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炼化吗？”
韩阳问道。
白境仙摇了摇小脑袋，非常严肃的回答道：“太硬了！”
硬？
韩阳怀疑这个秘境之灵口中的硬，和人类所想的硬应该不是一回事。
没等他继续追问，白境仙就自言自语道：“那些个仙文，就像是有刺一样，我只要试着炼化，就会被扎的非常难受。”
韩阳似乎明白了。
所谓硬，在秘境之灵的语境中，应该就是难啃，不容易炼化的意思。
至于仙文有刺……
韩阳眼睛微微眯起，换了一种说法，将先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我是问你，那个仙碑本体能不能炼化，而不是上面的仙文。”
他在试探某些东西。
白境仙这次听明白了，用古怪的眼神望向韩阳：“那些个仙碑本体，不就是烂石头吗？有什么不能炼化的？”
从白境仙先前的话语中，韩阳听出某个潜藏的秘密。
那就是，仙碑与仙文并非一体。
仙碑是仙碑，仙文是仙文。
在秘境之灵眼中，仙文才是那个不好消化的东西，而仙碑，就只是烂石头。
呵！
这就有趣了。
在白境仙眼中不值一提的烂石头，放在祖地仙界，居然是极为珍贵，可以用来为第八仙迹赎罪的仙文石！
韩阳几乎已经猜到了真相。
所谓仙碑，真正有价值的不过是镌刻其上的仙文而已。
至于仙碑本体，就如白境仙所言，不过是“石头”而已。
是仙文的滋养，让仙碑显现灵异，被当做了仙文石。
现在，韩阳深刻体会到了祖地仙界那句谚语的真正含义。
“先有仙碑后有仙，仙文还在仙碑前！”
仙文与仙碑，根本不是一回事。
是有人将仙文镌刻在了仙碑之上。
这个发现，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可对于韩阳，却是破开迷雾的关键！
仙文，明显不是仙界造物！
能将仙文镌刻在仙碑之上的人，只能是……来自上界！
那个与地府并立，高居于九天之上，从未被人发现的上界！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地府为何会比阳间多出那么多境界。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仙文的来历！
“果然有上界……”
早在地府的时候，韩阳就曾经有这样的猜测，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上界的线索。
感悟仙文能不能晋升至强之上，韩阳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点！
那就是，通过仙文，他或许可以找到飞升上界的希望！
“不急……在感悟所有仙文之前，绝对不能暴露这个秘密……”
韩阳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需要时间！
依靠着仙文拓本，他就能在一个月之内感悟一枚仙文。
观摩仙文本体，两个月时间自然不可能毫无所得。
五枚！
韩阳真正感悟的仙文数量，是五枚！
只不过，只有“靑”字仙文一枚是二阶而已。
在与第八仙迹交手的时候，他同样隐藏了实力，没有全力爆发。
仙文拓本模拟而来二阶仙文已经够逆天了。
若是被苦修会知晓他感悟了五枚仙文，还有一枚真正二阶仙文，估计会被当成怪物解剖。
“不愧是能打造出羽化池的世界，果然没让人失望。”
韩阳嘴角泛起笑意。
白境仙痴痴望着韩阳，悄声嘀咕道：“你笑起来好坏啊……”
韩阳敛去笑意。
白境仙嘿嘿傻笑，自顾自对付糖葫芦，不搭理韩阳了。
韩阳没等到英鎏炎，而是等来了首席长老所派出的使者，为他送来一枚仙文石。
使者面无表情说道：“首席允许你以新晋仙迹的身份，在仙碑秘境潜修百年，第三仙碑在这百年之内，独属于你！”
韩阳没打开盛放仙文石的玉盒，而是随口问道：“若是我与第三仙碑之上的仙文契合度不高，能不能观摩其余两座仙碑？”
一座仙碑之上，不过数百仙文而已。
他根本不需要百年时间就能感悟。
三座仙碑，他都要看一遍。
使者明显没想到韩阳会有这样的问题。
不同仙碑，还有不同的契合度？
他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可想到韩阳短短两个月，就将一枚仙文晋升到二阶，便觉得韩阳是仙迹，与他们这样的凡人不同。
“我可以回去请示首席，但其他仙迹感悟第一、第二仙碑也要排队，你恐怕也无法例外。”
使者回应道。
韩阳笑道：“那就将我也排进去……哦，越快越好，我想先观摩一下其余两座仙碑，看一下与我的契合度，每次观摩只需要年就可以。”
听到年这个时间，使者默默点头。
如果是正常观摩仙碑，一次至少百年时间。那倒是有些难办。
若是年，相信其他仙迹都会愿意给第十仙迹一个面子。
年时间，对于半步至强，乃至至强来说，只不过是眨眼时间而已。
确认韩阳的要求之后，使者转身离去。
等使者身影消失，白境仙才嘟着嘴说道：“其实我可以用秘境壁垒罩着你，让你偷偷观摩其他仙碑，根本不用排队。”
嗯？
韩阳眼睛一亮。
白境仙立刻讨好道：“只要你再给我一些好玩的，好吃的就行。”
韩阳嘴角抽了抽。
他纳戒里那些东西，原本是给小九儿和吉祥天准备的。
没想到现在都投喂给这个秘境之灵了。
检查了纳戒中的吃食，足够十年之后，韩阳便点头道：“那就有劳境仙仙子了。”
“嘿嘿……”
白境仙又跑去一旁傻笑了。
……
过了半日之后，英鎏炎终于返回。
“第三仙迹拒绝与您结盟，甚至拒绝了您的拜帖！”
英鎏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在她看来，韩阳刚刚击败第八仙迹，风头正盛，便是第三仙迹，也该给韩阳几分面子。
结果居然连拜帖都拒绝了。
“拒绝了？拒绝了才好啊！”
韩阳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露出欣喜的表情。
英鎏炎表情呆滞。
她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个新大腿的思路了。
用不了多久，第三仙迹拒绝第十仙迹拜帖的事情，就会传遍祖地。
韩阳击败第八仙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名，就成了第三仙迹的踏脚石。
这还叫好事？
韩阳没有理会英鎏炎的小心思，他在思索第三仙迹的态度。
解散第三仙阁，如果还能说是巧合，那拒绝他登门，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第三仙迹……
在有意撇清与其他感悟仙文之人的关系！
目的不明。
但她的确在这样做。
沉吟片刻后，韩阳对英鎏炎吩咐道：“你盯紧第三仙阁！只要酒圣离开祖地仙界，你就立刻让境仙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