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是比较忙碌,自己做事很是谨慎,当时可没人发现自己藏身于那院落里冷眼看着洛天恒被引进了那个院子里。
再说后面的一切可都是王白莲做下的,自己也就是帮着大喊大叫了几人引来了村里的人,她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洛轻姝如此说,一定是无中生有,想要诈自己的。
摸了一把剧烈的心跳,洛文丽快速回了家。
看来北郊那边再不敢去了。
只是王白莲红口白牙答应的好处,她定是会让王白莲一文不少拿出来的。
看了一眼坐在门台处要死不活哭天抢地的老王氏以及那屋内面色灰败的二叔,洛文丽只觉一阵解恨。
真好,这老妖婆又不能说话了。
没了她的指桑骂槐,这家里可算是清净了许多了。
等拿到王白莲答应的好处,她就说服自己的娘亲去城里大户人家做丫鬟脱离这一家人的打骂与搓磨。
还有二叔,以前看见他们就像是再看蝼蚁一般,根本就没有将他们看成是一家人过。
得个如此下场,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不过那日喝了文翰的金汁水,这二叔倒是醒转了过来。
只是醒转了过来又能咋样?还不是废人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至于洛天恒,本就是一个外姓人,哪怕是冤枉了他,她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错。
只是大伯一家就有些里外不分了。
放着自家人形同陌路,却是对一个半路间认回来的野小子关爱有加,洛文丽越想越生气,心里也是更加怨怼起了洛轻姝。
若不是因为她对自己不喜,她岂能留在这个家里被这个老妖婆搓磨?
放下空篓子,洛文丽进去厨房烧了水熬了一点稀粥喝了。
至于其余几人,她没管。
昨日一个寒酸的男子上门来和小姑提亲却是被奶奶给狠狠揍了一顿。
她不知姑姑为何不回沈家,但看姑姑的情形也是知道在那沈家没讨到什么好,被打回来了。
说不定,姑姑已经和那沈青阳断了关系。
洛文丽撇嘴,然后摸了一把自己还显稚嫩的脸。
她已经十岁了,她不想再过两年被家人当做牲口那般卖给别家做媳妇儿,更不想落得与姑姑一般被人打得遍体鳞伤。
她要离开这红沟村,将来过得和洛轻姝一样,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相公,哪怕是穷一点也不怕,起码那人会对自己好
洛文丽如此想着,心中的不安也是压了下去。
洛轻姝没再去理会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而是看着回到家的几个喜气洋洋的孩子嘴角也是弯起了一抹弧度。
还不错,天漠和于连伟第一日就过了县试,两个表弟第二次的县试也是过了,现如今就等着四月份再参加一次院试就可以了。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洛轻姝也很是为他们开心。
不管将来能不能入仕,只要孩子们能够勤奋好学,她便就觉得很开心。
不过洛轻姝这边开心了,许久没见的莫青怀却是灰头土脸回了村。
今年的春闱,他依旧没能考过。
为了供他上学,莫家老太太顶着几个儿媳的黑脸将自己的一支嫁妆簪子当了,这才凑足了莫青怀的束脩以及今年的考费。
只是这幺儿极其的不争气,不但学问没学到,还学会了逛窑子,现如今更是染了一身脏病,让莫家老两口简直都差点将他赶出去。
莫青怀的婆娘更是不依不饶,抄起鞋底子就将那莫青怀打成了猪头,更是一气之下拿了和离书便回了娘家。
以前是挺喜欢这莫青怀的。
但自成婚以后,这莫青怀便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是漠视于她,与她形同陌路。bigétν
现在,这人不但一身的脏病,那脸上更是因着上次洛小花的抓挠留下了几道印子,就像是一只花脸猫。
现如今那肤色也是青中带黑,眼圈儿青乌,脚步虚浮,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与丰神俊朗。
这样一个败家玩意儿,即便是考中了秀才,那也只能止步于秀才了。
毕竟官家之人讲究面容周正,脸上更是不可有任何伤疤与污痕。
就这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爹娘救救儿子”
莫青怀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看着好不可怜。
莫老汉气得浑身发抖,不发一言。
莫老太太只会痛哭流涕,内心里一阵绝望。
造孽啊!
本想着这幺儿是莫家的希望,还指望着他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谁想,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败家子!
不但不学无术,现如今更是染上了那见不得人的脏病!
那可是能要人命的脏病啊!
哪怕是洛家那丫头医术高明,他们老两口也是无法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央求洛轻姝出手医治这般病症。
实在是这种脏病,他们难以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启齿!
更何况,若是这幺儿得了脏病一事被他人知晓,那他们的几个小孙子的名声可也就完了!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狗东西,莫家老两口心一横,拉着板车将莫青怀送去了府城内的青楼之中。
既然他喜欢这里,便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那老鸨子本是对这泥腿子的做法很是恼火,但莫家老太太也是发了狠。
“我儿就是在你们这里出事的,他身上的病症,自是该由你们去医治。
若是你们不管,我们就去那府衙大堂鸣鼓喊冤,说你这里的姐儿不干不净,我倒要看看你们一门心思赚取这些黑心钱还如何开门做生意。”
作为老实巴交的农人,他们最嫌恶的就是青楼以及赌坊。ъitv
好好的人都会被这些龌龊之人给带的没有了一点人形。
好在河州府还算干净,这府城内除了这家青楼,那赌坊是没有的。
府主明令禁止人们进行赌博。而且,不是他们心狠,只有将莫青怀留在这里才可保全住家里人的名声,也才能够保住他的性命。
至于他的前途,只能任由他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