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周五芭比早早赶到奥克斯纳德县,另外注册一家皮包公司,用对公帐户收到神秘买家支付的1715亿米元交易资金。
下午配合一名中年男子,把拥有343万股游戏译站股票的五家皮包公司过户给对方。
整个过程中,芭比很容易发现对方也是代理人,和她情况类似,属于‘手套’。
有意思的是,周五一整天,游戏译站股价表现平平,暗地里多头与空头反复博弈,股价相比昨天仅仅只涨05米元,收盘3427米元。
看的出来,最大多头是散户和来自全世界的热心散户,他们抱着让机构破产,抱着报仇心态,自发砸钱战斗。
最大空头自然是做空机构和劵商,还有一些心智不坚的小散。
而购买343万股游戏译站的神秘人,通过线下买进股票后,截止到收盘前什么都没有做,看上去很稳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尤妮克看向格林斯,“老师,那个神秘买家什么都没做,有几种可能?”
“这是好事情,没有对外释放流动性”有着大鼻子的格林斯脸上笑的开心,“证明对方是队友。”
“队友?”尤妮克试探问,“下周是决战吗?”
一句话让格林斯陷入沉默,好半响才回答尤妮克道,“下周有三种可能,一是股价重新飞涨,六百甚至七百;二是继续博弈,反复拉扯;三是‘拔网线’,股价大跌。”
尤妮克无语,吐槽道:“老师,你好像说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x33
“我想说的是,”格林斯看向尤妮克,“后面已经超出我的认知和操控能力,保险起见,最好在线下卖掉股票。”
“这是不可能的啊,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半,明天周六,没有时间卖掉在香江的线下公司。”
“聪明是聪明的,怎么不会转弯呢?”格林斯骂学生,“香江和花旗国有时差,香江周一早上,花旗国是周末傍晚;12小时后,香江到晚上,花旗国是周一早上。”
尤妮克没有出过国,忽略时差存在,接着立马反应过来,“所以现在重要工作是找客户是吗?”
“是的,”格林斯点头,“你记住,股市里割肉不难,难的是面对诱惑,还能保持理性思考,激流勇退。”
“所以,我现在应该是给芭比经理打电话,让她找客户是吗?”尤妮克问。
“是的,”格林斯点头,“如果她和boss没有合适客户,我可以试试。”
张景暂时不知格林斯计划,避免珍妮弗尴尬,他本不想在奇妙酒庄住下去,奈何大将军预产期就是周六周末两天。
夕阳西下,莺雀回巢,轻风吁吁,一处小山坡后面,大将军、死不了,还有刚出生的小马正在悠闲地吃着青草。
张景坐在小山头看着它们,注意到珍妮弗走过来,心里催促大将军快点生,他好早点走。
“晚上好。”张景主动打招呼。
“晚上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珍妮费走到张景停下问,“它们怎么样?”
“看上去不错,”张景聊天道,“我感觉大将军今晚就会生产。”
珍妮弗点头,“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
“待大将军生产后,能不能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珍妮弗目光祈求,“我很需要它们。”
“不行,”拒绝很难,也很容易,直接说出心里想法就行,不用不好意思,更不用难为情,张景拒绝果断道:“我也离开不开它们,睡眠不好,有它们在身边,更安心。”
张景说的是事实,遇到什么过不去的槛,或许是难过,或者是失眠,睡在大将军和死不了马厩门口,心里会特别踏实、安稳。
至于气味,早已经习惯。
珍妮弗耸耸肩,一点也不意外,张景拒绝她总是很无情,随后道,“芭比小姐打来电话,说是有急事,需要你回去。”
张景正好需要借口,礼貌性上前对女人一拥即分,随后离开。x33
匆匆返回堪纷农场,从牛棚区大门进入农场内部,找梁截淑拿到手机,然后沿着蜿蜒内部道理来到第三栋废墟别墅,在后院搭建的天幕下,找到芭比、格林斯、尤妮克。
三人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晚上好,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张景走过来打招问。
一周不见,老板脸色红润了,人好像也胖了一点,身上好像还有桃花运,心里想法一闪而过,芭比介绍道,“格林斯先生,尤妮克小姐找你。”
张景看向55岁的大鼻子老男人,还有才14岁的尤妮克小姐,“两位有何贵干?”
