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到这里,你们应该听明白了吧,接下来,我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老人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露出了微笑,但那微笑,却让在场的所有龙头都感到不寒而栗,那个笑容,完全不像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类能够做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将一切都抛诸身后,不管不顾的疯子,“我要做的,是推翻这里目前唯一的高塔,将卡斯曼德家族摧毁。当然,并不是完全摧毁,我只是要摧毁他们的绝对掌控力,让他们落到和其他家族一样的地位。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渴望一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之中,将自己的家族带到一个顶峰,一个一如如今的,卡斯曼德家族一般的地位。这是你们所有人的公平竞争,我不会插手,你们需要成为领袖,而我,则渴望在这场混乱的游戏之中找到乐趣。这是一场很公平的交易,我想你们不会拒绝。”bigétν
老头的话音落下,哪怕在现场的是各位在卡多市地下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变得嘈杂起来。这个老头所说之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与他们息息相关,与他们的家族息息相关,与他们家族的栖息地息息相关!可就是这样一件事,在那老头说来,却是像喝水一样轻描淡写,就好像他可以想摆弄一个小物件一样,只是随意的伸手,便能在卡多市搅动出一场毁天灭地的巨大风暴。这让他们不得不相互议论。
老人看着各位龙头像小学生一样叽叽喳喳讨论的一幕,什么话也没说,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类似的场景,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卡多市不是他举行此类活动的第一个城市,但绝对是他最看中的一个,卡斯曼德家族,让人神驰心往,他想,在他还年轻的时候,老卡斯曼德绝对是能够和自己过招的角色,哪怕他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外来力量也是如此,卡斯曼德家族一连三代,每一代的领导人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天才中的天才,老人喜欢这么称呼他们。
法夫纳看了老人一眼,又看了看其他的领头们,他的视线在麦格的脸上停留了一会。那孩子没有加入讨论,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仍旧是藏着事情的表情,时不时的,他抬起头来,看老人一眼,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些渴望以及些许恨意……那恨意并不强烈,与其说是恨,其中怨的部分更高。随后,法夫纳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一位肤色稍黑壮汉,都是卡多市地下世界的龙头,在座的众人,彼此之间都很熟悉。比如这位壮汉,法夫纳知道,他的名字叫格雷克,是一个脾气很爆有些憨厚的家伙。和在座的其他人比起来,这位壮汉,其实并不具有领袖,至少是家族领袖应当具备的能力,无论是智商还是权谋,他都比不上周围其他人,但是这位壮汉确实除了他与卡斯曼德家族之外,最强大的地下势力。biqμgètν
因为格雷克相对而言很傻,所以他掌握着一些其他人并不具备,也很难用虚假的演技来演绎出来的天赋。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各个家族之中,义气还是一个有少数人看中的东西,法夫纳喜欢称他们为毫无脑子的单纯蠢蛋,但是,这些蠢蛋聚集在一起,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却叫人感到敬佩,格雷克是这样一个,受到其他人尊敬的“义气”教父,他的帮派,是唯一一个,所有成员都来自各个地方,都是些走南闯北的人,而很少有家族流传的帮派,而他本人,平时所过所穿多吃所用,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喂,法夫纳,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格雷克看着法夫纳,有些莫名所以的问道,他的语气很暴躁,似乎是已经肯定了,法夫纳对自己图谋不轨。因为法夫纳起家的原因,其他地下老大,对于法夫纳的看法都不怎么好,觉得他这个人心机颇重,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更何况,法夫纳根本就没有把卡斯曼德家族教父之外的其他教父放在眼里。在法夫纳手底下干活,也有不少心怀不轨,但颇有能力的家伙,法夫纳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对此没什么想法,他是一个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负的人,他认为自己可以良好地掌握和使用这些工具,而事实也是如此,直到现在,他的手下中心怀不轨之徒,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一些没有人族心中躁动的家伙,也被早早的处理,法夫纳没有暗中处理,每次他杀鸡儆猴,都能起到不错的作用。对于法夫纳家族的事情,其他地下首领都很清楚,单丝他们很清楚法夫纳的实力,所以并没有安排卧底的想法,而是选择在外面收集资料,因为他们深知一个道理,这些初出茅庐,功夫根本不到家的小家伙,甚至是一些老狐狸,都是没有办法玩过法夫纳的,如果说,他们是老狐狸,卡斯曼德是一头咆哮的雄狮,那法夫纳,毫无疑问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
“没有没有……格雷克,我只是在疑惑一件事情,而你我,毫无疑问,是在场之中最庞大的两个势力的头领。”
法夫纳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和格雷克争斗的意思,同时用语言抬了格雷克一手,顺便贬低了一下不远处的麦格。
这当然不算是捏造事实,因为麦格无论是与格雷克比还是与法夫纳比,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卡斯曼德固然强大,但那是老卡尔的卡斯曼德,而不是麦格的卡斯曼德。麦格的卡斯曼德不过是一盘散沙,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是因为体量庞大,消灭起来需要耗费一些功夫,和面对一些不算大的麻烦罢了。
格雷克眯了眯眼睛,看着法夫纳的脸,但他显然不能看出什么来,只是耸耸眼,瓮声瓮气的道:“你最好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