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铭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与我争论,宗族只有留下更多的孩子才能延续下去。”
“您不是已经把火种送出去了吗?”赵含章道:“也是巧了,我们大房也有一个孩子在外面,这下各房都不缺了,剩下的可以安心的守着坞堡。”
赵铭:
赵含章转身面对狼狈的族人,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杀人,不会打仗,比不上外面的亡命之徒,但谁又天生会这个?”
“城外的那些人之前与你们一样,都是地里讨食的,他们狠是因为他们饿怕了,所以想占我们的粮食,占我们的家,占我们的坞堡!”
赵含章大声道:“但是,我们难道就不可以狠辣起来吗?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妻儿!一旦我们倒下,那我们身后的人,每一个人将死去,所以,你们能不能却敌?”
族人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回道:“能,能,能!”
赵铭:
赵含章转身看向赵铭,摊手道:“您看,他们都愿意背水一战。”
赵铭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转身回坞堡,“打扫战场!”
族人们立即把地上看得见的武器往坞堡里扒拉,将尸体上的箭拔出来攒上。
赵含章让季平下去包扎伤口,留下其余人等和族人们一起打扫战场,她则拉着傅庭涵去追赵铭,“石勒此时不该在冀州一带活动吗,他怎么跑到汝南来的?”
赵铭:“不知。”
“县城方向的敌军是谁?也是匈奴兵吗?”
“我也不知,”赵铭停住脚步道:“我连石勒何时与匈奴勾结在一起的都不知,怎知他们呢,见赵铭领着赵含章和傅庭涵回来,立即上前两步,迎面撞上赵含章的气势,不由一顿,弱弱的问道:“三娘怎么回来了?”
看见傅庭涵,长辈们瞬间热情起来,侧身请他入座,“多谢姑爷援救,难为你这个孩子了。”
赵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抽空回道:“是三娘带的。”
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赵含章带着部曲三进三出,穿插乱军的场面。
傅庭涵也点头,“我武功弱,是三娘领军。”
长辈们瞪大了眼睛。
赵含章团团揖了一礼,就算是跟诸位长辈打过招呼了,她走到桌边,“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赵铭:“伤重的都下来了,如今还能作战的,一千八百人左右吧。”
“我们的部曲”
赵铭叹气,“损失惨重,他们三次攻进城中,虽然最后击退了,但我们损失很大。”
赵淞:“我们部曲久不见血,而他们凶悍非常,不能比啊。”
赵含章回想了一下石勒的人马,有些头疼,“我手上那些人,也大半没见过血,虽然训练过,但肯定不能与他们相比。”
傅庭涵旁观者清,道:“要是硬碰硬,那就是两败俱伤,我们应该可以守住坞堡,但”
傅庭涵道:“不仅坞堡里的青壮,就是我们带来的人,也有可能全部交代在这儿。”
到时候留下一坞堡的老弱妇孺,同样很难活下去。
到时候坞堡可就不止吸引石勒这样的土匪强盗了。
赵淞忙道:“对,那石勒人打没了,可以换一个地方召集人手重新来过,但我们赵氏不行啊。”
赵瑚:“那咋办,投降也不能投降,硬磕也不能硬磕,那我们也逃?”
他不断拿眼睛去瞟赵含章,“全族若是搬去上蔡”
赵含章大方的道:“宗族若是需要,我把上蔡的庄园拿出来安顿族人也没什么,不过,出了坞堡,我们能躲过他们的追杀吗?”
赵铭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他,七叔,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赵瑚:“赵子念你什么意思?五哥,你还不快管管你儿子?”
没人搭理他。
赵含章道:“降是不可能降的,但我们也不能与他们死磕。”
她往外看了一眼道:“天就快要亮了,我们的人应该快到了,再打一场,伯父,准备一些粮食吧,我尽量说服他离开。”
赵铭掀起眼皮,“说服?怎么说服?”
赵含章道:“用枪来说服。”
此时,石勒正坐在地上扒拉着烧熟的米粒和豆子吃,吃得一脸黑灰,但一点儿饱腹感也没有,反而还噎得慌。
他越想越生气,站起来就冲着坞堡的方向哇哇大叫,“奶奶个熊,那女郎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眼见着就要得手了,偏杀出一个女郎来。
办,投降也不能投降,硬磕也不能硬磕,那我们也逃?”
他不断拿眼睛去瞟赵含章,“全族若是搬去上蔡”
赵含章大方的道:“宗族若是需要,我把上蔡的庄园拿出来安顿族人也没什么,不过,出了坞堡,我们能躲过他们的追杀吗?”
赵铭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他,七叔,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赵瑚:“赵子念你什么意思?五哥,你还不快管管你儿子?”
没人搭理他。
赵含章道:“降是不可能降的,但我们也不能与他们死磕。”
她往外看了一眼道:“天就快要亮了,我们的人应该快到了,再打一场,伯父,准备一些粮食吧,我尽量说服他离开。”
赵铭掀起眼皮,“说服?怎么说服?”
赵含章道:“用枪来说服。”
此时,石勒正坐在地上扒拉着烧熟的米粒和豆子吃,吃得一脸黑灰,但一点儿饱腹感也没有,反而还噎得慌。
他越想越生气,站起来就冲着坞堡的方向哇哇大叫,“奶奶个熊,那女郎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眼见着就要得手了,偏杀出一个女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