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两人去码头海关监察室顺利办了入关手续,可是前来取货的越南客商却迟迟未曾露面。
叶锦元有些挂不住面子了,这可是三浦三郎交代自己的事情,如果一个办不好,那
徐来倚在码头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前:“怎么?还是打不通?”
“没人接。”叶锦元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可徐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么重要的一大货船的货物,对方就是再忙,也会留个人守在电话前等消息的。
果然,正在叶锦元焦急时,监察室里的一名越南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用越南话对叶锦元说道:“你们货轮上的货必须在三小时内全部卸完。”
叶锦元听不懂越南话,看着徐来,徐来也手一摊,摇摇头。
“他说我们必须在三小时之内将船上的货物搬完,后面别的货轮也等着卸货。”赵子悦已然换了一身越南当地特色的白色奥黛长裙。
这越南的奥黛长裙衣领同我们中国的旗袍立领相似。
裙子则是从腰间开叉,前后襟翼从腰部延伸到脚部,紧身的长裙搭配阔腿裤,走起路来就给人一种柔中带刚的感觉。
她跟徐来两人解释完,又对那名越南工作人员恳求道:“先生,这边供货商电话联系不上,去他们商行总是要耽搁些时间,能不能再多宽限一个小时?”
一见赵子悦懂越南话,面色开始缓和:“女士,真的很抱歉,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例!”
赵子悦回头看了徐来一眼,徐来上前紧了紧那工作人员的衣领,那工作人员顿时脸色一变:“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徐来松手,弹了弹他的衬衣领子,又掏出一根金条直接塞在他裤兜里,用越南话跟他说道:“通融一下。”
那工作人员隔着裤子,摸了摸金条,顿时笑逐颜开:“四个小时,多一秒都不行。”筆趣庫
徐来连连鞠躬感谢
“你会说越南话,刚才怎么不”叶锦元有些恼了,摘下金丝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却被徐来夺了去。
徐来做势要扔掉他金丝眼镜,叶锦元不得不向赵子悦投去求救的眼神。
赵子悦没好气瞪了徐来一眼:“你们想办法赶紧联系那个叫什么黎柄昆的客商来提货!”
“三浦将军有叶秘书这样的得力干将,我急什么?”徐来把玩了一下金丝眼镜,又顺势抛还给了叶锦元:“有些人眼明心亮,却偏偏要装瞎,真是”
叶锦元重新戴好金丝眼镜,拎着小皮包,摸出一张名片看了看地址:“子悦,我们先去车行租辆汽车。”
赵子悦便不再看徐来一眼,与叶锦元并肩而行。
徐来一看两人撇下自己,赶紧追上去,想夺过叶锦元的小皮箱:“这个得我拿着!”
可谁知就在叶锦元缩回那只拎着小皮箱的手背在身后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几名越南本地打扮的土布黑衣人。
其中的高个子趁两人拉扯之间,一把抢过叶锦元手中的小皮箱,另外几个人则用铁棍指着徐来三人不要轻举妄动。筆趣庫
徐来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并示意叶锦元和赵子悦跟着自己这样做。
在没摸清这些人的来路之前,叶锦元和赵子悦也不得不举手投降。
那为首的高个子得意洋洋打开小皮箱,看到里面一叠叠码放整齐的美金,眼睛都发着绿光
叶锦元正想开口,却不料徐来突然扯住他和赵子悦的胳膊:“往后退,有炸弹!”
原来,徐来早就算到越南之行,必定不太平,于是在小皮箱里安了触发式微型炸弹。、
只要有人强行打开小皮箱,就会触发里面藏着的触发式微型炸弹。
“砰!咣当!”的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徐来已经扯着叶锦元和赵子悦火速退后了好几米。
爆炸的余波还是扫到了几人身上,赵子悦一身的白色奥黛长裙就已经被溅起的尘土沾染成了灰色,更别提灰头土脸的徐来和叶锦元。
赵子悦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那枚玉簪花银簪,转身t先回到了货轮上
徐来和叶锦元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灰头土脸,不禁都露齿一笑,那灰扑扑的脸庞,衬得两人的牙齿更白了
“现在怎么办?”叶锦元指着被炸得稀烂的小棕色小皮箱,想掐死徐来的心都有了。
徐来一甩头发:“叶秘书,今天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咱们扯平了。”
“钱款炸没了,怎么办?”
“那”徐来能说那小皮箱里装的都是吗?那肯定是不行的:“没了就没了,反正我就是来当炮灰的,炸了也好,省得老有人惦记着。”
而躺在地上被炸得缺胳膊少腿的那几名越南劫匪,正痛得在地上打滚。
那高个子见徐来两人把自己当空气在闲聊,当下就不乐意了,忍着疼痛,对身旁一个伤得不重的同伙吼道:“快去找黎叔,就说这中国来的商人,是个硬茬!”
徐来眉毛一挑,上前就一脚踏在那高个子胸口上:“你说谁是硬茬?你们不问自抢倒有理了?”
高个子此时也无还手之力,只是咬牙将头偏在一边,看着自己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胳膊,愣是没有哼叫一声!
那想去报信的同伙,颤颤巍巍站起来,盯着徐来两人,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别怕,我只问你一句,刚才他口中所说的黎叔是不是叫黎柄昆?”徐来用流利的越南话问道。
那高个子的同伙先是摇摇头,后看了躺在地上的高个子一眼,才又点了点头。δ:Ъiqikunēt
徐来侧身对叶锦元冷笑道:“原来他们就是黎柄昆派来,想黑吃黑的!”
叶锦元听他这么一说,本来灰头土脸的脸更黑了,忍不住上前又踹了躺在地上的高个子一脚。
徐来扯住他的胳膊:“你看看码头四周,这些码头搬运都装作看不到似的,应该这种黑吃黑的事,在他们这里习以为常了。”
叶锦元这才留意到不仅那些越南搬运工们都视若无睹,就连监察室也是房门紧闭,好像也很怕这个叫黎柄昆的客商,不,他应该就是当地的地头蛇或者是某个帮派。
难道是和义帮?
一想到这里,两人背上均已是汗水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