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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动静一闹,符骁那边也知道有大事发生了,此时整个县衙后宅灯火通明起来。
汪长源更是紧追着前来查案的随边弘细问,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袁玄策反应也很迅速,立即派身边亲卫紧急调兵前来。
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便是要与人理论,也一定在能自保的情况下。
可以不挥刀,但手中一定得有刀。
袁玄策没有第一时间便责问带兵强闯前来的随边弘,已是他对随边弘最大的客气。
这是看在主公重视权王,并在之前救了他主公性命的份上。
随边弘刚言简意赅向林知皇禀完方才所查到以及发生的事,符骁便带着人赶到了。
“泽奣!”符骁远远见林知皇身上全是血污,脸上也沾了几滴血渍,再顾不得如今他言行是否会惹人怀疑,疾步向林知皇跃身而来。
符骁还未近前,王鹿便面露煞意,指间夹满寒光凛凛地铁片挡身在了他身前。
袁玄策一见权王周身也知不好,王鹿刚挡身上前,他也挡身到了符骁身前。
“主公!还请勿动!”袁玄策低声提醒道。
袁玄策虽不知自己副将究竟做了什么,但依此刻权王那边文武朝他们这方人马露出的神情来看,分明已有戒备。
主公这个时候还上前接近权王,是极易挑动对方人马神经的行为。
“泽奣,你如何了?”符骁一顿,止了步子站在原地急声问询。
符骁先不问发生何事,而是先关心林知皇的安危情况,让王鹿的脸色好看了些许。
他将林世叔放在第一位就对了。
王鹿眸地煞意稍减。
“无事。”林知皇面无表情道。
汪长源上前来对林知皇恭敬行了一礼,然后略显急切的问:“殿下,此处发生何事?这城内为何突然戒严,您手下突然带兵马前来强闯我等居处拿人又是为何?”
很显然,袁玄策的副将定是犯了事,所以才在被查到后直接自裁。
但究竟犯了何事,汪长源等人还未能知晓,一是事情发生还未过多久,二是此消息林知皇第一时间便下了封口令。
符骁却已是察觉出林知皇那边少了人,皱眉问站在十步开外的林知皇:“师兄呢?”
随边弘此时在,符骁此时口中所问的师兄,在场众人都知他问的究竟是谁。
“中毒了,见血青,替本王挡镖时中的。”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道。
符骁瞳孔骤然紧缩:“亡了?”
汪长源则立即上前道:“殿下!此事非是主公所为啊!主公非是行小道之人!还请您相信主公!”
袁玄策也立马上前一步对林知皇抱拳道:“是末将识人不明,这才让别方细作混了进来!”
“为将功补过自证清白,末将愿被随司寇带去地牢接受调查!”
林知皇听袁玄策这般,也没客气,颔首道:“好!”
然后对立在身侧的随边弘摆了摆手,随边弘上前领命,带了配合的袁玄策便要去审人。
袁玄策身后的一名亲兵见符骁与林知皇见面后竟然未相互猜忌闹起来,而是两方心平气和的要联手查幕后之人,突然抬手对准了站在十步开外的林知皇射出一物。
符骁在林知皇方才没正面回他回话时,便开始警惕自己这边众文武以及随扈亲兵。
他已经懂了林知皇意图,在冒险钓人。
目前涉案的人都在第一时间自裁,林知皇想要活口,不惜以自身为饵。
几乎是在那亲兵抬手的一瞬间,符骁便闪身到了那名亲兵侧面一脚将他踢踩在地,那射出去短弩也因此失了准头射向了站在林知皇右侧的柳夯。
王鹿反应极快地射出手中铁片,将将在短弩离柳夯胸前一寸的位置,将短弩打飞了出去。
武学最菜的柳夯在短弩被打飞出去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劫后余生地捂着胸口大出了一口气。
毫无疑问,这只短弩上面也被抹了见血青,方才他只要被稍微蹭破一点皮,便死定了。
想到此,柳夯朝着王鹿投去感激的一眼。
而符骁这会也雷厉风行的卸掉了那名对林知皇放暗器亲兵的四肢,以及下颚,让他想死都死不成。
此事发生在千钧一发之间,这会周围的人才全部反应过来,齐齐惊呼,护林知皇的护林知皇,护符骁的护符骁,拿人的拿人。
“别动他,任何莫要靠近他!”被众下属围住的符骁,冷声命令那些想去捆绑拿那名细作的三名亲兵。
三名亲兵止步,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泽奣,让你的人过来将此人绑走好好细审。”符骁又转过头来对林知皇道。
林知皇颔首,让随边弘带人去捆拿人。
“委屈聪庭一日,便先与手下众文武待在县衙后宅内不出如何?”
汪长源立即拱手道:“多谢殿下信任主公,难得一日清闲,有何不可?”
汪长源知道,依目前形势,这刺杀事绝对不能落到主公头上,不然主公必死无疑!
权王此时如此安排,已经是在保护他主公,不然此事传开,权王手下这些忠心之士,就不会放过他家主公!
主公此时处境危!
汪长源想,那幕后之人不单单是冲着权王去的!更是冲着主公的性命来的!
不论此次刺杀成不成功,主公都难能成活。
权王若被刺身亡,她手下那些文武查到主公这,定会不问原由大开杀戒。
权王若被刺未亡,必也会在这种种证据之下对主公起疑,进而
那幕后之人,倒是会用毒计!
好个一石二鸟!
是齐氏势力还是那些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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