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秦致远就是老神仙给你安排的帮手?”
不等暖宝说完,魏思华便将话接了过去。
暖宝点点头,煞有其事:“没错!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二哥你想想啊,老神仙教我做买卖,让我开百宝居挣大钱的真正目的,是为平衡四国,天下太平。
而他先后给我找的帮手,又分别来自南骞国和北国。
再加上我自己是蜀国的郡主,四国之中,有三国的人都已会合,剩下的不就是风月国了吗?”
说罢,暖宝又凑近了些:“二哥你再想想,百宝居售卖的都是什么物品?
这吃的用的,几乎全是大家伙儿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啊。
正巧,那玉米粒也是如此……”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魏思华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秦致远真是你说的那个人,那为什么他不直接来找你?
甚至,他都不知道百宝居总号的幕后东家是谁!
而你呢?你也不敢完全确认他的身份,不是吗?”
“二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暖宝叹了口气,忽悠道:“唉,老神仙是要帮我,但也要锻炼我的能力啊。
帮手都给我安排好了,自然不可能再把对方的身份和下落都告诉我啦,要不然这跟把饭菜嚼碎了喂到我嘴里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告诉我,他给我安排了帮手,时机一到,我与我的帮手自会相遇。
同样的,我的那些帮手也只知道他们的任务是要帮助我,但并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这是为了让我学会独立,慢慢成长,也是为了锻炼那些帮手的能力。”
怕魏思华不信,暖宝又开始举例:“就像我在南骞国和北国的帮手一样,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我的帮手是谁。
都是通过慢慢摸索,慢慢试探,最后才得到了确认。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个秦致远就是我的风月国的帮手。
他通过礼县的百宝居找到了我的线索,再通过你,将玉米粒送到我面前,为的就是试探。
而你与秦致远的相遇,甚至是你两年前义无反顾的离家出走,也许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说完,暖宝还朝魏思华挑挑眉:“嗯?你说呢?有没有道理?”
魏思华捏了捏眉心:“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没什么逻辑?
不过老神仙的存在本身也没什么逻辑,那二哥就权当你说得有道理好了。”
暖宝碎碎念:“本来就有道理啊……”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要联系秦致远?”
魏思华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咱们联系秦致远的事情被新帝秦天知道了,莫说秦致远有危险,就是咱们王府,恐怕都会……”
“二哥,瞧你这话说的。”
暖宝拍了一下魏思华的胳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致远手上有玉米粒,这就注定了秦天不会放过他。
他和他家人的危险早就存在了,跟我们联不联系他无关。
而我们王府,不,或者说我们的国家。
这么多年来,难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过自己的小日子吗?何曾又招惹过风月国和北国?
可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们不也一样惦记着我们的国土?”
说到这,暖宝的眼神渐渐变冷。
“二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涉险的,我会想一个万全之策去试探秦致远。”
“冬雪姑姑?你怎么得空过来?”
“王爷和世子下朝回府了,娘娘命我把二公子叫去前厅,二公子可在郡主这里?”
屋内,暖宝和魏思华刚把秦致远的事情说完,屋外,就传来了冬雪和诗情的对话。
兄妹俩对视一眼,知道这是逍遥王和逍遥王妃他们有事情要问。
于是,暖宝打了个哈欠:“去吧二哥,好好跟爹爹娘亲说,他们这两年来可惦记你了。
对了,善意提醒一句,你在风月国差点被当成奸细砍头的事情,最好是瞒着,别让爹娘他们担心。”
想了想,又添了句:“还有啊,秦致远有可能是老神仙派给我的帮手这事儿,也得瞒着,等确认下来再说也不迟。”
“嗯,那我先去了。”
魏思华点头应了句,便起身要走。
刚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把手中的那个荷包丢给了暖宝。
暖宝下意识接住荷包,笑道:“我可没答应你以物抵债或抵利息哦!”
“爱抵不抵。”
魏思华笑笑,傲娇离去。
暖宝将玉米粒收到空间里,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每一件事儿,都牵连甚广。
所以每一步,她都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
沉默了两刻钟,暖宝终于朝外头喊了句:“来人,去把姜平叫来。”
姜平成亲后,已经鲜少再来长乐园当差了。
长乐园里负责值守的侍卫不少,再加上暖宝现在的武功,比所有侍卫加起来都要厉害,实在没什么需要保护的地方。
因此,只要暖宝不离开京都城,姜平的重心就会一直放在无名庄那头。
随着无名庄培养出来的能人死士越来越多,姜平和零一零二等人身上的担子,就越来越重。
除了要保证那些能人死士可以在关键时刻拿得出手外,还得保证他们的人格秉性,忠心不二。
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出现叛主的情况!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计算着姜平从无名庄回来,还得一两个时辰,暖宝便先去地牢做人皮面具了。
只是她没想到,当她来到地牢里时,上官子越和上官清之竟早就坐在牢中的矮桌前,开始了工作。
“子越哥哥,清之哥哥,你们怎么在这?”
暖宝颇为惊讶,上前道:“我爹我娘正在前厅审我二哥呢,眉婶好像也在,你们不去凑个热闹?
我二哥这两年在外头可经历了不少有趣的事儿,还挺好玩的。”
“我就不去了。”
上官清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人皮面具:“这面具今天就能完工,不把它做完心里不舒坦。”
上官子越则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三百天都在外头历练。
如今难得在家待着,自然得多加练习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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