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世人全部震惊。
虎威也是眼睛瞪大。
出手的,自然是楚岩傀儡。
那一只手扣住虎威的虎爪以后,便是幻化成一个人影,安静的站在楚岩身旁。
两人竟是长的一模一样。
虎威瞳孔剧烈一缩:“怎么可能?小子……你,你刚才一直都是分身?”
楚岩淡淡道:“那倒没有,现在出手的才是我分身。”
虎威:“……”
他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你在开玩笑?
分身……圣尊级?
比本尊战力还要更强?
可虎威来不及多想,因为他从楚岩的傀儡身上感受到一股死亡威胁。
这尊傀儡……非常强大。
楚岩傀儡一只手抓住虎威的手掌,旋即抬手便是一拳打出。
虎威脸色一变,急忙横臂去挡。
砰!
一声巨响过后,虎威被足足震飞千米。
楚岩这本尊是杀过红袍的,虎威的战力也不过和红袍持平,甚至还是清除者最低级的红袍,如何能够挡的住这一拳?
因此,当虎威停下身时,世人只听咔嚓一声,虎威的肉身全部崩裂,连幻化的人形都难以维持,直接变回了一头染血的老虎。
楚岩看向虎威幽幽道:“你刚才说什么?年轻人的时候获取力量后怎么样?山外的山到底有多高?”
虎威一下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后朝楚岩看去:“要不……咱们谈谈?”
楚岩:“……”
随即他失笑摇头:“晚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跟你们聊了。”
轰!
下一秒,楚岩傀儡释放出恐怖绝伦的威压。
噗噗噗!
顿时,虎丘山上一些弱小的人当场吐血,被那一股力量给生生压爬在地上。
虎威的脸色一变,低沉道:“小子,你非要赶尽杀绝?”
楚岩冰冷道:“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
虎威咬牙,却也明白楚岩说的没错。
绝望之际,他转身朝天渊圣女看去:“圣女,大家好歹同僚一场,一同从纪元的劫难之下生存下来,今日真的准备见死不救?”圣女一阵白眼:“这话说的跟我能救你一样。”
“刚才楚皇和你们说过,为何我作为荒渊圣女会在他的身边,可你们压根也没考虑过为什么啊。”
虎威脸色一沉:“为什么?”
圣女幽幽道:“因为……我若是不在他身边,荒渊现在可能已经覆灭了。”
轰!
虎威的身躯一颤,如遭雷劈。
“你,你是说……他之前先去了荒渊?差一点给荒渊灭了?”
“哦那倒没有。”圣女摇头道:“要灭我们的是他姐。”
虎威:“……”
突然,他露出一抹自嘲之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井底之蛙,却殊不知坐井观天的人一直是我?”
楚岩微微摇头,不想浪费时间。
手掌缓缓握下。
咔嚓!
骤然间,这一座悬浮在荒古无数年的一座大山,竟然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虎威面露绝望,可片刻后突然释然,转身朝着楚岩看去:“小子,你与清除者为敌,你一定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背后究竟有多可怕。”
“所谓纪元,只不过是囚困我们的牢笼,哈哈,哈哈哈!”
轰!
下一秒,虎威直接炸开。
与他一起的,是整个虎丘山。
当一座大山粉碎,楚岩和圣女重新出现在荒古星空当中。
楚岩回忆着虎威的话,眉头紧皱。
不明其意。
这时,圣女犹豫下道:“楚皇,这虎丘山最后已经妥协,愿意臣服于你,为何还要将他们覆灭?”
楚岩看了一眼圣女,淡淡道:“他们现在选择臣服我,是因为我的实力强大,可这也意味着有一天,一个比我更强的人出现,他们也会立刻倒戈。”
“这种不牢靠的臣服,我不会要的,也不敢要。”
“敌人再强,那也是敌人,我起码会一直防范。”
“可往往导致一场战斗走向失败的核心原因,多数是从内部瓦解的。”
圣女恍然,随即蹙眉道:“那神魔呢?他们一开始不也是与楚皇为敌,但后来看见楚皇的实力强大以后才臣服?”
楚岩摇头:“不一样,神魔两族心中起码还有仇恨的种子,他们对清除者是真的憎恨。”
“可这虎丘山……脊梁已经被清除者打败,你没看见吗,哪怕是死之前,他依旧不敢与清除者为敌,眼底之中全部都是恐惧。”
此言一出,荒渊圣女的眼神一阵黯然。
随即她无奈道:“荒古当中……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我们比神魔覆灭更早,因此活在阴影中的时间更长。”
“荒古覆灭之处,还有一些人想要报仇,可一次次的失败,导致一些人失去了勇气。”
楚岩微微点头:“确实,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不是输给了敌人,而是输给了时间。”
时间虽然从来不语,却默默回答了所有问题。
旋即,他抬头看向无尽虚空,露出一抹无奈:“看来此行荒古,怕是不会太顺利啊。”
荒渊圣女道:“那我们还去其余的势力吗?”
楚岩想了一下点头:“还是要去的,总不好空手而归啊,不然的话,神魔两祖岂不是要笑话我?”
荒渊圣女点头:“那我带路。”
很快,两人一路前行。
朝着下一个荒古的势力飞去。
这一次,两人的目标乃是一处名为:万花谷的地方。
也是荒古顶级势力之一。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两人刚一抵达万花谷内,还没等荒渊圣女开口,万花谷中便突然飞出一名花俏倩影。
倩影穿着一身素裙,头带着一个各种花朵编织的花冠,看见两人以后便露出一抹轻笑:“荒渊圣女,楚岩皇主,我们谷主已经恭迎两位多时了。”
楚岩略微诧异,转身朝着荒渊圣女问:“你提前打了招呼?”
荒渊圣女茫然的摇摇头:“没有,我此行荒古没有告知任何人,连我荒渊的人都不知道我回来了。”
楚岩露出一抹诡异之色:“那便是有趣了。”
旋即,他并未拒绝,对方如此热情,总不好拒绝吧?
他冲着头戴花冠的女子轻笑:“那便有劳姑娘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