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马车的时候又是个问题,顾清词上马车很容易,但那匹小白马本来就腿短。
看它没多大,但是沉啊
最后少年和宫人抬着才将小白毛弄上马车。
等到相府第一件事,少年便跑到长姐的院子,质问父亲和母亲为什么在找到阿姐之后不告诉他一声,还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围场。
“父亲和母亲为何派人告诉我一声阿姐已经找到了,还把我扔在围场不管不顾?”
顾清词底气很足,而且他现在很生气!!
刚走进院子门口,他就朝着屋内开始质问。
“吵什么吵,你阿姐还病着。”
沈扶依拎着鞭子,压低声音从屋内冲了出来。
少年见状忙噤声,丝毫没了刚才的底气。
看见母亲的鞭子他就两腿发软
“那阿姐可有大碍?”
“进去看看吧,你阿姐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凉,再加上肩上手上有几处伤口。”
沈扶依也知道儿子是担心他阿姐,才这么急冲冲的跑过来。
不过这件事他们做父母的也有错。
因为担心女儿,就把清词给忘了。
肩上的肩上估计要留疤了,手背手上只有擦伤,和肩上的伤比起来不算严重。
“阿姐还受了伤?”
听见母亲说长姐身上还有伤,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直接小跑着冲进了屋子。
郎中此时已经收拾药箱准备离开了,由顾清兮院里的丫鬟负责将人送到府门口。
“有劳先生了。”
沈扶依见郎中从屋内出来,对郎中开口道了谢。
“夫人客气,都是应该的。”
虽然时辰已经很晚了,本来是不想出诊的,但相爷和夫人还算大方,银子给的不少,再加上相府礼数比较周全,接送都是用相府的马车。
看着郎中出了院子,沈扶依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顾清兮还在烧着,身上的衣裳丫鬟已经帮忙换过了。
她身上之前的那套衣裳已经不能穿了,被水泡过又用火烤干,反复几次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
x33,再加上崖底枯枝比较多,襦裙上的丝线已经被树枝挂的破破烂烂的了。
沈扶依进来伸手将她额头上的湿帕子拿掉,摸了摸温度。
“怎么还这么烫手?”
“夫人别急,下人已经去熬药了,等喝了汤药,估计烧就能退。”
顾正初怕打搅女儿休息,便小声的安抚着自己夫人。
“皇上,拜把子”
顾清兮烧的迷迷糊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阿姐这还不严重,听听阿姐说的什么,她要和谁拜把子啊?”
顾清词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声。
他就没见过阿姐病的这么厉害过,再烧下去人是不是都烧傻了?
“行了,糯糯这有我守着就行了,你们都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吧。”
沈扶依对着他们父子俩摆摆手,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再熬一会儿估计天就要亮了。
“我不走,我要守着阿姐,父亲母亲去睡觉吧。”
虽然顾清词平日里玩心重,但对阿姐却是实心实意的好。
顾正初曾说过,若是先出生的是清词,他肯定是个好哥哥。
“夫人那就让阿词在这吧,等明天早上我们再过来。”
“也好,若是实在挺不住便回去睡,你阿姐院子里这么多的丫鬟婆子,不用担心。”
沈扶依临走前还是叮嘱了儿子一句。
“母亲放心。”
顾清词点点头,等父亲和母亲离开之后,就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一遍遍的投着帕子给阿姐换上。x33
等丫鬟那边将汤药熬好之后,扶着顾清兮一勺一勺的把汤药喂下去。
守了整整一夜,等天亮才趴在床榻边眯了一会儿。
顾清兮醒过来之后,第一眼就看见趴在自己床榻边的少年。
她想伸手摸摸弟弟的发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成了粽子,还把趴在床榻边的人吵醒了。
“阿姐,你身上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感觉已经好多了,就是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
顾清兮少年笑了笑,看见眼睛里的红血丝便知道他肯定是在守了自己一整夜。
“你累的眼睛都泛红了,快回去休息吧。”
“阿姐真的感觉好多了吗?”
顾清词不愿走,反复确认着自己阿姐的状态,生怕她是在诓骗自己。
“真的好多了,明日怕是就能回围场继续春猎了。”
顾清兮只是开个玩笑,不想少年却当真了。
“什么狗屁春猎,再也不去了!”
任谁能想到,围场竟然会出现刺客,宫里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难道春猎之前他们都不仔细检查的吗?
“好好好,以后咱们都不去了。”
看着炸毛的少年,顾清兮轻声的哄了两句。
沈扶依和顾正初也过来了,因为担心闺女,一大早起来就急匆匆的来了女儿的院子,连早食都不用了。
“糯糯可还烧着?”
“已经退烧了母亲,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沈扶依摇摇头。
“这件事和糯糯无关,要怪就怪意图行刺的刺客。”
幸亏她女儿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就算挖地三尺,她也一定要把幕后主使给找出来千刀万剐。
这件事想必皇上也会继续追查下去,就算顾家不追究,皇上也不会放过幕后主使的。
“闺女啊,你昨晚烧糊涂,迷迷糊糊”
顾正初想要问问女儿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话刚说一半,就被自己夫人制止了。
“清词,你先回去休息吧。”
少年看看母亲,又看看阿姐,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昨晚阿姐烧糊涂,我可什么都听到了,母亲不用瞒着我,阿姐想和皇上拜把子,这句话可是说了一宿。”
“小孩子懂什么叫拜把子,赶紧休息去。”
沈扶依不由分说的将儿子赶走。
她觉得女儿说的不一定是拜把子,还有可能是拜堂
“父亲和母亲有什么要问的,便直说吧,现在屋子里没有别人了。”
爹娘将清词支走,肯定是有话要问的,至于要问什么,顾清兮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