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听言,笑着指了指门口,朝魏瑾熔道:“哈哈哈,你看看这个姜平。
鼻子比狗还要灵,咱们这刚刚有了好消息,他立马就来了!”
说罢,乐呵呵坐回龙椅上,就要喊人进来。
“父皇且慢!”
魏瑾熔及时阻止了逍遥王,问道:“如今姜将军已经找到了,那姜平接手将军府的事情,是否该叫停?”
逍遥王微愣,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怎么看?”
魏瑾熔垂眸,应道:“按理来说,是要叫停的。
只要姜将军平安的消息传到众人耳里,杨氏那边应该也不敢再有动作,姜老夫人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但坏就坏在,姜平当天上午回了将军府,这京都城下午就起了谣言。
大家伙儿都说姜平丧了良心,兄长生死未卜,他便带人打上门去,欺辱嫡母和嫂子,抢夺侄子的家产。
现如今,姜平的风评不大好,今日的奏折里,还有几位大人上奏了此事儿,表达了不满。”
说罢,魏瑾熔想了想,继续道:“儿臣认为,这件事情到了现在,反倒有些不好办了。
虽说姜平不在朝中任职,可他到底是暖宝身边的人,又是南骞国朝阳郡主的夫婿,在京都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管是让他继续留在将军府,等待姜将军回来,还是现在就叫停,让他立即撤离将军府,对他的名声都无益。”
“是啊。”
逍遥王点了点头:“这谣言来得突然,若说没人在背后操控,都不信。
既然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么不管姜平怎么做,他都逃不出舆论中心。
继续留在将军府,外头的人会说他贼心不死,兄长都已确定平安无事,他还要赖在将军府不肯离开。
中途喊停,又会有人说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到利益,便只能灰溜溜撤离……
姜平的性子我还算了解,他并不在意外界的看法和虚名。
可朝阳既已嫁到京都城,那就免不得要跟京都城的夫人们打交道。
姜平的风评不好,朝阳出去了也免不得会受委屈。
再加上,他是暖宝身边的人,他风评不好,暖宝多少也会被人议论。”
逍遥王想了想,挑眉道:“既如此,那就先把老姜已经被找到的消息压下来吧,暂时不要对外公布了。
你呢,赶紧去安排几个‘知情人’,这几天让他们出去多喝几场酒,把姜家家主令牌以及老姜亲笔信的事情都通过酒后吐真言的方式传出去。
咱们不能让姜平做了实事儿,又担了恶名。”
“是。”
魏瑾熔听言,恭敬道:“儿臣领命。”
看着下首的好大儿,逍遥王点了点头:“去办吧,我得见一见姜平。”
逍遥王压着姜将军平安的消息不公布,其实还有一个私心。
只是这个私心,他不能告诉魏瑾熔。
杨氏的儿子究竟是不是姜将军的血脉?
这件事情已经开始调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已经开始调查,那就索性让姜平查到底。
更何况,杨氏那个蠢货可没有正常人的脑回路。
在没有调查出一个结果之前,逍遥王也不敢冒险。
万一姜将军被找回的消息传出去,杨氏再来个狗急跳墙,直接把姜老夫人给弄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虽说姜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可她到底是姜将军的母亲。
魏瑾熔刚出去,姜平就进来了。
逍遥王示意姜平坐下,正想跟姜平说一说姜将军的事情。
结果,姜平倒先给逍遥王带来了一个消息:“属下刚回将军府打完草,杨氏那条蛇便按捺不住了。
她当天就出了将军府,去将军府名下的一家商铺寻了一个叫姜庆的人。”
“姜庆?”
逍遥王听言,微微皱眉:“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是将军府管家的儿子,祖上几代人都在姜家伺候,得了姜家的姓,是姜家的家生子。”
姜平解释道:“不过他们在姜家的地位,又要比其他家生子高上一些。
据说他们家的祖辈以前跟着姜家祖辈上战场,也是立下过军功的,只是下了战场后残疾了,没有加官进爵。
姜家祖辈对出生入死的兄弟向来看重,不忍心让兄弟瘸着腿回乡下种田,便把人留了下来,放在身边照顾。
除了给予家主的姓外,姜庆家每一代的子孙,在姜家都会受到重用。
只是有祖辈的叮嘱,他们的子孙再也没有上过战场,而是留在将军府,或当了管家,或掌管外头的商铺,或管理姜家的账房。
将军府人人都知道,姜庆一家看似是下人,实则跟半个主子没什么区别。”
说到这,姜平又道:“年少时这个姜庆就跟在大哥身边伺候,后来由于他比较擅长经商,便调去管理商铺了。
您以前跟大哥没少往来,应该是见过这个姜庆的。”
“原来是他,难怪听着名字有些熟悉。”
逍遥王点点头,道:“不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你若不提,我早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杨氏这个时候去找他作甚?难道他和杨氏之间……有问题?”
一听逍遥王这话,姜平便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几分。
“几个意思?”
逍遥王见状,顿时坐直身子:“还真让我这张臭嘴给说对了?他俩之间……
不是,你大哥好歹是一国将军,哪里不比一个管家的儿子强?他能让一个下人偷了家?”
“您息怒。”
瞧见逍遥王如此激动,姜平调整了一下情绪,老实道:“目前为止还没有拿到证据,只是属下自己的猜测。
不过就算没有证据,属下也有十足十的把握,杨氏和姜庆,绝对有问题!”
“怎么说?你的把握从何而来?就因为他俩见了一面?”
逍遥王喝了口茶,顺了顺胸口。
哎哟娘啊,这可把他气到了。
虽然杨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还是很难接受一个癞竟能把他兄弟给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