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奉天闻言道:“他还没有回来,尚在幽州。”
夜锦朝的眉头一拧,言语之中有几分担心:“父皇,儿臣请父皇让四弟先回来。”
夜奉天抬头看了一眼夜锦朝:“你有兄弟之情,仁爱之心,父皇很高兴,但是现在不能让你四弟回来。”
夜锦朝似乎有些吃惊:“为何?”
夜奉天道:“如今他在那幽州,正好里应外合,我们把宁王府这块顽疾铲除掉!”
夜锦朝道;“可是这样的话,四弟会有危险的。”
夜奉天道:“所以我要派你去。”
夜锦朝听了这话,没有推迟的意思:“锦朝领旨!”
夜奉天满意的看着夜锦朝:“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我这就给你四弟下密旨,到时候你们兄弟扬名立万的机会就来了。”
夜锦朝道:“我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苦心!”
夜奉天道:“好,下去吧。”
夜锦朝从这出来之后,直接去德妃的殿中了。
德妃的语气之中也有几分关切:“可有澜儿的消息了?”
夜锦朝就如实说了。
德妃点了点头,开口道:“你父皇把对付宁王这件事交给你做,而不是安王那个废物,可见还是看重你的。”
“不过……这件事若是办成了,北澜的功劳会比你大,到时候你的父皇心中如何想,尚未可知。”德妃继续道。
“朝儿,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所以话我不用多说,你就会明白。”德妃继续道。
夜锦朝微微颔首:“母妃,你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夜北澜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夜都的密旨。
当云挽月从夜北澜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只想骂娘,不是说好的,拿到证据就可以走了吗?
他们现在没办法离开,那夜都那方面,应该想办法帮着他们离开才是。
她还等着回去和夜北澜和离呢!
怎么,现在又要里应外合地对付幽州宁王?
云挽月并不想蹚浑水。
但是事已至此,夜北澜肯定不可能抗旨,至于云挽月……她也没办法现在就走。
不过云挽月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真的碰到危险,她肯定先保自己的命,至于夜北澜,是死是活,谁关心呢?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夜北澜能多活几天,先和她和离才好。
她可不想以后还要顶着夜北澜未亡人的身份,过今后的人生。
更不想去给夜北澜守陵。
此时的夜北澜,神色凝重。
云挽月看着夜北澜问道:“王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夜北澜道:“这次是二皇兄前来围攻幽州,在这之前,二皇兄会送一些人手进来给我们用。”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配合二皇兄,想办法把宁王府围了就行了。”
“这擒贼先擒王,就算是幽州兵力强盛,可我们先把宁王拿下,这幽州的兵士们,也就不敢反抗了。”夜北澜掷地有声的说道。
云挽月点了点头,同意夜北澜的说话。
不过……事情说得是简单,可是真施行起来的时候,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毕竟宁王能占据幽州多年,可不是什么蠢货。
而且宁王培养了很多势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次的事情,夜北澜没有瞒着沈蓉儿,他把事情的危险性,告诉了沈蓉儿。
“蓉儿,等着真打起来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到时候你不必留在这等我。”夜北澜的语气之中,都是对沈蓉儿的关心。
沈蓉儿当下就道:“北澜哥哥!你是让我临阵脱逃吗?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怎么可能现在走!”
“就算是死路,我也要陪着你。”沈蓉儿态度坚定的说道。
夜北澜听了这话,怔忪了一下,他温声说道:“蓉儿,我怎么可能让你陪着我死?”
就算是无关情爱,他也不会让沈蓉儿和自己去死。
更何况,沈蓉儿一直都是他梦中所寻之人。
“北澜哥哥,你就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吧!”沈蓉儿直视着夜北澜的眼睛。
她才不会这样傻,现在就走了,那月凰极有可能趁虚而入。
“你听我的,这件事容不得你反驳。”夜北澜的态度坚定了起来。
他也不忍心驳沈蓉儿的面子,但是这次,他真的是为了沈蓉儿好。
沈蓉儿问道:“你让我走,那月凰呢?你会让月凰护送我吗?”
夜北澜还当沈蓉儿是不喜欢月凰,所以就道:“自然不会让月凰护送你,她会留下来。”
而且不管沈蓉儿怎么想,对于夜北澜来说,月凰都是属下。
这次他来幽州,带着的人不多。
有很大一部分事情就是月凰,和月凰的属下做的。
若是把月凰排除在外,那对于夜北澜来说也是很不利的。
夜北澜纵然喜欢沈蓉儿,可也没有昏庸到因为这个,就把月凰赶走的程度。
见夜北澜这样说,沈蓉儿心和针扎一样的。
很快,沈蓉儿就痛快地说道:“北澜哥哥,既然你这样关心我,那我答应你,到时候我先走。”
这样说着的时候,沈蓉儿微微低下了头,把眼神之中的暗色隐藏了下去。
她答应是答应了,到时候走不走,可由不得别人决定。
而且……敌明我暗,岂不是更容易行动?
她要让月凰,永远无法走出幽州!
这样想着,沈蓉儿的心痛快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要行动的日子。
夜北澜率领一众人等,把宁王给堵在了王府之中。
宁王打量着眼前的夜北澜,似乎有些意外:“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夜北澜道:“我的胆子再大,也比不过九皇叔的胆子大,竟然敢私开矿山,还敢铸造武器。”
夜北澜说到这,就顿了一下:“九皇叔,你犯下的可是谋逆的大罪。”
夜晋宁道:“那夜奉天许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样一门心思的给他卖命?你可知道,你并非是他亲生儿子!”
夜北澜道:“是与不是,我的心中有数就可以,若是你们只靠着我说的那些话来判断,那也未免太肤浅了。”
说到这,夜北澜沉声道:“你以为,父皇真的会让一个血脉存疑的人,在宫中长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