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28.殖民地一号(其一,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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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托西斯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难以呼吸。

他扯开身上这套干净制服的衣领,在会议室内来回走动。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刚刚所听见的消息甚至令他有些无法顺畅思考。

什么叫‘前往另一个宇宙进行殖民’?

这两个人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低哥特语并不像高哥特语一样晦涩难懂。但是,当它们连在一起被说出口之时,利托西斯却偏偏无法理解了。

“就是字面意思,上尉。”

高个军官耐心地说:“您不理解是正常的,但我可以告诉您,我们所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这是一场新的远征,而您即将成为我们的第一人选。”

“只要您答应。”矮个接话道。“那么,您意下如何呢?”

“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

“您的记忆会被清除,包括这艘船上所有曾经知道我们到来的人。任何有关的痕迹都将被抹去——当然,也包括我正在和您说的这句话,如果您拒绝,您将忘记这一切。”

“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利托西斯注视着他们说道。“我答应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高个军官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他站起身来,身形开始逐渐变得模湖,甚至有些透明。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眼见这画面,利托西斯悚然而惊——难不成我被骗了?他的担心与警惕虽然很有必要,但却并不是正确的。矮个军官抬起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别担心,利托西斯上尉。只是最新的传送技术而已,否则我们可做不到在三个小时之内抵达您的所在地。这儿离泰拉空间站可是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传送技术?泰拉空间站?等等,你们只花了三个小时就从泰拉抵达了这里?这不可能!”

“啊,我都忘记您已经离开泰拉足足三年之久了只是一点科学技术的进步而已,而且,这样的科技也是有代价的。”

矮个军官的脸上露出个混杂了憧憬与自豪的微笑。“至于泰拉空间站,等到您亲眼见到她时,您就会明白那是何等的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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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在帝国疆域之内四处上演,很快,一批绝对忠诚且能力手段各有千秋的人才便被召集了起来。

不过,作为计划的发起人,何慎言其实并不在帝国境内——他正在进行实地考察。对于自己亲手定制的计划,他还是相当上心的。

毕竟是几个完全陌生的宇宙,如果不亲自前去探查一下,搞清楚那里的大致状况,就贸然将他们送过去,那他的行为和谋杀也差不了多少。

在礼貌的与第一个世界的世界壁垒沟通过后,它允许了法师的行为。

殖民这种复杂的概念对世界壁垒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它们的存在只是为了防止无尽星海之间存在的那些古老者窥见脆弱的世界而已。新笔趣阁

至于殖民,这种事对它们来说甚至还算得上有好处——世界内居住的人越多,发展的越好,它们就越强。世界壁垒与世界本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当进入这世界后,他却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精神力触须扫描世界过后所得到的讯息实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儿可和要求的‘有小争斗但大体上还算安稳’的世界搭不上边啊——思考了一会儿,他突然哑然失笑起来。

对于白塔法师们来说,这里可能还真的算得上安稳。是他的标准不够清楚但是,如果交易得来的几个世界都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就亏大了。

何慎言转过头,凝视着黑暗真空之内闪耀的繁星,他眯起眼——有时候,灾难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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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大作。

约翰曾经不太喜欢它们的声音,但现在,他恨不得让枪声更嘈杂一些。他甚至希望这山谷之内都充满枪炮的轰鸣——就算他会因此失聪,约翰也不在乎。

他探出掩体,怀着满腔的愤怒与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情绪扣动了扳机。后坐力被他完美地控制住了,枪口处火焰大作,三十发的子弹很快便被宣泄一空。

那些试图爬上他所在山坡的无脑行尸们被子弹打烂了身体,倒在地上。有的直接被打烂脑袋,当场死去。有的则拖着小半截身体依旧朝着他爬来。

“妈的!”

眼见此景,他咒骂一声。一边换弹,一边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将枪放在一边,从一旁被打开的板条箱内握住了两颗手雷。

几秒钟后,巨大的爆炸声在山坡下响起。影视剧里通常对手雷的威力描绘并不准确,甚至会出现用车门挡住手雷爆炸威力的场面。但实际上,破片手雷对肉体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就连那些东西都无法免疫——它们或许失去了神智,只剩下对同类血肉无底洞般的渴望,但终究还是肉体之身。

约翰不明白,世界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个半月以前,他还是个普通的退役士兵,从越战中归来。除了苦痛的记忆与一身伤病之外什么都没带回来,甚至在归国的机场被自己国家的平民怒骂是杀人凶手。

他当时很想反驳——不是我自己要去参军的!也不是我自己要求被训练成杀戮机器的!

