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黑线 第九百八十三章生死平衡—娲族

很不凑巧,谭凌回眸,同时向这边看来,正好举拳,朝这个方向轰杀了一拳。

“噗!”

那滔天的血雾,无尽的尸骨,全都崩散,在谭凌的眼中,这不是什么优势!来多少都只有一个结果。

一拳落下,一众九幽大军,包括一头头黄泉巨兽,全部被打爆。

血雾飘零!

血液横空,染红长空!

一众修士皆惊悚。

一拳而已,竟然击毙了九幽军团。

黄泉之主吼啸,他不能自抑,展现了最强力量,想力压谭凌。

结果,不幸的事发生了,绚烂的神芒大手印冲来,黄泉之主差点被打碎,胸骨都飞出去了,血雨飞洒,发丝披散。

在过去,从来都是他破灭敌人,收割生命,而今日却是他自己在淌血,差一点就毁在这里。

人们噤若寒蝉,这个人族太逆天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正常情况下来说,谁都不能对抗黄泉之主。

但惊艳强大的黄泉之主负创,再这样去下可能会殒落收场。

他们都不肯先退走,因为这一幕太惊艳了。

尤其是谭凌那一击,简直是太恐怖了!

“杀!”

黄泉之主怒吼,黄泉滚动。

他震撼,难以相信,一个人族怎么可能那般的强大?!这完全超越了常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然而,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在谭凌眼中,一切皆是蝼蚁尔。

他抬手又是一掌,一缕缕金焰燃烧。

轰隆隆!

这片虚空大颤栗,这个地方剧烈摇动,黄泉之主竭力抵挡,依旧是挡不住,被一掌拍的炸开,躯壳崩裂,化作血沫。

“啊——”

“黄泉之水天上来,黄泉碧落,葬送一切!”

黄泉之主咆哮,声音传遍八荒六合,响彻整个神路深处。

这是他最为拿手的禁忌手段,每一次祭出这一招,几乎是无敌的,哪怕是天帝在这一招下也要避退。

这一刻,他全力以赴,祭出黄泉神功。

轰鸣声惊天,这一条黄泉之河汹涌澎湃,卷着漫天血花,淹没一切。

“哼。”

冷漠的哼声传出,谭凌抬手一抓,顿时,这一条黄泉之河被硬生生的拘禁于半空中,随后吞噬。

这让黄泉之主心悸,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狠角色!这绝非普通的人族!

“你是何人?”

他喝问,脸色有些难看。

“你还不配知道。”

淡漠的话语自谭凌口中吐出,他迈步,朝这个地方走来。

他的步伐并不快,但是每一步落下都会在原地留下一个清晰脚印,像是踏在黄泉之主的灵魂上般。

“咚!”

“咚!”

“咚!”

接连十数步落下,谭凌停了下来。

这一刻,黄泉之主心脏猛跳,感觉像是遭受了某种恐怖的攻击一样。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黄泉之主很是抓狂的开口。

“你不配知道。”

冷漠的声音响起,谭凌迈步,速度虽然很慢,且,没有任何的杀机,但是,一步步落下,整个黄泉之河都跟随着轻轻晃动,仿佛随时可能崩溃一般。

黄泉之主怒吼,满嘴獠牙外露,黄泉之河沸腾,一颗颗骷髅头从黄泉河底爬出,密密麻麻足有成百上千,全部朝着谭凌扑过去。

然而,迎接它们的,唯有一抹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席卷四方,所过之处,一切都湮灭了。

“该死!”

黄泉之主惊悚。

这等黑色火焰实在太过霸道和慑人,居然连他的黄泉之河都给融掉了!

“杀!”

