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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能没法做主,可能安排我与温令君面谈?”孔淑韵道。
裴菱雪见孔淑韵只准备谈事不谈情,笑了:“孔大娘子,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岂能安排你与温令君见面?”
孔淑韵见裴菱雪瞧着像是不悦了,只得言简意赅道:“我想让殿下帮我弄死吴踅。”
裴菱雪挑眉:“然后呢?你能给我儿什么?”
“吴踅死后,只有我生的孩子地位最高,在裴菱辰等人的扶持下,我必能让这孩子登位!然后我垂帘听政”
“等我坐稳这位置后,我便带着蛮族士兵退出大济境内,回蛮地与权王所建的新政世代邦交。”
带蛮族士兵主动退出大济境内,那便相当于将如今蛮族所占下的地盘全部让给林知皇了。
出兵击退蛮族,也就是如此结果了。
裴菱雪听孔淑韵许出这么大的利,狠狠的心动了。
裴菱雪心动归心动,却没有一口答应,先安排孔淑韵到客房休息后,便立即写了封信快马加鞭送去了林知皇那,让她知晓此事。
林知皇的回复自然是没那么快的,于是裴菱雪在将给林知皇的信发出后,便立即将杨熙筒、温南方、管福庆三人传来共商此事。
三人一到,裴菱雪除了没说孔淑韵怀的孩子是裴菱辰的外,与孔淑韵的谈话,都一字不落地传达给几人知晓。
温南方听完笑了,心道:才放出饵,鱼儿就来咬钩。
一直注意着温南方反应的杨熙筒见温南方笑,眉头皱了起来。
孔淑韵是守山先生的女儿,温南方也乃守山先生的亲传弟子, 这段时间还在频繁与同门出身的来往,这
杨熙筒多想时,管福庆若有所思道:“孔淑韵是吴踅派人送来的,她与裴夫人谈的这些是她的谋划,吴踅愿意送她应该不止是为了想让她安心养胎这么简单,那吴踅让她来此做的事又是什么?”
裴菱雪现在才想到这层:“是啊,她来此的目的是这个,那吴踅这么积极送她来,定是觉得她来此对自己有大利才这个时候送她来的!那吴踅想要的又是什么?”
裴菱雪这么问,就是孔淑韵没有与她讲这些了。
温南方道:“裴夫人不用担心,此事便交给我们几人办便可,这段时日您只用做东道主好生招待孔淑韵便可。”
裴菱雪将目光转向管福庆与杨熙筒。
杨熙筒与管福庆也如此说,裴菱雪便也没再掺和。
温南方三人从裴菱雪这出来后,针对此事好生议论了一番,决定翌日让裴菱雪安排他们见一见孔淑韵面聊此事。
翌日,裴菱雪在王府后花园安排了见面,并提前让罗婆将跟着孔淑韵的两名丫鬟给支开了。
孔淑韵见到温南方,便和气的与他打招呼:“聪深,许久不见,从前的少年郎君如今瞧着越发稳重了。”
温南方淡淡道:“师姐,许久不见。”
杨熙筒与管福庆两人看着孔淑韵与温南方叙旧。
孔淑韵见温南方态度冷淡,笑问:“师弟可是看我委身了那蛮族吴奎,觉得我不洁?不屑与我多言?”
孔淑韵将这话问到脸上,管福庆与杨熙筒一时间都有些尴尬想退避,将这处留给来这对师姐弟私聊。
温南方却仍是淡然,温声道:“师姐多想了,能再见到师姐,南方心喜之。”
孔淑韵落下脸:“还以为师弟与其他同门一样,觉得我未自尽,就是有辱门楣呢。”
温南方提壶给孔淑韵倒了杯茶:“怎会?当初是我们没有护好师姐,这才让你受此磨难,岂会有这想法?”
孔淑韵端茶一口饮尽:“你是真君子,其他人却不是。”
“还以为师姐你不在意他人看法。”温南方一语点破孔淑韵强做的伪装。
真正不在意他人闲言碎语的,该是如主公那样的状态,对他人都不放在眼里,更将他们视作可笑的蝼蚁。
而孔淑韵显然不是。
孔淑韵先是一愣,而后又展颜道:“其实平心而论。这些年我在吴奎后宫里过得不错,因为我爹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守山,吴奎对我很好,金尊玉贵都给我,可比以前在守山过的清苦日子强。”
前面孔淑韵说话时,杨熙筒与管福庆没有多大反应,只在一边做静听者心里还有些同情与她。
毕竟孔淑韵作为守山先生的独女,却在乱中委身给了异族首领,这也算是惨事,心性稍微柔弱一点的女子,怕是活不到今日的,所以对这样坚韧的女子,也是有些敬佩的。
但孔淑韵这会说的话,就格外俗气了,两人同时皱起了眉。
特别是管福庆,这一瞬间他似乎在孔淑韵身上看见了他女儿从前的影子。
“怎么?觉得我俗气?”
温南方道:“每个人都有喜爱之物与想过的生活。谈不上俗不俗气。”
孔淑韵扬声灿笑,点评道:“这里也就你不是俗人。”
被贬的杨熙筒与管福庆:“”
孔淑韵知道温南方等人想问什么,与温南方叙过旧后,便直入主题道:“吴踅见我与权王之母裴夫人有旧,想让我来从中说和一事。”
杨熙筒皱眉道:“那在蛮王手下官拜司徒的裴菱辰还是裴夫人的幼弟,怎么不让他来?”
孔淑韵道:“一来现在朝廷与学州那边正在合攻我方,裴司徒正伴着蛮王在外征战,没时间过来。二来裴菱辰到底是权王的亲舅舅,来此处到底让蛮王不放心。”
“我方”一词,道尽了孔淑韵如今的立场。
温南方问:“吴踅想让你过来从中说和什么事?”
“买粮。”孔淑韵看着温南方的眼睛道:“蛮王想在权王这购得大批粮草,价格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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