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虹口区。
梅花堂三楼办公室内。
“什么?被区区的土狗给咬断脖子,死了两只狼青犬?”面对一大清早前来汇报工作的李士群,影佐贞昭眼睛冒着火。
转过身后,他深呼吸几口,还是强压下住要发火的冲动,再次面对李士群:“比块头,狼青犬压都要压死它们,怎么会?”
“那些土狗一冲上来,就咬住了狼青犬咽喉部位,都来不及作出回击,就因为脖颈间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死亡”李士群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都是卑职无能,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
影佐贞昭眼皮微抬,反手拿出搁置在架子上的倭刀。
他缓缓抽出倭刀,将刀鞘扔在桌上,用白色手帕的擦拭着刀身:“想不想一雪前耻?”
这是什么意思?
李士群不想猜来猜去:“还请将军明示!”
“让它们打个擂台,如何?”影佐贞昭一掷手帕,收刀入鞘。
那土狗一咬就中,还要打擂台,那不明摆着让狼青犬去送死?
李士群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出声
“放心,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必担责!”影佐贞昭将入鞘的倭刀重新搁在木刀架上
李士群麻起胆子劝道:“狼青犬培育不易,将军还请三思”
“你的,附耳过来。”影佐贞昭面带微笑。
李士群不得不探过脑袋。
影佐贞昭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样它们不能一击就中”
“这样还是将军睿智!”他听完影佐贞昭的办法,顿时眉开眼笑,伸出大拇指奉承
马斯利花园西南角小二层。
赵子悦还是搬了回来。
她正在整理着自己以前住的那间卧室。
徐来靠在门边,双手插兜:“我们都是夫妻了,以后还要分房睡?”
“不然呢?”赵子悦拿着一床棉被走到门口:“让开一下。”
徐来抢过棉被,去了阳台。
“那天在华懋饭店,我听到她在说什么101计划还提及了戴星炳名字可惜后来差点被她发现,我就只能走开”赵子悦和徐来各拽着棉被的一头,一起甩上了晾晒竹竿上。
徐来抻了抻竹竿上的棉被:“川岛梦子?”
“你怎么一猜就中。”赵子悦怀盯着他,眼神中流露无限怀疑。
徐来只是将前段时间宪兵总部突然集训,和她口中所说的101计划联想在一起,这看在她眼里就成了自己好像无所不知。
从身后搂住她,徐来感觉很平静松弛:“那天她跟李士群在隔壁包厢里,我是通过店里的服务生知道的。”
“所以,你收买了那里的服务生?”赵子悦扭头看着他,似乎一点不惊讶。
徐来只是轻描淡写回应:“准确来说:只是给了他一份兼职工作而已。”
“还只是给人一份兼职?钉子都埋到了华懋饭店。要是让梦子小姐知道,看她怎么撕你的皮。”赵子悦掰开他的手:“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徐来又靠了过来:“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也就是说不能说的,就不告诉我?”
“我不想说假话骗你。”他又再次抱紧赵子悦:“101还得有劳娘子去打探一番~”
“又贫~”赵子悦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宪兵总部报个到。”
他不得不放开手:“好,晚上吃什么?”
“你亲自做,吃什么都行。”赵子悦收拾妥当,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徐来也拿起外套:“我送你。”
“岩井公馆和宪兵总部南辕北辙,别让人看了笑话我们。”赵子悦穿好鞋子,拎着包就出了屋子
这女人,倒越来越伶牙俐齿。
“叮铃铃~”电话铃声又响起,徐来接过电话:“什么?七十六号要与你们警局联合大比武这也没什么可比性”
周宇这事还如他所料,真是没完没了。
“不是人比武,是狗!”电话那头的周宇愁得头都炸裂,头发被他自己挠得一根根竖起来,又耷拉下去
这么快?
难怪周宇会焦急,如果影佐贞昭所培育的狼青犬真让板凳犬都咬死,那么就会结下梁子。
徐来拨弄着电话线:“是他们提出要比武,那就得生死不论。你先提出签个生死契,才能答应板凳狗和狼青犬比试。”
周宇这会儿也是逼上梁山,只得硬着头皮照做
没想到他一提出这个要求,影佐贞昭马上先在契约书上签了字
影佐贞昭如此笃定,一定是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这几天,周宇的心态几近崩溃,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着,在考虑要怎样才能推脱掉这场看似是狗与狗之间的较量,实则是来自梅花堂和七十六号的双重压力?
要不送走板凳狗?
不行!这样的话,周宇不甘心,影佐贞昭已经派人盯着伪警局,要是真能送走它们,他早就去做
汪伪七十六号特工总部。
院里比平时开大会都要热闹。
那是因为给他们放了半天假,前来观看大狼青犬鏊战小土狗。
一辆警局的军用警车开了进来。
停好后,众人只听得里面“汪汪汪”的叫声,他们可能大多没见过“板凳狗”,都冲到警车前看热闹
一场好戏又要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