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可是鸿蒙紫气啊!”
“他要怎么对付这招?”
众人也顾不上深思,李星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都瞪大了眼睛,观看这场大乘之战。
“区区鸿蒙紫气。”
李星魂笑了笑,双手展开,仿佛横天而过的金翅大鹏。
下一秒。
就见虚空中,两道锐利的金色神芒划过。
李星魂以手化翼,暗催金鹏天图,双手挥舞间,神兵天刃交叉而过。
“嗤啦!”
方圆十丈间,那些鸿蒙气丝,皆被斩成两截,洋洋洒洒飘落。
在旁人看来,整个场上,都现出一道金色云环,似涟漪般朝外围而去,无物不破,可斩一切,哪怕是四方的禁制都挡不住,被一一割裂。
“李公爵,可否听我解释一二!”
洛天河身形暴退,脸上铁青一片。
他本以为自己乃上一代封王,底蕴深厚,哪怕打不过李星魂也能过上两招,但这次正面交手,却让他真正意识到这位公爵的恐怖。
就见洛天河肃穆的衣袍裂开,有两道长长的剑痕,明显是被那金光天刃所留。
但天刃并无伤他之意,否则他恐怕早就被拦腰切成两半了,哪怕祭出伪仙器都无济于事。
金鹏族的恐怖绝学,岂是寻常修士能接住的?
而且金鹏族当年还曾位列真灵百族,一些佼佼者,连真龙都能搏杀,便是牢不可破的龙鳞,都能切碎。
“哈哈,打完再说。”
李星魂哈哈大笑,猛地一跺脚,双手五色光芒闪烁,似凝聚了无穷五行之力,更有浩瀚无穷的元力,朝他掌心汇聚。
“五行法则!”
洛天河眸光一凝。
“玄古王接我一式,逆凌霄!”
李星魂如登天阙,右手猛地一砸,将手中凝聚的浩瀚元力,朝洛天河抛了过去。
洛天河再次暴退,眼皮直跳!
他能感觉到李星魂并未动用几分力,但饶是如此,还是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直觉告诉他,这一击不能硬接,一旦接了,伤筋动骨都免不了的。
“轰隆!”
果不其然。
那五行拳芒,轰然砸在了洛天河后方的梁柱上,然后猛地炸开,把半个酒楼都掀翻。
众人吓得面如土色,仓皇的往外跑,巡街的执法队也闻讯,火速朝这边赶来。
“嘭嘭!”
此刻。
李星魂再次一闪,来到洛天河身侧,动用玄武拳法,一拳一脚都带有古老洪荒的气息,招式并不花哨,直来直去,但每一击都凝聚了真灵气息。
而洛天河不敢硬拼,双手如穿花蝴蝶,潇洒缥缈,身前更有一道道鸿蒙紫气凝聚的长虹,环绕左右。
“时间不早了,结束吧。”
过了数息,似觉得有些无聊。
李星魂忽而哼了一声,一只泛着紫金神辉的手掌探出,凌空变幻,宛若真龙摆尾般,带起恐怖的真灵之威,竟一把抓住了洛天河的胳膊。
“糟了!”
洛天河顿时心中一沉。
但没等他做出应对,李星魂就凌空一甩,直接将其扔了出去。
洛天河就如同一颗流星般,轰的砸中了街道上一座商铺,直接将那坚固的建筑推平。
“咳咳……”
哪怕李星魂刻意留手,洛天河也扛不住这等程度的轰击,被震的五脏移位,浑身骨头松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而此时,李星魂身影一闪,又瞬间来到洛天河身边,就要一脚踹过去。
“李公爵,有话好好说!”
洛天河神色大变,连忙苦笑一声。
李星魂闻言这才止步,悠然地负着双手,朝坍塌大半的万宝楼走去。
漫天飞舞的烟尘落下,没有在他的衣袍上,留下丝毫痕迹。
那轻松自在的姿态,仿佛不是在和一尊大乘战斗,而是教训晚辈般。
“哒哒……”
全场只剩下李星魂背手而行的脚步声,诸人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无论是小侯爷、小公爷,亦或是洛冰,包括姜夫人,都立成雕像,没一人敢开口。
“李公爵,你是存心给本王难堪啊。”
而洛天河此刻已起身,苦笑着走来,跟在李星魂后面。
他心中的震撼,如滔天席卷。明明自己才是上一代封王,怎么却败的如此凄惨。
“天河!”
忽而。
一声高呼!
姜夫人回过神来,俏脸无尽担忧。
见洛天河无碍后,她又愤愤地望向李星魂,寒声道:“李公爵,你这是何意?”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李星魂平静望着她。
“我知道你能耐滔天,连那星陨阁罗乾云都不是对手,但我洛府,自问从未得罪阁下,甚至没有半点交集。”
“你为何痛下狠手,将天河伤成这样?”
姜夫人语气带着一丝丝愤恨,“莫非真以为我洛府好欺?”
李星魂笑了笑,指指李不悔,“那这孩子做错了什么,有劳姜夫人这么针对?”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与你何干?”
姜夫人冷哼一声。
一旁的诸多小公爷、小侯爷,心头也是生出一丝疑惑。
姜夫人说的对啊!
洛府考验女婿呢,再怎么折腾李不悔,都是人家的家事,那个女修出手倒情有可原,李公爵这外人,横插一脚算什么?
名不正言不顺啊。
他莫非就想逞能,逞威风?
一位大乘境,不该如此浅薄啊。
洛冰也不理解。
但她看清李星魂那张脸后,脸色倏地一变,怔怔回头看李不悔。
李不悔此刻已化为雕塑一般,伫立在那,望着那个男子,眼睛似黏住般,怎么也移不开。
目光透发炽热和崇拜,还有无尽的思念、依赖,以及一丝丝委屈。
甚至看着看着,眼中泪光盈盈。
但李不悔仰起头,硬生生憋了回去。
“该不会……”
呆了足足两息,洛冰眼睛猛地瞪圆,内心生出一个疯狂而荒诞的想法。
而下一秒。
李不悔便急匆匆走过去,来到那男子跟前,一把抱住了他。
“爸!”
一声颤音,男人的双眼,也被风沙迷了,多出几许红润。
他同样抱紧这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拍了拍他的后背,应了一声。
“儿,老爸来迟了。”
随着这句落下,满堂死寂,连掉一根绣花针的音,都能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