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发现几个卖大枣的人,有些异样,但是,这里是闹市区,不能轻易动手,容易伤害百姓,赫平和陆珊几个人走过鸿业酒楼门前,低声对陆珊,高文和说:“陆参谋,文和,我看着几个卖大枣的人有问题,他们居然人人都穿着翻毛皮鞋,眼神漂移,肯定有问题。”
“啊!”高文和听说几个卖大枣的人有问题,想回头看看,被赫平制止,赫平低声说,“不要回头,听我来安排。”
高文和,向郝明贵,李久福轻轻的摆了摆头,提醒几个人作好战斗准备,郝明贵,李久福,鲁明长期和高文和一起战斗,心有灵犀一点通,马上明白了高文和的意思。
赫平拍了拍高文和的肩旁,大声说道:“兄弟,大枣很新鲜啊,走尝尝去,我请客了”
赫平说着转身走向装着大枣的独轮车,高文和几个人跟在后面,来到独轮车前,赫平问道:“老乡,辛苦了,大枣多少钱一斤啊。”
赫平穿着灰色的军装,带着灰色八角帽,一看就是一个军官,卖栆的人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个头稍高一些,紧走了几步,来到赫平身边,回答:“长官好,新鲜的湘河大枣,一块五二斤,长官可以先尝尝,不甜不要钱。”
赫平拿起一个鲜红的大枣,掰开了,放进嘴里,嚼了嚼,突然说出几句日语:“哈代丝酷塔子耐打(味道苦涩),投带冒咕噜一(很陈旧的),啥给西(骗人)”
对方的人听了赫平的话,脸色涨红,大声辩解道:“纳尼(怎么),投带冒星散(很新鲜的),以及买哇带尅麻森(不能欺负人)”赫平的一句话,激怒了对方的头领,头领情急之下飚出日语,母语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想摆脱很不容易,暴露身份。
“不许动,举起手来——”对方情急之下,飚出日语,身份暴露,赫平,高文和,李久福几个人端起枪,来开枪栓,对准了对方六个人,这个个头稍高一些的头领,慢慢的举起双手,放在脑后,眼睛扫视着周围,伺机行动。
突然,一个鸿业酒楼的伙计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菜汤,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咵——”热菜汤盆摔在地上,满满一盆热菜汤洒在马路上,伙计的举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赫平,高文和几个的目光,都被伙计吸引。
水岛纪仓,日军少尉,夏阳城山田公馆副官,在华夏多年,熟悉华夏人生活习惯,这次奉山田左卫门的命令,潜入鄂西县城,探听情报,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刺杀鄂西县华夏军指挥官。
可是,让水岛纪仓为难的事,占领鄂西县城的这支华夏军与其他的华夏军不同,无论官兵,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帽子,还没有军衔,军官和士兵难以分辨。
水岛纪仓带着几名士兵,伪装成卖栆的商贩,停留在鸿业酒楼门前,没想到华夏人很精明,水岛纪仓几个人很快暴露了身份,水岛纪仓为人精明,不愿意坐以待毙,思索着如何脱身,鸿业酒楼伙计的出现,给了水岛纪仓机会。
水岛纪仓抓住机会,趁着大家注意力分散的时刻,一抬腿“途昂——”把一辆独轮车踹翻,红红的大枣撒满一地,大枣底下隐藏的枪支也显露出来,水岛纪仓拿起一把,几个箭步来到鸿业酒楼伙计身后,枪口顶在鸿业酒楼伙计后脑海上,大喊道:“退后,退后,不然我就是开枪打死他!”
事出突然,周围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陆珊急忙挥手喊道,“各位乡亲,马上散去,这几个人是日本兵,大家退后,马上。”
马路上看热闹的百姓,被赶走了几天的日本人,又回来了,马上散去大半,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离得很远,看着鸿业酒楼,议论纷纷。
水岛纪仓很狡猾,看到马路上四周开放,很容易遭到攻击,拉扯着鸿业酒楼伙计进入鸿业酒楼,感到还不安全,用枪顶着伙计的后背,上了二楼,押着伙计来到二楼窗户,向下喊道:“楼下听着,马上送我离开,不然,我马上开枪打死他。”
伙计吓得浑身颤抖,向楼下颤声说道,“长官,长官,就按他说的办吧,我家里有老父亲,还有三个孩子,我死了他们靠谁呀,救命吧。”
正在附近巡逻的排长姜玉山,闻讯带着几名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赶了过来,向陆珊请示,“陆参谋,我带人攻上二楼。”
陆珊摆摆手说,“不行,日本人手里有人质,不能硬攻,你把这几名日本人看管起来,疏散周围百姓,这里我来处理,只有一个日本人,出不了什么事。”
五名被俘虏的日本兵,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很惊愕,蹲在马路上不敢乱动,被姜玉山和几名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押走了,陆珊望着二楼叫喊的日本人,和赫平商量,“赫参谋,日本人在二楼,我们在楼下,没有狙击机会。”
赫平看了一会儿鸿业酒楼二楼的情况,心里有了主意,对高文和说:“文和,我记得那天你们是在东侧的平房房顶对二楼的日本人发起攻击的,你和李久福再爬上东侧平房房顶,伺机狙击,注意不能暴露身份,我让大贵装甲车开过来,震慑歹徒,吸引他的注意力,给你们狙击创造机会。”
赫平军统出身,善于对付绑架劫持人质的事件,又命令郝明贵,“大贵,你马上把装甲车开过来,震慑歹徒,吸引他的注意力。”
郝明答应一声,急忙向北跑去,日式骑兵装甲车在长江岸边。
一切安排妥当,为了拖延时间,赫平向楼上喊道,“武士,武士,你是个军人,伙计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扣压一名普通百姓作为人质,有损日本军人的荣誉,按照日本武士的习惯,你应该切腹自尽,我们放你离开,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张扬。”
赫平很懂日本军人的而心里,武士称号是他们的最高荣誉,水岛纪仓原来是个日本浪人,所谓日本浪人就是犯了罪,不敢切腹,逃离家乡的日本人,赫平的激将法没有起作用,水岛纪仓冷笑着回答:“华夏军人,你听着,你说的这些,对我一点没有用,你马上安排一辆卡车,送我离开鄂西,我就放过这个华夏人,否则,我们就会同归于尽。”
“嘎嘎,嘎嘎——”郝明贵驾驶装甲车赶到,装甲车履带碾压路面,发出渗人的响声,水岛纪仓猛然看到从宁江街西侧,来了一辆装甲车,一开始水岛纪仓还以为是自己的援军到了,鄂西华夏军,不过是一支山林游击队,怎么会有骑兵装甲车,好奇的探头向楼下张望。
“啪,啪——”响起了两声枪响,两颗子弹从水岛纪仓的右侧太阳穴穿过,水岛纪仓大叫了一声,瘫倒在地,好奇害死人,水岛纪仓一时的精神溜号,给了高文和,李久福机会。
高文和,李久福隐身在鸿业酒楼东侧平房房顶,躲在一根烟囱后面,端着1突击寻找机会,水岛纪仓很狡猾,一直躲在身后,枪口顶在伙计后背上,李久福几次想开枪,都觉得把握不大,怕误伤伙计,忽然,楼下传来了装甲车的叫声,水岛纪仓身体探出窗外,枪口离开伙计的后心,机会难得,稍纵即逝,距离只有八十多米,高文和,李久福果断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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