咬牙低吼,他疯狂的催动黄泉神法。

黄泉之河翻涌,各种黄泉恶鬼浮现,狰狞恐怖到极点。

不过,一样无用,黑色的火焰一出,全部湮灭。

短短两三个呼吸而已,整条黄泉之河便是全部消失,化作虚无。

“不……”

凄厉的惨叫传出,黄泉之主浑身是血,踉跄后退,转眼便是横移出数百丈远。

“逃得掉吗?”

谭凌平静的说道,再次迈步。

“铿!”

剑鸣刺耳,伴随着铮铮之音,剑芒浩荡,将这个地方彻底笼罩。

随即,嗤的一声,黄泉之主当场粉碎。

肉身炸开,神魂被湮灭,形神俱灭。

“嘶!”

“好……好残忍!”

许多人倒抽凉气。

黄泉之主,堂堂天帝巅峰,居然就这么被斩杀了!

“结束了……”每一个人都在心中自语,长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各族心中,他是一个超越神明的存在!

外界,诸雄骇然,全都倒退,不敢临近哪怕半步,惊悚的看着这一切。

“凌哥,你没事吧?!”秦修大叫。

“我没事。”谭凌站在那里,放眼望去,所有黄泉尸都在慢慢消失,隐入神路地下。

这些尸骨都有着各种神性物质,蕴含了海量的神性精华。这是宝物!

“凌哥,你太帅了,干的漂亮!”

秦修哈哈笑着。

“该离走了。”谭凌对秦修说道。

时间匆匆,转瞬就是六年,神路一颗古老的生命星辰,为神路上的一处秘境,整颗古星灵气稀薄,当谭凌一行人降落下来时都觉得有些不适。

他们到过很多生命古地,但真正的生命星辰却很少见,这一颗条件恶劣,虽然草被还算繁茂,但是却几乎不适合修道。

这里被大道压制的厉害,灵气稀薄的可怜,不能支撑修士在此参悟道法,是一处没落的古地。

“这里有些诡异,我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古天一皱眉,盯着四周,感觉很奇怪。

他的感知敏锐,冥冥之中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这里很不寻常,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吧。”谭凌沉吟了一番说道。

黄泉之主被打爆之后,黄泉就被谭凌吞噬炼化了,成为了他的养分,使得他的实力更强大了一分。m.bīQikμ.Иě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谭凌行走在这片生命古星,见到了许多原住民,但是却未曾见到一名修士。

倒是在一些石崖古壁前见到了一些时刻,阐述修行法门,都是数以万年前的摩崖碑刻。若没有这些东西,真让人怀疑这颗古星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修士。

“咦,这里似乎有些不凡。”

突然,谭凌目光微凝,注意到了一块石崖,在这块石崖上有一些字迹。

这块石崖上的文字很古朴,沧桑,岁月久远的气息在弥漫,透发着古韵,似乎与众不同。

“嗯?”

忽然,谭凌眸绽雷霆,瞳孔深处浮现出一副古画。

这幅画,描绘的是一个人首蛇身的生物,栩栩如生,通体散发着幽暗的乌光,像是来自于地狱一般,令人胆颤心惊。这种生物,只看一眼,都让人心神摇曳。

“怎么会有这种生物!这是女娲族吗?这是告知后世她们被黑暗入侵,躲进神路吗?”

谭凌心中吃惊,这副画很不简单,让他心惊肉跳,感觉到了危机。

“嗯?又有一个!”

忽然,谭凌脸色一变。

他注意到,在这个石崖附近,又有一些古字,只是与刚才那些不一样。

这些古字很晦涩难懂,似乎记载着什么东西。

而且,这些古字非比寻常,带着淡淡的紫光,仿佛蕴含某种道韵,引人遐思,不断推演,最终发现,这竟然是一篇经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蝼蚁!”

“万物皆为刍狗!”

“芸芸众生,皆为盘中餐!”

