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大公子,李捕头,快,快将这刁民给本少爷带回去,将本少爷这黑食坊给查封了,他们竟然敢给我们下毒!”
袁掌柜丝毫不见惧意。
“勿要血口喷人,整个食坊里的人食客都是安然无恙,就只你们出事。
即便你是这信阳府城的大公子,也不可红口白牙污蔑于人。”
那李捕头看着自家公子吃亏,拿着枷锁便要捉拿洛轻姝。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居然敢伤害我家大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手下几人更是抽出了佩刀,将洛轻姝团团围在了中间。
这些捕快可都是贺西章的手下,自然是向着贺元礼的。
“李捕头,这是做什么?我表弟新店开张,你们在人家开张之日前来寻衅滋事,怕是不好吧?”
付明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是从店内踱了出来,随即冲着洛轻姝躬身道:“少东家,这是怎么回事?”
李捕头一见此人,忙放下了手中的枷锁。
“付掌柜,您您怎么在此”
这人的身份来历可是大有来头,是天凌商行信阳府城分行的掌柜的。
府主见了此人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没想到今日这新开的食坊,与此人也有着瓜葛。
且他刚刚喊的什么?
少东家!
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是他的少东家,而且这食坊的掌柜的,还是他的表弟,这
洛轻姝挺直着腰板儿站立在人群之中。
“付掌柜,你们信阳府城里的捕快好大的威风,还未定罪之前就想要给本东家铐上枷锁。
呵,即便是在皇城,也是无人敢对本东家如此的。
看来你们这大公子还真是权力大得无边了,能在这信阳府只手遮天。
告诉你,想要传唤我等查明事实真相,本东家配合。
但若是想要将事情往绝了办,呵,本东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进衙门,她一点都不带怕的。
若是那贺西章讲道理,她便也按规程办事。
若是不讲道理,那她定让他们后悔来招惹自己!
洛轻姝小小的身板儿此时洋溢着迫人的气势,让那李捕头禁不住往后瑟缩了两步。
“误误会,我们也是听闻这里出事才匆匆赶来”
“匆匆赶来就可如此肆意妄为吗?今日是谁人有错尚未盖棺定论,你们如此行事,还真是让本东家有些大开眼界呢。”
洛轻姝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却是掷地有声,让一众衙役以及李捕头竟有些心惊胆战。
李捕头心中暗暗发苦。
这小东家年纪不大,但眸光沉稳锐利,处乱不惊,一看都是经过大世面的,说不定人家背后的靠山,来头可是不小的。
可大公子是这信阳府的地头蛇,也是不好糊弄的。
两方就没有一个好惹的,自己夹在中间,好难做。
但想起这里是信阳府,他又鼓足勇气道:“不管是谁的错,食坊内吃坏了人,便是你们食坊的责任。
几位还是随我去一趟衙门再说吧。”
当然,那枷锁他是实在不敢再为洛轻姝铐上了。
实则这小子浑身的气度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皇城人士她都不怕,更何况他这小小的信阳府城?
也不知这小子是个什么来头。
“呵,居然也敢招惹我家东家,老朽倒要去问问那贺府主,难道他就任由他家的公子如此污蔑我凌天商行的食坊吗?
何仵作,既然他们说是我凌天商行的食坊蓄意投毒,便请你前后仔细查验一番,势必给我食坊一个公道。”
贺元礼心中一凌。
仵作都过来了?
那自己污蔑他们家毒害食客之名不就要露馅了!
那掌柜的更是浑身如筛糠。
完了,本想通过主子之手赶走此人,谁想人家处事缜密,根本就无惧于大公子的身份,现在就连那付掌柜也是冒了出来。
看来自己今日,小命休矣!
那饭菜里根本就无毒,自己那些血渍只不过是自己咬破舌尖所致。
现在他们请来仵作,这事根本就扛不住推敲。
自己和主子今日,算是要栽了。
此事一旦暴露,大公子可安然脱身,一切罪责,便在自己了!
“走吧,李捕头,老朽甘愿陪我家小主子走一趟。东家,您请。”
主子怕小东家吃亏,便派他陪着小东家走那府衙一趟。
只是看着小东家浑身的气势,一人便可击退千军万马,他倒是成了陪衬,这让他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主子,您这弟弟,可不是个凡人啊。
虽年岁不大,但那一身沉稳的气势,与主子那可是不相上下的。
李捕头几人搀扶着贺元礼以及那掌柜,有些垂头丧气带领着洛轻姝和付明走向了府衙。
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却是成了被动的一方,真是见鬼了!
被人搀扶着的贺元礼此时很是恼怒。
以前在这府城里,人人见了他都是要点头哈腰的,今日倒是碰见硬茬了。
这城里别的生意都是很繁华多类的,这大些的食坊也有着很多家。
但即便是多,那也是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食坊这一块儿,这些年都是掌控在他的手中的。
因着这食坊,他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只是现在,不但有人敢明晃晃与他抢生意,今日他居然还被此人拿捏在了手中,还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
别人还好说,可这付掌柜,那可是与他父亲平起平坐之人。
更何况今日得罪的,还是他的东家。
这件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一行人来到府衙门口,付明走上前就敲响了那立于门口的大鼓。
上门来找事,没点动静可是不行的。
看着付明的举动,身后紧跟而来的一些看客都是面面相觑。
这食坊的小东家,还真是好厉害,那凌天商行的付掌柜都是对她毕恭毕敬的,且一点也不怕与那贺元礼对簿公堂。
这信阳府虽繁华,但这贺元礼纨绔的名声也是人人皆知。
只是他的身后背靠着城主府,他们即便是心中不忿这贺元礼,也是不敢明着说什么。
毕竟,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惹不起此人。
只是今日,倒是有人惹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