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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去!”
杨辉忽然惊叫起来。
“出大事了!”
侯军吓了一跳,忙回头问他:“你一惊一乍干啥?吃错药了啊?”
杨辉说:“班长,完蛋了!”
侯军骂道:“老子没完蛋!说人话!”
杨辉说:“!”
侯军刚想骂,却忽然头皮一麻。
哎哟我去!
忘了了!
之前做出突袭决定的时候太紧急,想了许多东西,偏偏就是没想到这个!
“鲶鱼”小分队是炸挺尸了,可是呢?!
他也在队里……
“赶紧去找!”
侯军急吼吼地朝杨辉下了命令。
一转身,却看到一名“鲶鱼”小队的队员指着地上说:“在这里。”
大家连忙围上去,想看看现在咋样了。
可是一看之下,都傻眼了。
按任务简报里说,应该是个重要人质。
侯军刚才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是因为如果在小分队里,刚才自己带着兵一通无差别的狂炸和突突扫射之后,估计现在也该凉凉了。
可是如今就躺在地上。
“这……”
李正看着地上的,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那不是活人。
那是个假人。
一个灌满了沙子的假人,自己连里也有,用来练格斗用的假人,就是这玩意。
这玩意一百多斤,模拟的是真人。
“好在……”侯军松了口气,他检查之后发现家人身上没有用什么对抗系统之类。
也就是说,这个你说他死了也行,你说他活着也成。
反正现在不是讨论死活的时候了,横竖就是个带回去就行。
一定要快,再不走,山地旅的那两个营发现了这里的猫腻,铁定逃不脱。
他叫来魏胖子和杨辉,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
后者点头,立马离开。
片刻之后。
“草拟大爷的,你想干什么!”
一个“鲶鱼”小队的老特一把将魏胖子推了个趔趄,嘴里骂骂咧咧的。
“别动手呀老兵,你现在是尸体了,尸体不能反抗的!”魏胖子一点不生气,笑嘻嘻地嘴里大条道理说道:“我们班长让我脱你们几身衣服用用,嗨,就是借用一下,大家战友嘛,借一借有什么所谓啦!”
“给我滚!”那名老特挥了挥拳头,向魏胖子展示了一下武力。
“瞧瞧!老兵不能不讲道理吧!你尸体了还能动?”
“什么事!?”沉军走过来,拦住了要动手的队员。
那名老特指着魏胖子说:“这新兵蛋子过来让我给他脱衣服,草他大爷的,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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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军也赶紧跑了过来。
“我说战友,别在这里摆老兵资格,我兵龄不比你短!”
他指着魏胖子说:“这是我的兵,要揍也轮不到你!怎么?对抗输了找茬是吧?你第一次参加演习?不知道规矩?”
…其实在场的老兵们都去过草原狼基地,那边的规矩都知道。
你要是阵亡了,就算是真阵亡,切断你身上的单兵作战系统不说,你自己也就是一个尸体。
说白了就是咸鱼。
咸鱼当然是不会动的,所以脱咸鱼的衣服是不会遇到反抗的。
沉军当然明白侯军的用意。
他是个中尉。
是个军官。
军官有军官的荣誉,也有军官的素质,说白了,还得要脸。>
“脱给他们吧。”
沉军看看周围。
“咱们输得起。”
“马勒戈壁!”那个老特还是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但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魏胖子在一旁好言相劝:“老兵别生气呀,留个联络方式,下次有机会一期集训的时候,我请你喝酒。”
“滚蛋!”
“不要这样嘛,不就是一次对抗演练嘛,你是老兵了,肚里能撑船……”
不得不说,魏胖子这种打不死的小强模式是所有人都佩服的。
一旦他进入这种模式,一般来说很无敌。
当然有例外,那就是对张建。
张建的高冷模式杀伤力更大,就连魏胖子这么爱舔之人也是在舔不上口。
“鲶鱼1号,呼叫鲶鱼1号……”
飞驰的勐士车内,“鲶鱼”小队唯一幸存的两名特种兵开始呼叫自己的分队。
只可惜,他们没有获得回应。
“是不是出事了?”
他通过电台询问在自己后头开车的另一名队友。
“再呼叫看看,兴许是干扰了。现在山地旅的人已经出动了,他们肯定会进行信号干扰,这是惯例。”
“行,我再呼叫看看。”
但还是没回应。
频道里静得像太平间。
他抬手看了看表。
在看看前面的路。
很近了,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
最后决定还是到了现场再说。
如今时间太紧迫,按照原定计划,山地旅的人会很快发现已经被就走,也很快会追踪到他们的踪迹是朝着公路去的,之后肯定会排查出有两辆勐士没有按时归队,从而推测出小分队要沿着公路高速撤离。
如此一来,麻烦就大了。
被两个山地营追捕,还是在丛林里,这可真没多少胜算。
“鲶鱼”小队的这名老特在频道里叮嘱自己的伙伴:“记住,待会儿停车了你马上开启车载武器,有什么不对劲就突突。”
“行。”
灯光将夜间的公路照得一片亮堂。
很快,头车驾驶员看到了不远处约定地点的标记——一根折断的树枝竖在路边的排水沟里。
他踩下刹车。
后面的车距离他十米外,也停了。
车里的老特熟练地钻出半个身子,控制了车顶的机枪。
很快,路边跑出三个兵,其中两人抬着那个“”,而领头的一人朝他招了招手,在示意他靠拢过去。
看到了熟悉的服饰和行头,头车司机松了口气,也许之前真的是被干扰了。
他打开车门,走下了驾驶室,对面的几个兵抬着朝他急匆匆走了过了过来。
“队长,其他人呢?”
领头的根本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指后面。
那一刻,头车的老特忽然感觉哪不对劲,勐地抬起了枪口。
不过太迟了。
他对面的那名领头的兵更快,手枪已经出套,对着他相隔不到六米,呯呯就是两枪。
头车司机的身上冒烟了。
后车车顶控制着机枪的老特看到这一幕,立即要扣下扳机,却忽然听见树林里一声枪响。
嗤——
轻烟飘起。
这意味着他中弹身亡。
是狙击手……
“唉……”
他的手离开了机枪握把,重重拍在车顶上。
接着,在明亮的车灯下,他们看到了一队勐虎旅一连的兵兴高采烈地从树林子里跑出来,笑嘻嘻地钻上车,高兴得跟过年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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