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扭头回去,那洛小花手里的银子可就打了水漂了!
迎亲跟来的一些人也是拦住了沈青阳,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洛二槐也是满脸不悦。
“沈家后生,怎么,你这是要回去取其它迎亲礼吗?”
沈青阳脚步一顿,有些气愤的大脑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也是,自己是来拿银子的,忍着点将那女人娶回家便好。
其他人,与自己何干?
至于这洛二槐,他倒也有些敬畏。
这人好歹也是城里的富家老爷,暂时还得罪不起。
想着,他转身冲着洛二槐作揖道:“二哥,刚才只是身体稍有不适,欲寻一处五谷轮回之所,倒是让大家误会了,望海涵。
再者,在下也是怕误了吉时,心里焦灼了一点,是在下的不是,我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为了那银子,现在还不能和这洛家撕破脸。
何氏瞪了那人一眼,抱着洛文翰便进了屋。
丢人现眼的狗东西,尽会满嘴胡言,就那穷酸样儿,也不知洛二槐为何要为两家极力促成这门亲事,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洛二槐的脸色稍微有了些许好转,这读书人就是会说话。
“哎吆,就是,听说这新娘子长得闭月羞花很是貌美,沈家三郎也是娶妻心切,猴急了点儿,还请大家能够理解一下,哈哈”
跟着过来迎亲的人也是连忙上前打圆场。
这沈家简直就是没一个靠谱的。
这么寒酸的迎亲队伍,可真是让人觉得好丢脸。
若不是看在沈秀才的面子上,给多少银子他们都不会走这一趟。
洛二槐面色不变,挤出一抹微笑道:“进去吧,早点将新娘子迎回去,好好过日子。”
一些看热闹的村人一见此场景,摇着头便进了院子准备去吃酒席了。
看来那些人没说错,这沈家啊,就是一个破落户,白瞎了那么一个秀才的名头。
于氏站在人群里冷眼睨了那沈青阳几眼,禁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幸好,嫁给沈青阳的不是她家小姝儿,若不然,谁嫁给这样的人谁倒霉。
自命清高不说,还没有一点担当,更是不将女人当人。
迎个亲都这么没耐心,还能指望将来他能对媳妇儿好吗?
这以后啊,有洛小花受得呢。
于氏与身边几人打了招呼便回去了。
相公和孩子们还要吃饭呢,她需早点回去做饭,留在这里还要应付那李月,实在是有些提不起兴趣。
后面的事情,于氏便没再关心了。
只是听说洛小花是被那沈青阳拎着丢上驴车的,还说洛小花哭得那是一个伤心。
虽说每个出嫁的女孩子离家时都会哭,但洛小花似乎更伤心了些。
莫青怀自从回到城里,越想心里越气,以致于在学堂里思绪无法集中,没少挨夫子的骂。
自己身败名裂,洛小花也是嫁人了。
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最近一直窝在绣坊里不出来,哪怕是想要在街上来个偶遇也是办不到。
今日休沐,他本不想回村的,可家里一直威逼他务必要回去一趟。
无法,早间收拾了一番,他便沉着脸往家里走去。
只是刚出城,便看见一个女子低头走在前面的路上。
莫青怀心思一动。
自从上次偷了腥,那男欢女爱的场景便一直在他眼前浮现,让他欲罢不能。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他整日里都有些想入非非。
不管此人是谁,拉着满足一下需求也是可以的。
路边那荒草可是长得很高的,从那路边滚下去,谁都难以发现。
再说,村人里最近都很是忙,很少有人往府城进出,今日,倒是方便了自己。
想至此,莫青怀斜佞一笑,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小”
娘子两个有些轻薄的字眼儿还没说出口,那女子便有些惊惧地回了头。
那双湿漉漉的小眼睛顿时让莫青怀无比心疼。
“哎呀,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洛小花一看是莫青怀顿时便悲从心起。
“怀哥哥,呜呜”
一看洛小花哭了,莫青怀内心里对洛小花的那点怨怼顿时便烟消云散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路面,莫青怀将洛小花拉下了路面,藏进了那荒草里。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
洛小花主动窝在他的怀里拿手帕抹着眼泪。
“那沈青阳不是东西,新婚之夜不但不和我圆房,还还骂我臭不可闻,说我是个吃屎的货,还还逼着我让我将家里的陪嫁银子交给他。
我不从,他他还打我,呜呜呜”
莫青怀一听,心疼极了。
“那日我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那沈家很穷的,除了一个秀才名头,他家什么都没有。
这沈青阳也是个自命清高的,从不将人放在眼里,只会在人前摆谱。
学识也是很普通,想要考秀才,哼,差得远呢。
只是那天你没来,却是碰见了王大莲,那女人不知羞耻,一见面就脱衣服,谁想我竟没能把持住,做下了错事。
小花,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我最见不得的就是看着你受苦。”
洛小花哭得更厉害了。
“今日回门,他说不能让人看见他娶了一个臭女人,便让我一人回家了。
怀哥哥,你说,我要咋办啊?”
那陪嫁银子和银镯子得亏她都是藏在腰间的内衬布兜里,若不然,那些体己银子都会保不住。
莫青怀有些心疼地搂着她,但不知为何,心中的那些悸动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也很是膈应那件事。
但到底是爱怜了几年的女子,他也做不到对她放任不管。
“你别太伤心,那种人,最在意的就是脸面。
等过两日你回去就告诉他,若是他再敢打你嫁妆的主意,你就去她学堂里闹,闹得路人皆知。
那些陪嫁都是你的,谁也没有权利从你手中拿走。”
洛小花止住眼泪,后悔地看着莫青怀秀气的脸庞。
如此一对比,这莫青怀可是比那沈青阳要好上很多呢。
自己当初怎么就应了沈家那门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