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双拳在半空激烈碰撞,凶猛至极。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激荡的洪流,自两人中心发散,掀起阵阵狂风。
林祥虽说抵挡住这一拳,但身躯却失去重心,噔噔噔不住地向后倒退,险些摔倒在地。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你变得越来越**了。”
潘蒙不屑冷笑,双膝弯曲,弹腿爆射,高高跃起。
他犹如一尊战神,裹挟着势不可挡之威势,逼压而去。
林祥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流露一抹凝重。
他虽说冲击宗师失败,体内没有凝聚气旋,但也可以勉强运气,凭借于此,宗师之下无人是他的对手。
可眼前的潘蒙,竟也如此,一招一式,力大无匹,早已突破大师范畴,明显是进入了伪宗师之境。
“师父,小心!”
观众席上,江华龙也察觉到情况不妙,脸色巨变。
“嗖!”
紧张的气氛中,潘蒙已经贴近过来,一记鞭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杀意凌厉。
林祥好歹也算身经百战的泰斗级人物,察觉到这一击非同小可,下意识抽身而退。
只是,潘蒙得势不饶人,裹挟着一股狂风,犹如流星赶月追来。
退无可退。
林祥一咬牙关,交叠双臂横档。
他好歹也是伪宗师之境,全力防御,足以抵御数千斤的力道。
可,他终究还是小觑了潘蒙。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拳头悍然冲撞,轻易砸穿林祥的防护,成功轰在他胸口。
林祥身躯狠狠一颤,皱纹密布的脸上流露无尽痛楚。
他感觉被重型卡车撞击一般,整个身子倒射出去。ъΙQǐkU.йEτ
“轰隆!”
林祥狠狠砸在擂台上,蛛网般的纹路蔓延,触目惊心。
他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塌陷,眼神暗淡,明显受了重伤。
全场止不住一静,所有富豪心惊肉跳。
林祥何等人物?历届擂台赛的**,潘阳行省武道的扛鼎之人!
如今却被人三两招击败,凄惨如狗……
“师父!”
江华龙睚眦欲裂,就要爆**。
“退下!”
林祥声色俱厉呵斥,跟着又是气血翻涌,狂喷一口血。
他躺在地面上,神色悲戚,失魂落魄。
“就你们这群**,不照镜子看自己斤两,也举办什么擂台赛?”
潘蒙双手负后,神情桀骜,“整天鼓吹大夏历史浩如烟海,武学源远流长,现在如何?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你们所谓的武道,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强身健体可以,上阵杀人就是笑话。”
“不客气的说,我师父湮灭大宗师若是亲自前来,能横扫一国,无人可挡。”
“还有谁不服,尽管上来试试。”
众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愤怒的同时,却没人敢站出来,明显是被潘蒙的凶残架势所摄。
“既然怕了,那就老老实实服软。”
见全场无人敢应,潘蒙神情傲然开口,“从今天开始,潘阳行省由我潘蒙接管,由师父堙灭宗师统领!”
“若有不服者,杀!”
在场诸人可能还不知道,大夏武林正经历着一场浩劫,除了潘蒙之外,还有不少海外强者前往大夏各个省市踢馆,甚至那些不出世的宗师老怪物,也都走出山门。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们正在针对大夏,展开一场大计划。
在场富豪如丧考妣,他们中也有几人,听说过堙灭宗师的名头,这位可是一代传奇,数年如一日在冰原不毛之地修行,一身实力鬼神莫测。
而且他创立的极北仙宫,更是海外盘踞一方的大势力。
相比于这种传奇组织,他们这群所谓大佬,不过是群小鱼小虾罢了。
“堙灭宗师为何会布局潘阳?”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徒弟的死,惹得这位暴怒?”
有消息灵通之人,似是想到什么解释起来,“我听说前段时间,某个海外航班险些发生空难,据说始作俑者就是堙灭宗师的弟子,暴君!”
“后来有人看到,有极北仙宫之人,拖着暴君的尸体走出国境线。”
这话出来,众人齐齐低呼,“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
“如果真是堙灭宗师前来报复,那就麻烦了。”
“潘阳行省要变天了。”
观众席上的议论声,没有瞒过潘蒙的耳朵,他阴冷眼神一扫,淡淡出声:“没错,暴君正是我弟弟潘枭。”
“他在大夏国境,被奸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死,身为兄长,这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
“这次来到潘阳行省,除了找林老狗算账之外,我也要查出这奸人踪迹!”
“在场所有人,凡是能提供消息者,地盘翻倍,且能得到我的赏识。”
他眼睛微眯,脸上多了一丝狠厉,“他叫李星魂,有谁听过?”
偌大的空间,鸦雀无声,没有回应。
“李星魂?”
所有人都喃喃低语,感觉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向源、沈成坤他们,同样一脸茫然。
他们虽说和李星魂相识,但也不清楚本名,要么称呼李大师,要么称呼李兄。
“没有人知道?”
潘蒙望着全场冷笑一声,“我警告你们,谁敢故意隐瞒不报,不光自己要死,全家都要死!”
“难道非要我再杀几个,你们大夏这些**,才明白什么叫猛龙过江?”
这两声呵斥,气势雄浑,响彻擂台每个角落,狠狠地扇着所有富豪的耳光。
打脸,毫不留情的打脸!
不光打了潘阳行省,甚至打了整个大夏的脸!
这一刻,不管是哪个市区来的大佬,全都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内心暴怒至极。
被人指着鼻子骂,民族气节都丢光了!
但怒火冲天的同时,他们也无可奈何,即便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上场,他们也不会是潘蒙的一合之将。
“好,都不说是吧。”
“看来,今天我要大开杀戒了。”
潘阳狞笑一声,一抬染血的拳头,走向观众席。
场上一片死寂,所有富豪战战兢兢,如同待宰的羔羊。ъΙQǐkU.йEτ
更有几个胆小的,拼命把身子往后缩,生怕被他选中。
忽然,观众席中间位置,有一个年轻人,缓缓站起。
“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