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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一愣,但有了之前他自作主张被苗杳利用的事后,无论苗跃伏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再与他人说,只有服从。
苗跃伏见秦韵退后未再追问,就这么坐在原位,从怀里掏出一直珍藏的白兰花玉簪轻抚,看着它发起呆来。
秦韵见苗跃伏又掏出了这根簪子,眸色顿沉。
犹豫了半晌,秦韵道:“主公,那方芷挺会讲话本,韵将她唤来?”
苗跃伏抬眸看了秦韵一眼,面无表情道:“为何将她带上了路?”
行军在外,美姬之流是要留在后方的。
秦韵道:“她不愿留在后方,想跟在您身边。韵见她坚持,便依旧让她做男装打扮了。”
美姬的意愿哪里能做主,分明是秦韵做主带了。
“不见。”苗跃伏将白兰花玉簪收回怀里,而后警告道:“此次战后,好好将人送回去。”
秦韵见苗跃伏虽然不见方芷,但到底关心了她的安危,特地吩咐他战后将人送回去,眸中闪过一丝喜意,抱拳应诺。
这时不见没关系,只要主公心里记得这美姬,这美姬就是主公所在意的人。
之后.....会有机会的。
权王乃世间不可求,主公对“情”之一道的渴求,不该放在她身上。
除了苗杳后,天下权势既然不是主公所求,那就该给主公找继续活下去动力。
什么都无所谓,他只求主公好好的。
还有权王......若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无视他人该付出的代价。
秦韵眸中闪过刻骨的恨色。
“屏城大捷,杀清平门千余,俘万余,符骁重新掌权,政王不知所踪?”林知晖接到这消息,腾然站起身。
“是!”
金琅见林知晖在传令兵面前失态,忙挥退了那传报兵,命人将权王派来的传报兵带下去好好安置。
传报兵被人带下歇息后,金琅道:“主公,那传报兵虽是权王军中派来的兵,但到底军职低微,是容易被他人盯住套话的,还请您以后莫要再在传报兵面前情绪外露。”
于弘毅也道:“小心为上。”
林知晖急声道:“权王怎会让符骁再次掌权?是他从权王那脱身了?”
齐方亚奇怪道:“五弟怎这般担心那权王?”
符骁掌权多好,在权王与符骁之间,齐方亚更喜欢从前曾救了他们性命,又放了他们自由的旧主符骁。
之前是因为符骁将要“赘”给权王,所以投权王也是投符骁,所以齐方亚才对林知晖要投权王并无无异义。
这会......
“如今我已与权王同盟,自然担心权王。”林知晖被齐方亚问的回过神来,周全道。
“这种同盟,自然是跟谁更有益就跟谁。”齐方亚越说脸上神情越发激动。
“权王的人品我等到底道听途说,但符骁是何人品,我等可都是知道的!不若.......”
齐方亚是真心喜欢符骁的,在他这里,符骁是最富魅力之主。
既然有机会再拜符骁为主,为何要退而求其次?
林知晖听齐方亚这般说,凤眸微眯,心道:看,符骁刚重新掌权,就能吸引像二哥这样的人主动去投.......
委实乃威胁。
以大姊的运筹帷幄,怎会看不清这一点?
大姊怎会让那符骁重新掌权?
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符骁用巧策从权王那脱身了?
还是.......大姊当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这才.....
这一瞬间,林知晖心中百转千回,从前分外满意的姐夫人选,立即被他在心里以敌视之。
“不行。”金琅打断齐方亚未尽之言,也同样打断了主位林知晖的思绪。
金琅面容沉肃的对齐方亚道:“我们既然已暗下与权王同盟,就切勿再首鼠两端,这般做会触怒权王,我们如今的地盘可与权王的地盘接壤。”
金琅给出的原由,显然太过牵强,根本说服不了齐方亚。
齐方亚道:“庆阳郡只是一郡罢了,若在此次剿灭清平门之战中立下大功,比如生擒或是斩杀了那门主苗杳.......”
“按军功分,我们至少能分得一郡之地,何须这般殚精竭虑?”
“再者,我等本就未打算自立,想的是携地另拜他主,若投了符骁,我们的那一郡之地,倒是给**权王腹地的宝地了。”
于弘毅见齐方亚考虑的这般周全和长远,是真心想再投符骁的,不由换了一个方向止住他的念头:“不可,权王手上所掌的炸雷威力必清平门的更甚,我们不能成为被她针对的出头鸟。”
“所以金参军说的不错,现在不是得罪权王的时候。”
齐方亚听于弘毅这么说,又想了想后道:“那就这次先与权王合作,联盟攻打清平门事毕,我们再.......”
金琅见稳住了齐方亚,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符骁此次究竟是彻底脱离了权王重新掌权,还是与权王私下有什么合作,现在都还无法下定论,我们可先静观其变。”
齐方亚被金琅与于弘毅连番劝说,终于打消了重投符骁的想法,对林知晖道:“之前那鲁相国不是说齐博?所掌的那三万兵马会乱,让我们在半路暗中阻拦齐冠首前去救军吗?”
“怎么到这时,齐博?的军队中都没动静?”
“反是政王那边所掌的大军出了大乱,他本人也在战中不知所踪了?”
很显然,政王那边所掌的四万兵马如今再次换了掌权人,从谁是既得利益者推断,政王是着了符骁的道。
那齐博?这边又是什么情况?
符骁还会保齐博?不成?
他该是更愿意看到齐氏内部相争的。
但齐博?那边却到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金琅道:“这些事主公不用管,只用明面上按鲁相国的意思做便可。”
于弘毅接话道:“既然齐博?那边没乱,齐冠首也未脱离自己所率的大军去往齐博?的军队,那我们便什么都不管。”
“那本将军现在该怎么做?”林知晖问。
“去封信问问鲁相国的意思。”于弘毅面上扬起秀气的笑:“我们现在得唯他马首是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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