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茫茫,八个人的小队伍如落叶孤舟,继续向北行进,前面是一片槐树林,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高文和挥手示意,停止前进,就地隐蔽,大家迅速躲在树干后,“莎莎——”前面树枝摇曳,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对面的弟兄,是那一部分的?”
对面是华夏人,大家不知如何回答,陆珊看着赫平,示意赫平过去搭话,赫平清了清喉咙,向对面喊道,“哎,我们是保安三旅七连的,本人是连副赫敏章,请问,对面大哥是那一部分的?”
赫平在宁水河大桥俘虏了几名汪伪军保安三旅三连的士兵,因此知道了保安三旅的名号,赫平回答很自然,赢得了对方的信任,略显沙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有些傲气,“奥,原来是保安三旅的弟兄,我们是特工总部。”
在金陵城,特工总部属于日本人的心腹,见官大一级,保安三旅的一个连副,在特工总部眼里,和一个普通士兵没有多大区别,果然,十几名特工总部的特工现身,背着百式冲锋枪,穿着黑色绸缎外套,戴着黑色男士礼帽,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特工总部行动三科警长李凉克,奉命配合日军搜索国军特工队,在箐霞山区兜里一个大圈子,没有发现国军特工队踪影,以为国军特工队被日军驱赶到南面去了,因此奔南面追了过来,李凉克发现对面有人,因此大声喝问。
听说对面是保安三旅的,李凉克心里充满了鄙视,保安三旅新近归附日本人,战斗力很差,与国军作战几乎都是一触即溃,李凉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想抖抖威风,“哒哒——”一串机枪子弹飞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李凉克瞬间被打成了筛子,来不及哼一声,就扑到在地。
看到特工总部的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目标明显,高文和拍了拍二柱子的肩旁,轻轻的喊道,“打——”二柱子接到命令,单膝跪地,端起捷克zb26轻机枪,猛烈扫射,“哒哒——”一瞬间,走在前面的几名特工总部的特工中弹倒地。
“啪,啪啪——”陆珊、赫平、郝明贵几个人一起开火,一分钟之内,十几名特工总部的特工伤亡殆尽,还剩下两名特工总部的特工,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声求饶,“饶命,饶命啊——,华夏人不打华夏人——”
陆珊挥手让大家停止射击,走了过去,对两名特工总部的特工进行了询问,两名特工总部的特工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名字是赵奎、秦慕,军衔是少尉,都是小角色,赵奎交代,带队的长官是李凉克,职务是警长,特工总部在江口镇建有一个培训基地,专门培训特工,准备潜入苏北和山城。
赫平收缴了赵奎、秦慕的证件,询问了如何进入江口镇建培训基地口令,最后说,“赵奎,秦慕我们都是华夏人,既然你们已经投降了,还交代了知道的问题,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只是要记住,以后不能为日本人做事,赶紧走吧。”
赵奎、秦慕干恩万谢,“谢谢长官,我们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给日本人做事了。”赵奎、秦慕很快离开,大家搜查了十几名特工总部的特工尸体,找到了十几枚手雷,还有几本特工总部的证件,赫平分给每个人一本,要大家保存好,赫平自己保存李凉克的证件。
日军大尉滨田库,带着几十名日军士兵搜索国军特工队,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知道上当了,自己追错了方向,急忙带队掉头向北,在半路上遇到了赵奎、秦慕,赵奎、秦慕不敢说自己被俘虏事,向滨田库报告,“太君,我们增在搜山,突然遭到袭击,警长李凉克和十几名弟兄阵亡,我们二人拼死突围,向太君报信。”
滨田库看到,赵奎、秦慕手臂和脸部被树枝划伤,外衣也被划破几道口子,显然经过了激烈战斗,对二人表示安慰,“吆西,二位良心大大的好,带我们去看看。”
赵奎、秦慕二人已经答应不再给日本人做事,但是面对滨田库有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返回,回到刚才伏击的现场,国军特工队已经不知去向,树丛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特工总部特工的尸体。
“八格牙鲁——”滨田库恼凶成怒,问赵奎,“赵桑,山城国军特工队有多少人,武器装备如何?”赵奎和秦慕对望了一眼,回答,“有十几个人,主要武器有,捷克zb26轻机枪,美式1突击步枪。”
深夜,在金陵特工总部第三号院,纪三槐向汪奉朗汇报了对国军特工队追剿情况,“督察官,追剿国军特工队情况很不乐观,李凉克的十几个人全部遇难,只有赵奎、秦慕两个人逃脱,皇军追剿队也损失惨重,少尉井之原木阵亡,还有保安三旅的一个排溃散,这支国军特工队战斗力强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汪奉朗靠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相处疲惫之色,自言自语的说到,“看来,我们要启动一枚特殊的旗子,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来对付这支国军特工队。”
天色已晚,日军停止了追击,蝙蝠行动队来到一处山坡上,山脚下是一条河流——宁水河,“哗哗——”河水缓缓流动,赫平判断了一下方位说,“在往北,应该是沪金一号路,很危险的,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明天沿着宁水河向南,日本人永远也猜不透我们的行动方向。”
在几棵槐树下,肖东和二柱子找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天当被,地当床,大家躺在上面,松松软软的,陆珊感慨的说,“整整是十几个小时,我们一直宅战斗,在爬山,大家辛苦了。”
袭击夜鹰特工队,是苏北粟将军安排的任务,有些话陆珊不能明说,蝙蝠行动队隶属于山城防务部,不应该服从粟将军的指挥,不过,李久福、郝明贵、鲁明几个人只听陆珊的,服从陆珊指挥,其他的事一概不问。
郝明贵一脸认真的说,“陆参谋,二柱子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给他发薪水,他还等着回家娶媳妇哪。”
“哈哈——”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是胜利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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