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的眼帘低垂,对于前方疯狂围杀上来的李家庄兵丁看都不看,就这么闲庭信步地继续向前走去。
不过他手中的绣春刀,却是完全没有空闲着。
手腕微微一动,看似缓慢却是迅疾如同雷霆那般。
道道凌厉的刀罡迸爆而出,直接朝着李家庄那些兵丁横扫而去。
每每有一道璀璨的刀光闪过,便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李家庄那些兵丁,就好似割稻子一般一茬茬地栽倒在地。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过去, 李家庄的城墙边上,便化作了一处血流漂杵,尸横遍地的惨烈景象。
一开始的时候,李家庄的兵丁还是满脸狂热的神色。
纷纷吆喝着要耗干周宁的真气,活生生地耗死一个先天境界的武道强者。
但是伴随着周宁抽刀斩草芥那般地恐怖杀戮,李家庄所有兵丁皆尽为之胆寒不已。
身为庄主的李应,更是彻底地压上了自己李家庄的最后底牌。
他直接将自己身边的五百人也送上了前去。
这五百人,可不是寻常普通的兵卒,而是李家庄的精锐弓箭手。
最为恐怖的是,这五百名弓箭手皆尽配备了神臂弓。
神臂弓诞生于宋神宗时期,乃是当今战场之上不折不扣的大杀器。
现如今的宋庭羸弱不堪,但是却仍旧能够勉强保持着疆土的稳固。
其中有三成的因素,是得益于神臂弓这件大杀器。
以檿为身,檀为弰,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
弓之身三尺有二寸, 弦长二尺有五寸。
箭木羽长数寸,射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
李应耗费超过万金, 方才勉强自宋庭军中走私到了五百张神臂弓。
再加上这五百名弓箭手, 都是眼神锐利,身强体壮之辈,能够完美发挥出神臂弓的威力。
在李应看来,五百名神臂弓,只要不间断地向着对面那梁山匪首射击,绝对能够将其彻底地射杀在李家庄之内。
“嗖!嗖!嗖!”
五百名神臂弓手齐齐发力,漫天箭雨朝着周宁倾泻而去。
每一支铁箭上面,所蕴含的力道又何止千斤?
先天强者又能够如何?还不是要阴狠当场?
李应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狞笑,他死死地盯着周宁所在的位置,想要看到对方被乱箭穿心的场景出现。
然而下一个瞬间,李应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了下来。
在漫天箭雨之下,周宁却是仍旧如同闲庭信步那般轻松惬意。
只见他手腕微微一抖,那柄璀璨绚丽的鎏金绣春刀,当即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好似羚羊挂角般的玄妙弧度。
下一个瞬间,恐怖刀罡冲天而起,延绵刀意汹涌奔腾,强横刀势激荡湍急,锋锐刀劲浩瀚澎湃。
谷沬
此时此刻, 这天地间就仿佛有海啸凭空掀起, 即将要淹没吞噬万物那般。
吞天灭地七大限的最后一式破海式,再一次自周宁的手底下施展而出, 于世间展现出了恐怖绝伦地威力。
破海刀势席卷而出,直接就将所有箭矢湮灭成为了虚无。
除去宋庭三大先天强者,以及当初值守皇宫的那些禁军以外,天下间再次有人看到了周宁的刀术之恐怖。
“这是什么武学功法?简直不似人间手段啊!”
莫说是李应等敌人了,就算是站在李家庄城外观战的林冲、鲁智深、卢俊义等人,亦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神色恍惚不已。
别看林冲当日是随着周宁一同杀出东京汴梁城之人,可是周宁在宋庭皇宫门外斩杀高俅的场景,他也未曾亲眼见到。
直到此时此刻,林冲方才知晓自家主上是何其地恐怖可怕。
放眼战场当中,心中最为震撼之人,当属卢俊义无疑。
卢俊义乃是巅峰层次的绝顶高手,他距离先天境界,也不过只差一线之遥而已。
对于先天境界的威能,卢俊义也算是有着颇为详细的了解。
在卢俊义看来,先天武道强者却是恐怖,但也仍旧是肉体凡胎。
面对这等精锐神臂弓手的围杀,或许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可那也是因为先天高手的身法精妙迅疾,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逃离箭雨的笼罩倾泻。
如同自家大当家这般,直接反手一刀斩灭所有箭矢,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如若不然的话,宋庭之内那三大先天强者,早就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了,哪里还会听从赵佶那个废物的命令?
对于卢俊义而言,周宁眼下所施展的手段,已经不似人间所能够存在的武学功法了。
即便说是仙术,卢俊义眼下也会深信不疑。
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周宁脚下步伐轻轻一踏,他整个人飘然而起,直接凌空朝着李应所在的位置渡步而去。
周宁并没有继续挥动手中的绣春刀,因为此时此刻的李家庄之内,已然再也没有分毫半点的抵抗之力。
所有兵丁护卫,皆尽被先前那恐怖骇人,如同浪潮般翻涌不断地破海刀势所震慑住了心神。
李家庄停止了抵抗,周宁自然也不会再多做杀戮。
毕竟眼下这些护卫兵丁,也有可能成为他麾下的一份力量。
此时此刻,整个李家庄之内,除去周宁衣袂飘然的声响以外,在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那些兵丁护卫手中的兵器,早就已经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即便是那些神臂弓手,亦是扔掉了昔日被他們施为性命的宝弓。
所有侥幸存活下来的李家庄人士,一个个浑身颤抖战栗,满是惊恐的看着周宁掠空而来。
有些人的双腿之间,甚至还渗出了一片水渍,显然是被吓得直接失禁了。
周宁没有理会那些寻常普通的兵丁护卫,他径直来到了李家庄庄主李应的面前。
眼见得周宁这个杀星飘然落下,先前还满脸桀骜神色的李应,双膝直接一软,瞬间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我李家庄愿意臣服与周大当家麾下,还请大当家收了神通吧!”
紧紧地跪伏在地面上,李应带着浓浓地哭腔,不断地叩首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