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每次一争执,就拿合约说事。
而予倾欢就没有办法,驳辩,她欠他的,这是明明的账。
战禹洲当秦越的面,又扯,“你已经超出了合约的条款,这个期限,我觉得有必要再改一改了。要不,你就尽快把钱还了,我立即就放你自由。要是,你还不上,那么……”
予倾欢伫立在那,一句话也不吭,任他拉住自己。
提钱就伤自尊,不是吗?
拿身体去交换,不是吗?
她还不能反驳,只能在心里骂了战禹洲一句,你个大爷的,老娘,哪天有钱,就直接砸你脸上了。
呜呜。
钱爸爸,你在哪里啊?
秦越看不下去了,“战大神,说得有点过分了。”
战禹洲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过分了,她欠我的,我讨债还成了过错方了。”
秦越,“她欠你多少?”
战禹洲很敏感,“怎么,你打算替她还?”
予倾欢给秦越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别替她说话了,她担心连累到了秦越,她又要欠秦越一个人情。
战禹洲,“怎么不说话了,她没有钱可还,但可以以身抵债,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予倾欢奋力剥开战禹洲的手,“战,禹,洲。”
战禹洲怎么可以当着秦越的面羞辱她呢?予倾欢哭着跑回了住宿,到了门口,她听里面静悄悄的,不知同事们是不是睡着了?
予倾欢顿住了脚,还是往楼顶跑,她需要冷静一下。
他和白筝到底想要干嘛?
昨天,白筝来侮辱她,闹了一场。
今天,战禹洲又来侮辱她……
予倾欢想这个厂,她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她想带着御姐离开江城,这江城的是非太多了。
可是,以御姐现在的情况,也不宜移动。
而且,她也没有经济可支撑御姐的医药费,那五百万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御姐醒来。
予倾欢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留下,只要没有被赶走,就厚着脸皮留下来。
她需要钱,但需要钱。也需要有个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
对的,她还想要回小旅馆。
她是不是可以跟战禹洲撒撒娇,再借一点。五百万是欠,再借五百万也是欠。x33
她的伤心就这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秦越,“我不得不说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战禹洲,“我怎么就不能说这种话呢?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她还不起钱,以身偿还。”
秦越,“你太没人性,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她就是这样爱的吗?”
战禹洲,“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她了,我就是担心她跑路,不还我的钱了。”
秦越,“你是差那五百万钱的人吗?你至于把话说到那份上吗?你不就是想要人家跟你回去,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战禹洲,“你懂什么?”
秦越,“我是不懂,你到底想要干嘛?”
战禹洲,“行了,你别管。我让你来当这个厂长,就只想你开除了她,而不是来帮她说好话。”
秦越,“我这是有病啊,人家又没有犯错,凭什么把她开除了,开除了她,她以后就很难找到工作,落个不好的名声。”
战禹洲,“她不需要去找工作。”
秦越,“合着你要养她一辈子啊,那你早说啊!”
战禹洲,“我也没有说要养她一辈子。”
秦越,“那你是几个意思呢?我实在看不懂你了。”x33
战禹洲,“你开除她就是了,问那么废话做什么?”
秦越,“恕我难以服从。”
战禹洲,“那你被开除了。”
秦越,“战大神,你现在就像个小孩一样,动不动就开除这个,开除那个的。”
秦越说完就走了,留下战禹洲一人。
秦越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贺圆圆居然能够影响战禹洲到现在,不可理喻了。
也是,战禹洲受父母婚姻的影响,于是,小心翼翼的爱着贺圆圆。
贺圆圆说想吃他做的饭菜,他立即跑去五星酒店,请求大厨做菜秘诀,连学校的课都请假了。
整整学了三个月,迫不及待的给贺圆圆展示厨艺,然而,只得到三个字,“很难吃。”
接着,再补充一句,“还没有我们家的阿姨做得好吃。”
战禹洲紧地又跟她家的阿姨去讨教厨艺,可算是做了两盘她爱吃的菜了。
予倾欢自然不知道,至于,她喜欢吃的乌冬面,也是贺圆圆喜欢吃的。
他经常就会备些食材在家里,只担心贺圆圆哪时想吃了,家里没有。
也就是说,他宁可丢食材,也要天天备着。
贺圆圆跟他分手时,他哭得成泪人儿。
贺圆圆就是不想战禹洲这样,事事顺着她,似乎他很没有男人气概。
在她贺圆圆的眼里,战禹洲就是那么卑微。
战禹洲坐了一会儿,起身,开车回去了。
此后,他再也没有联系予倾欢,也没有打听予倾欢的事,也未跟秦越联系过。
予倾欢的日子归于平常,似乎战禹从来就没有来过。
也没有人再提及战禹洲,但,她还记得自己欠他钱,还有合约的事。
很快,就到了周末了。
秦越开车回江城,他看见马路边上的予倾欢,背着一个小包,在等着公交车。
单薄的小身体,看着令人心疼。
他将车子停在她的旁边,她都没有发现,专注的向公交车来的方向看。
秦越按了两下喇叭,她这才注意到了秦越,她低下头,往车里望了一眼,
“秦厂长?”
秦越,“回江城?”
“嗯。”
“我送你。”秦越顿了一下,大抵想她会拒绝,又补充,“顺路,我也回江城。”
予倾欢,“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就好了。”
秦越,“那公交牌上写5点收工,现在都6点了,你回江都半夜了。”
予倾欢还是不慌不忙,“我听同事们说,可以拼车的。我再等等,你先走吧!”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呢?要不,你付我车钱就好。你当我司机,就不欠我的了。”
秦越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予倾欢心想再拒绝的话,就太不像话了。
于是,她坐在秦越的车,回了江城。
两人一路并未多话,秦越没有说话,予倾欢也保持沉默。
秦越觉得予倾欢摊上战禹洲,确实有点可怜。不图他的人,只因为钱。
秦越为了避免战禹洲的误会,“你见到战禹洲,千万别告诉他,是搭我的车回来。”
予倾欢笑了笑,“嗯。明白。”
你那么怕他,又何必搭上我呢?予倾欢没有问出来。
可见,人人都怕战禹洲;可见战禹洲,人人都惹不起。
然而,两人的车在路还坏了……
这下战禹洲又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