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向老实人宣战 589.赞助

除夕这一天,顾允和钟乐怡两个小辈早早起床,忙得不可开交。

在这个万家团圆,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全国各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对每个华夏儿女来说这一天都有着特别的情怀。

由于是除夕,绝大部分人都已放假,街上的人们不是忙着买年货,就是为了热闹而逛街,再或者就是家族聚会。

三亚作为旅游城市,路上的人明显少了,街面两旁的商铺陆续开始打烊,并贴上了春联门画,唯有一些酒店显得红红火火,客座满棚。

不少人年夜饭就聚在酒店里,忙碌一年的人们,三十晚上的年夜饭不再自己做,在酒店或饭馆里订上一桌轻轻松松过大年,享受一下生活。

窗外的爆竹声密集地响起来,室内两家人的团圆饭也正式开始。

“在三亚过冬天确实挺好的,这段时间体验不错,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往这里跑。”

不是亲家胜似亲家的两家人,一起在餐厅准备丰盛的团圆饭,钟兴邦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眯眯地说道。

对于大部分内地游客来说,在寒冷的冬季,三亚温暖如春,风景如画,椰风海韵,碧海蓝天,无疑是国内人们首选的冬季旅游度假胜地。

“就是年味淡了点,你们偶尔来一次还觉得新鲜,但住久了还是会想家。”

围着围裙的宁佳玉正在洗菜,瞄了一眼阳台附近共同打扫卫生的钟乐怡和顾允。

“姐夫要珍惜这几年啊,以后乐乐和小顾一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恐怕整整齐齐过年的机会就少了。”

“我和有为住的这么近,就算结了婚,过年完全可以继续一起过!”

钟兴邦踩着一箱酒,笑呵呵地回应着小姨子。

“顺其自然吧,现在的孩子都独立,也不能插手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顾有为立马接过话头,找了个台阶跳过话题。

毕竟自己家孩子只有自己了解,不管结不结婚,两家人一起绝对不是常态。

以后还不一定去谁家过年呢。

“本节目由央视春晚独家红包互动合作伙伴抖乐赞助播出.”

两家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自动播放的电视机里突然传来一句广告词,内容听起来有些熟悉。

“啊?”

“刚刚没听错吧?”

“小顾,你们赞助了春晚?”

原本聊着天的长辈们纷纷转过头望向电视机前的顾允,就连钟乐怡都投过来好奇的眼神。

这段时间顾允虽然人在三亚度假,但事业上的突破却完全没有停歇。

早在总台招标的时候,他就安排了宿华不惜重金以抖乐的名义,拿下了本届春晚的独家赞助。

“嗯,是的,前段时间才敲定,所以我们也一直没对外宣传。”

顾允一副淡定的模样,“反正到时候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这也太牛逼了吧.”

纵横商场多年,摸爬滚打过不知道多少大场面的徐世斌一下有点绷不住了。

除去下三路的生意,做正经生意的极致无非图的是钱和名。

名望的终点是什么?

对于一些企业家来说,上春晚无疑是一条能够被全国人民迅速记住和了解的康庄大道。

1984年,春晚首次引入赞助商。

30年时间里,春晚不仅仅是各路演员们轮番登场的舞台,也是不同时代商人们竞争激烈的舞台。

从不同时期展现在春晚舞台的广告中,如实的记录了国人从生产资料到生活资料的需求转变。

春晚赞助商的变化,映射出国内整整30年,市场经济和消费的变迁。

一开始,有广告意识的厂家并不多,招商困难重重。

最后还是总台合作过的康巴丝钟表伸出援手,成了唯一赞助商,广告费用是3000只钟表。

茨威格的《人类群星闪耀时》中写到过这么一个故事,当哥伦布结束240天远洋航行归国时,西班牙决定在巴塞罗那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为了一睹英雄的英姿而去的人们,发现了印第安人、玉米、烟草椰子等前所未见的事物,而国王和官吏们最关心的最感兴趣的反而是他们最常见的东西——黄金。

同样的,当1984年的春晚,人们沉浸于节目所带来的欢乐与激动,陈佩斯朱时茂的小品,马季的《宇宙牌香烟》相声,港台歌手张明敏那首《我的中国心》,传唱至今的《难忘今宵》。

而嗅觉敏锐的商人们,最关心和最感兴趣的反而是节目之外的东西——广告所带来的巨额财富。

有康巴丝的例子珠玉在前:从1984年春晚之后康巴丝钟表厂迅速崛起,到1989年起又连续3年产量突破200万只。

自此之后,春晚每年晚会的赞助品牌多达三四十个,其中最重量级的赞助商当属零点报时时的赞助商。

而康巴丝是其中的佼佼者,1984年随后9年时间里,8次登上春晚舞台,在除夕之夜“为您报时”。

有人后来这么总结,通过广告可以看到一个国家的实力,而春晚广告中藏着中国居民的消费主张变迁。

顾允所在的互联网行业第一次真正试水,是在2009年春晚。

那一年,观众席上的百度CEO李彦宏频频出现在直播画面中,其中包含多次特写。

除了“制造”李彦宏的出镜,百度还斥巨资拿下春晚开播前的广告,并在一段相声中植入“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有人说过,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但要论透彻,还是长者那句“一个人的成功,既要看个人奋斗,也要参考历史进程。”

从1984年首次引入广告开始,春晚最终形成了四种类型的广告。

套装广告,冠名广告,报时广告以及植入式广告。

这些广告为商家品牌带来巨大曝光量以及丰厚回报之外,也为春晚带来了巨大的收益。

2010年,央视春晚以近6.5亿的广告费创下了历年收益新高,当年的植入式广告就占了近一亿左右。

刘谦表演魔术前,喝了一口汇源的果汁。

郭达蔡明的小品中,有人统计提到土豆网多达二十次以及洋河。

郭冬临小品中出现的夏普手机。

小品《五十块钱》里不仅摆着鲁花花生油,演员的围裙上也是鲁花的广告。

还有《拍拍拍》里的佳能。

这一年,观众穿过春晚中的各类植入广告,终于等来了赵本山的小品《捐助》,然后在欢声笑语中遭遇了4个植入广告。

搜狐视频,搜狐网,搜狗输入法以及国窖1573。

而几年时间里,人们也逐渐发现,春晚的节目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越来越无聊。

但对于商家来讲,即便是节目无聊,但从来不影响春晚是流量届的珠峰这个事实。

面对如此巨大的流量池,互联网企业开始上场了。

2014年,春晚来了一家名叫抖乐的企业。

此前各家互联网公司招标大战中最终的胜利者。

春晚正式开始,虽然抖乐在年轻人中已经足够知名,但春晚这种不分男女老少的巨量推送,还是让抖乐大大地露了一回脸。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让我们一起打开抖乐短视频App,抽取今晚的大红包.”

看春晚、刷抖乐、抽红包,主持人不断重复的话语,注定要成为今年春晚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忆之一。

将时间放的更长,梳理一番,从1984出现第一条春晚广告开始到今年的2014年。

30年时间,春晚既是时代的记录者,留存变迁印记,从手表、自行车等“三大件”到电商、短视频等新型互联网平台,普通人生活里的虚虚实实都被浓缩成一个个节目。

同时又是中国商业发展的见证者,那些在春晚舞台悉数亮相登台的广告,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那些轮番登台的企业起起伏伏,或突出重围,引领一个时代,或者如今干脆销声匿迹,成了时代的眼泪。

而如今,到了属于顾允的时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