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有所顾忌,让建奴三方联军撤离……逃走了,北讨就失败了,那这些孩子就是罪人!”
“去你,按你这意思,就应该直接碾压过去,眼睁睁的看着数百孩子烧死?看着数百妙龄女子被?”
“你这种狠毒心肠永远都不会有孩子的,你不为人父,永远都体会不到为人父的心!”
“打仗是为了百姓和平、安稳的生活,可用孩子的生命去换取胜利,这仗不打也罢!”
“呵呵……与大明数百年边境的安稳相比,这数百孩子算什么?
如果因为顾忌这数百孩子而放弃追击,那今后其他敌人也会效仿,建奴能使用一次就会使用第二次,北讨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
大明边境永远都无法安宁,北方百姓一直会受到骚扰,每年会有多少百姓死亡?你们算过这个账了吗?
陛下能救下这些孩子,可还能救下那些被掳走的少女与几万的百姓?长痛不如短痛。
今天建奴能联合蒙古、扶桑,以后就能联系更多地方外敌,会死更多的人,换句话说,他们的死会让更多的百姓活下来,这是大功德。
战争本就是残酷的,用这些人的死亡换取彻底的胜利,等大战后朝廷给他们立碑立庙,大明百姓祭奠,
如此大功德和朝廷气运庇护,去了地狱,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得起身相迎,然后投胎个好人家,这买卖值得!”
“对,建奴如此丧心病狂,更加充分的反应了他们的残暴,更加证明了彻底覆灭他们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今们能这么做,谁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梗残暴的事情?”
“账不能这么算,这是人命……”
“别扯有的没的,打仗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这不就是算账?”
……
人盾事件,整个大明分成了两派,俞吵俞烈。
但慢慢的赞成以数万百姓的生命换取战争胜利的想法占据了主动的一方,这就是人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些崇祯还不知道,但即便是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动摇他的想法。筆趣庫
大军追击的第三天,沈阳被攻击明军两千人攻击,护城河桥墩被炸毁,出城贵族和家仆被截杀数千人,人头在沈阳城外遍地都是的消息传入鸭绿江边月亮上的建奴联军大营中。
皇太极暴怒,将大帐中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第四天,辽阳城外用于阻止明军追击的数百孩童被救下,两千余骑兵被烧成焦炭的消息再次传来。
听闻消息后,皇太极直接暴走。
柳生宗矩阴冷道:“无妨,我们已经安全无损的退入了,再说了,我们手上还有数百女子,还有四万余百姓,
即便是明军绕路过鸭绿江又能如何,想覆灭我们,那就先将这四万百姓炸死,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天聪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军抓住的那几百大金孩童、少女杀了就杀了,
只要我们打了胜仗,多杀一些大明百姓为他们报仇就是,
至于你们大金人口少也没关系,占领了大明,你们有广袤的地盘和资源,慢慢驯化汉人,
到时候一人娶个十个八个,生个十个二十个都行,就怕你们的勇士不行了。
十年后,人口翻上十倍、二十倍,你还在意这么点人口?
说的再残酷一些,只要你们八旗王室的人还在,那些普通的旗人又算的了什么?”
“你若是还生气,那就去关押汉人百姓的大营中,砍个百十人解解气,
或者拉几个汉人女子发泄一番,大战在即,你需要保持冷静,否则,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本汗明白!”
皇太极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话语中的态度。
但众人知道,换做是谁,遭遇这种事情,都无法平静。
第八天,大军到达虎山长城,修整半天后跨过一步跨进入于赤岛,而后迅速踩着虎贲卫搭建的浮桥,迅速进入。Ъiqikunět
第十天,明军到达义州地界,在距离建奴三方联军二十里左右的距离安营扎寨,周边五百米都埋上了燧发地雷。
大帐内,众将齐聚。
袁可立将目光看向了身为前锋的虎贲卫指挥使魏阳:“说说情况!”
“袁阁老,建奴联军目前以新义州城为背,占据了月亮岛到新义州之间的地带,
从征调了一两万百姓,围绕着最中间的军士营地挖了无数条壕沟,然后在沟内挖了一个个的大洞,也留出了足够骑兵冲锋的通道!”
“据我们估算,建奴从辽阳出发,沿途抓了至少三万大明百姓,这些百姓白天干活时,十个人一组,用绳子拴在腰间,有建奴军士看守,
晚上则是十个人背靠背背负双手捆扎一起,放在营地的外围,最前面是一条深近三米、宽三米的壕沟,
且实行连坐制度,只要有一个人逃跑了,其他人全部都拉出去砍了,据末将打探,至少千余人因为逃走被连坐砍了。
吃的都是他们军士剩下的,等放馊了才给他们吃,一天只有一个窝窝头。”
“阁老,建奴三方联军的营地,离最前面的关押百姓的营地,足足有四里路以上,也就是说,我们的红夷大炮攻击不到他们的军士营地。”
……
听着魏阳的禀报,帐内众将脸色皆是有些难看。
百姓死活,他们管不着,可大明的三万余百姓怎么办?
白天进攻,大军还未靠近就会被发现,那些百姓就成了飞雷炮的靶子。
晚上进攻,百姓更是逃不了。
这种情况,想要彻底覆灭建奴联军,只能从这些百姓身上轰炸过去。
崇祯也是轻微的摇了摇头,以百姓为人肉盾牌,这种策略在历史上那是屡见不鲜。δ:Ъiqikunēt
尤其到了近代的八年战争中,扶桑更是屡次用了这种方法,数以十万计的百姓死在这种计策之下。
“诸位可有破解之法?”
面对袁可立的询问,众将沉默了,除了碾压外,别无任何办法。
“行了,都出去准备吧,本阁想想!”
众将脸色羞愧的离开大营,袁可立满脸的纠结之色。
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道:“陛下,臣想知道,锦衣卫有没有人渗入建奴大营之中,能接触到什么层次的人?”
崇祯双眼一凝,淡淡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