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这些各色人等,赵子悦感到有些心力交瘁,低头抚了抚额,正准备关门,一只略显粗糙的大学掌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腰枝,拥着她进去后,反手将门合拢。
办公室里。
赵子悦拿来扫帚,细细清扫着地上的玻璃酒瓶碎片。
徐来靠在门口,一想起叶锦元脖子上戴的那条淡紫色的围巾,心中就窝着火,上前就夺过她手中的扫帚:“我来扫。”biqikμnět
赵子悦还没有回过神来,徐来已经边扫边在开说了:“你这手得好好保护,省得再给别人织围巾时,这手指不灵活,可就不好了。”
“你!”赵子悦秀眉微蹙,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嘿,我就发了个牢骚,你还给我脸色”徐来嘴上说着,可手里的扫帚也没停
好不容易扫干净,徐来见赵子悦还没过来瞧自己一眼,也有些恼了,关好办公室的门,去隔壁找她
赵子悦坐在沙发正在整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他脸色不好,便笑嗔了他一下:“脸拉这么长,给谁看?”
“给你看。”他挨着赵子悦坐了下来,鼻尖传来赵子悦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她身上怎么会有檀香味?
徐来疑惑间,赵子悦递过来一件淡紫色的毛线背心:“试一下。”
“我的?”徐来下意识接过来,抖开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怎么是背心?”
赵子悦轻声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不想回答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我没脑子?
徐来不理会她的嘲讽,索性脱掉大衣外套,开始穿上背心,又套上外套,舒展了一下胳膊肘:“这背心穿了又暖和,又不累赘。”
见她侧身背对着自己,徐来忽地笑了:“哎,刚才我是想着,如果是织件毛衣,那可就比叶秘书那条围巾用的毛线不就多得多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
徐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连轻拍了自己几下嘴巴
赵子悦唇角微向下撇了撇,忍住一脸的笑意,扭过头来盯了他一眼:“叶秘书那条围巾就是用这件背心剩下的毛线织的,再说你去汉口,人家不也替你打掩护了?”
徐来心里还是不舒服,又挨着她坐下:“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这小子在我面前炫耀,我不就”
他想到在上海港码头,叶锦元的确是用那条淡紫色的围巾,成功打消了三浦三郎的怀疑,也就释然了。
至少现在日本宪兵总部、梅花堂、和特工总部,在明面上都不敢对自己有所动作。
这些部门的暗中盯梢,那就是没有嫌疑的办公人员,日寇对他们这些人的内部甄别又几时停止过?
又不是单单针对他徐来一人!
“你确定他那是故意炫耀?”赵子悦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谁料他竟躲都不躲,任她揪着
“怎么不躲?”
“是你先动手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徐来索性捉住她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另一只耳朵上:“只要你开心,那就两只一起”
赵子悦拧着他两只耳朵,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唇瓣被他给汲住
四目相对,赵子悦垂下了双手,他趁势紧紧抱住了她
良久,徐来才松了口,赵子悦被他亲得有点窒息,脸蛋都红扑扑的。
这看在徐来眼里却平添了几分可爱:“办公室那一墙的红酒全都碎了,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反正有人会赔偿的。”赵子悦往旁边挪了挪,“啪嗒”一下,她口袋里掉出一个药瓶,滚到了徐来的脚边。
赵子悦脸色微变,正要弯腰去拾,徐来比她先抢到手里:“你哪里不舒服?”
“你拿过来”赵子悦急得扑过来就要抢时,徐来已经打开了盖子,倒出一粒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油菜子,生地,白芍,当归,川芎”
趁他愣神之际,赵子悦趁机夺过药瓶
“呃,这个药丸,虽然没有多大副作用,可是有点性寒,对身体还是
biqikμnět”徐来见她眼眶红了,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我”
赵子悦收好药瓶,唇角微弯:“现在这样子,我们能要孩子吗?”
“那我尽量不碰你”徐来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赵子悦别过脸去:“你刚才都碰了我假正经”
可半晌都没听到他的回音
直到她感觉自己真的有点累了,竟躺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徐来从外面拎着食盒回来时,见她睡得很香甜,他眸光一亮,想逗逗她。
于是他打开食盒,里面热气就冒了出来,他蹲下身子,往她鼻下轻轻扇着
果然,睡得迷迷糊糊的赵子悦好像闻到一股鸡汤特有的香味:不会吧,这做梦梦到吃的很正常,可这梦里的鸡汤居然还能飘着香味?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像是在打架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她烦躁得揉了揉眼睛,终于睁开了眼睛:真是一碗鸡汤面!
徐来被她突然睁眼也吓了一跳:“醒了?赶紧起来吃,等下面坨了,口感就不好喽。”
“这是前街杨大妈面馆的招牌面:鸡汤面。”赵子悦接过面碗闻了闻:“她们家的面筋道,我喜欢”
徐来递过筷子:“趁热吃。”
“傻乎乎的,这么晚了”
“跑个腿的功夫”徐来摸了摸新穿上的毛线背心,又趁机提出要求:“不过你还是得给我织条围巾,这样才能跟这背心配套不是?”
赵子悦“埋头苦吃”,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
徐来也不生气,见她吃完了,又收拾好碗筷后,坐到她身边,扳过她的脸,凑到她眼前就吻了下去
“等等,我一嘴的油,得擦一下唔”
“我擦得更干净”徐来在她那红润的唇上肆意着:“你饱了,也得顾顾我我饿了”
在这寒夜里,两颗年轻的心贴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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