
“哼!你这疑神疑鬼的臭毛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改!”川岛梦子的喝斥,在黄浚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味不明的撒娇。
他忍不住抱住川岛梦子,将头埋在她胸前磨蹭着。
“你起开,有正事同你讲!”川岛梦子推开急色的黄浚。
黄浚此时已经精虫上脑,还是不依不饶地又想上前抱住川岛梦子,却被川岛梦子用手掌将他隔开至一段距离。
“刚才我师兄过来,是传达影佐将军的最新指示。”川岛梦子倒了一杯红酒给他:“自从上次在南京刺杀失败,上面还是窝着火的。他的意思是还要我们找机会再刺杀一次。你可明白?”
还要刺杀一次?
黄浚这下表情严肃起来:“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还想再刺杀一次?”
“不错!”
“你们连在香港这事都失手了,你们自己觉得南京方面还会给你们机会再刺杀领|袖一次?”黄浚摇摇摇头,看着川岛梦子的目光,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你只说一句嘛,能不能为我们提供情报?杀人的事又不要你去做!”川岛梦子微笑着上前环住黄浚的脖子撒着娇,又送上自己的红唇在他嘴上来回轻轻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