“下周行情难判,”格林斯道出想法,“参考今天情况,最好能在线下继续卖掉一部分股票。”
周五现在已经晚上,线下卖股票只能在香江,因为时差存在,完全来的及,前提是要有客户。
“你不是想报仇吗?”张景反问格林斯,“做空机构只有一条小鱼投降,其它还在挺着呢。”
“是的,”格林斯承认,“我想报仇,但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同时我还是你的雇员,有必要为你的财产考虑。”
张景点头,他对格林斯防备心理很强,要知道他可是一个被通缉的金融骗子。
看向尤妮克,张景问少女,“你觉的呢?我听你的。”
“哥哥,”尤妮克叫哥哥越来越顺口,也越来越软,张景的无条件信任让她很感动,“我不知道格林斯老师这样做对不对,我认为落袋为安也不错,虽然可能会错过很多,但至少已经赚到一部分。”
张景点头,拿出手机打给徐酒,还没接通又挂掉。
严格来说自己是在‘逃跑’,这种情况把股票卖给徐酒,岂不是坑人?
索普也是,算是交好朋友,张景也不打算坑他。
这时徐酒电话回拨回来,张景接通。
“为什么只响一声挂断?”徐酒在电话里问。
“我打算逃跑,”因为温丽,两人关系近,张景直白道,“本想卖你一点股票,又担心坑害你。”
徐酒知道张景不坏,没想到这么好,心底有点小感动,“你之前卖我的100万股,今天下午有人通过中间人联系我,出价450米元每股,我打算线下卖掉,直接把股票帐户给别人。”
“我今天已经把米元股票账户343万股出清,每股500米元,”张景介绍自己情况道:“对方也是通过中间人找到我,奇怪,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
“有可能是做空机构在收集子弹,也有可能是某个做多大佬,”徐酒在电话里聊天道,“不确定是谁,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之所以匿名,一定是有大招,下周开盘,有可能做空,有可能做多,两种极端。”
很明显,徐酒不打算继续购买张景手里股票,相互通报过情况,就在张景打算结束通话时,徐酒忽然道,“过一段时间,我有礼物送给你,不要太期待。”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徐酒买走一百万股成本是100米元每股,卖价是450米元每股,翻倍赚,送礼物纯属表达感谢。x33
当然,徐酒赚钱是应该的,她先是请来哈佛著名金融教授为反做空理化站台,又请来if大学著名金融教授,因为这两个大佬站台,股价平地起飞,从100米元一路涨到300米元。
挂掉电话,张景抬头看向昏暗灯光下的格林斯,“有人匿名买走徐酒的100万股游戏译站股票,她不打算继续参与,我要不要联系神秘人,把更多股票卖给他?”
思考中格林斯摇头,“请给另一个买家打电话问问,他的一百万股还在不在手里。”
张景电话打给索普,通话两三分钟结束,他的一百万股今天也已经卖掉,价格也是每股450米元,每股赚50米元,不多,也不少。
“可以确定,”格林斯分析,“有人在想尽办法囤积股票,有可能是做空机构,有可能是多头大佬;
对于我们来说,表面看风险一对一半,其实最好选择是卖掉三百万股,剩下三百万股,涨最好,如果暴跌,到时候不至于全部被埋。”
张景同意,摊摊手道,“没有其他买家,除非联系神秘人。”
见张景没办法,格林斯再次说话,“我来试试吧,把股票卖做空机构。”
“嗯?”张景诧异看向格林斯,“你居然愿意给仇人送子弹?背叛‘反做空理论’?”
格林斯一直在玩拆东墙补西墙游戏,之所以玩不下去,主要是因为被做空机构收割的太狠。
另外,格林斯也有20万股游戏译站股票,虽然被冷结,但如果涨势好,债权人可以联合要求法官解封卖掉还债。
“算不上背叛,”格林斯解释,“先用50万股,每股600米元试探,如果他们愿意购买,说明他们十分缺子弹;如果不买,大概率他们就是神秘人。”
张景理解,神秘人至少已经有343万股,如果加上徐酒100万股,加上索普100万股,大概率看不上数量又少、价格又贵的50万股,干脆不买。
“不排除还有意外,”尤妮克在旁边分析道,“做空机构不知道有人在囤积游戏译站股票,又认为600米元每股太贵也不买,毕竟今天收盘才3427每股。”
情况分很多种,格林斯决定先试探一下,就像做数学题,先解解看,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