……

经文很模糊,并不完整,只有寥寥数百句。

“这似乎是女娲族经文?不过,这种经文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山村中出现。”谭凌皱眉,他想要看清楚更多,但那些经文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朦胧而模糊。

他们分头行动,在这颗古星上搜索。韩飞直冲云霄,没入了青山中,而后他横渡到了大海的上方。

古天一、叶寒、秦修等则分别冲进名山大川间,寻幽访胜,探索古洞府,想获得上古传承。

不久之后,古天一、秦修、秦荒都返回,手中均有收获。

古星并不大,是一颗一般的恒星,谭凌默默感受这里的大道,不像是出过神明的星辰,没有那种道痕。wwω.ЪiqíΚù.ИěT

当然,谁也不能真正断定,因为始神太过神秘了,一个个深不可测,又有谁知他们真正的故乡在哪里。

谭凌走在田垅地外,观看原住民的的生活,简单而朴素,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很平和与祥静。

他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欣赏这份祥和,草地中放牛的牧童吹笛,河边几个女子在浣衣,田间几个老农在挥动锄头。

一群老妪在摘菜,偶尔有几个壮汉扛着斧子在砍柴。

“这里是何种地方,怎么感觉好像没有修士,但却像是道韵。”

谭凌来到村头,看到一个老汉正在劈柴,并未用力,柴刀也不是很锋锐,却将很粗的树干解为整齐的一根根木柴。

老汉满头白发,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衫,佝偻着腰,浑浊的双眼看不出丝毫威势。但却让谭凌感觉很压抑。

谭凌感应到了一种节奏,老汉抡柴刀,不快不慢,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有一种韵律。

谭凌越看越是心惊,这分明有一种道韵,可以说一把柴刀划出了道的轨迹!

他仔细观看,老汉手持柴刀,每次都恰好切入木质纹理最佳的位置,

柴刀轻盈无声,不沾尘埃,没有半点烟火气。

在老人的身后有小山般的一堆木柴,都是他劈出来的,以他年老体衰、血气枯竭的状态怎么可能?即便是一些年轻人也办不到,这老汉究竟拥有怎样的手段?

谭凌认真观看,老人的血气真的不盛,但是挥刀时不快不慢,有一种可怕的节奏,长时间关注,让人的心脏都跟随共鸣、一齐跳动。

他在参悟老汉劈柴刀的奥妙。

“轰!”

猛然间,谭凌脑海嗡嗡炸响,如遭锤击,他感觉自己元神在震荡,灵魂都差点崩开,险些跌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力量!”他悚然,露出骇然之色。

这种力量很恐怖,竟然打乱了他的灵台,使他精气神错乱,差点失控。

“老人家,你这是什么‘道’?”谭凌上前,认真请教。

老者缓慢转头,他满脸沟壑,皮肤松弛,眼睛混沌一片,像是没有焦距一般,嘴唇苍白,牙齿掉了一两颗,口水从嘴巴里流淌而出,顺着嘴角向下流去。

他盯着谭凌看了许久,然后咧开一抹笑容:“呵呵,什么道,年轻人你在向我问路吗?这里以前没有什么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为了一条大道,你只要朝前走就是了。”

老人与谭凌交谈,不紧不慢,挥动柴刀,一根根木柴落下,非常整齐,节奏始终不变。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对于周围的一切漠视,唯有手中的柴刀。

他看着老人,看着那一根根木柴落下,看着那些老农劳作,他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谭凌眸露异色,静静看着他抡柴刀,不再打扰,默默离开。

此地很奇怪,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缕规则锁链缠绕这里的原住民,使得他们无法离开。

谭凌心中有一团疑惑,但是却没有追问,或许他们真的是娲族人。

“凌哥快来!”晶脑里传来韩飞的呼换。

“逮住一个大个的,逆天了,快点过来!”鲲皇子大呼小叫,似乎非常激动与振奋。

“哦,什么情况?”谭凌吃惊,连忙赶了过去。

前方有一座大石,被凿开,有一头凶禽被绑缚,翅膀折断,鲜血淋淋,羽毛染红了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