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清楚自己在越南做过怎样的事。在哪里呆的越久,他就越能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不是什么所谓正义的战争,是赤裸裸的侵略。

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约翰·兰博——一个无家可归之人,一个幽魂,游荡在陷入反战热潮的美国大地之上。

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直到世界突兀地在他眼前崩塌。>

那是一天深夜,兰博蜷缩在一家酒吧的后巷。他流浪了很久,知道怎样选择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度过一夜。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身上披着薄薄的毯子,十月,天气已经转凉,幸好他还扛得住。

但是,还是很冷,冷得他牙齿都在打颤。他竭尽全力想要进入梦乡,可是,只要一闭上眼,他眼前就浮现出了战争的情景。那些被他杀死的人,那些被别人杀死的人。

大地在颤抖,泥巴咆孝着立起,化作沸腾的熔炉,将他们所有人卷入其中。融化的血肉洒在他身上,遮盖了他的视野,让一切都变得血红了起来,有如地狱一般恐怖。

他睁开眼,身体颤抖——这次却不是因为冷。

兰博抬起手,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拉开夹克的拉链,推开毯子,靠在了墙角。冷风呼啸而过,他更冷了一些。兰博知道这样会导致自己感冒,甚至会发高烧。

说不定还会死,有谁会去管一个倒在街角的流浪汉呢?

但他不在乎,死就死了吧。

正当他自暴自弃之时,酒吧的后门却被打开了。他的位置离门较远,兰博的视力还算得上优秀,他看见一个男人搀扶着一个女人从酒吧内走了出来。两人的年龄应该不大。

女人一头金发,脚步虚浮,看上去像是喝的很醉。那个男人则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几句被风吹散的话语飘到了兰博耳边。

“珍妮,没事的你说你不舒服?我知道,那家伙给你喝的酒是很烈的威士忌嘿,没事的,只是醉酒,我送你回家,我的车就在对面。”

他摇了摇头,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却听见那巷口传来了一声惨叫——兰博立刻爬起身,时间甚至不到半秒,他的大脑甚至都没经过思考,一切都像是本能反应。

他弯下腰,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作战刀。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却不是想象中的被抢劫,或其他事。

而是地狱本身。

那女人将男人推倒在地,趴在他身上,双手与半个脸颊都被鲜血染红了。男人持续不断地惨叫着,他的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女人很快便低下头,咬在了他的脸颊之上。

撕拉一声,一块血淋淋的肉被撕了下来。

兰博愣愣地看着那画面,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他开始分不清了,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恶化了吗?这是幻觉吗?这这到底是什么?

等他回复神智之时,那女人已经被他用作战刀捅穿了脑袋。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像是失血过多。嘴边依旧残留着血肉。

兰博却没注意这种小小的细节,他几欲呕吐,他以为自己在幻象的作用下杀了人。负罪感瞬间涌上心头,驱使着他跑到了镇上的警察局,试图自首。

但是,迈进警察局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不是自己疯了。

是整个世界疯了。

警官们七零八落的尸体布满地面与走廊,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从警长的办公室传来。兰博右手紧紧握着匕首,从一名死去的警官身上拿出了他的左轮手枪。

片刻之后,一声枪响,然后是更多——再然后,一个半月过去了。

他和一群幸存者依靠几辆军车上的资源物资在这山谷内建立了一个营地,生活过的很艰难。他们缺少食物,唯独不缺子弹。兰博很少回营地,除非补给吃完。

他一天只吃一餐,压缩饼干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兰博待在这里,进行着他的本职工作。

杀戮。

这些恐怖的怪物,还残留着过去相貌的行尸像是知道人类都躲藏在哪似的,它们聚集起来,每隔几天就会有一大群抵达山谷。这里的枪声从未停歇,兰博在不知不觉间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16的枪声继续回荡在山谷之内,仿佛永不停歇。他没有继续宣泄自己的愤怒,而是采用了单发点射,一一杀死那些仍在活动的尸体。再过半个钟,确定它们所有都不再动了以后,兰博才会离开掩体。

他会用铲子将它们的尸体铲离这里,堆到山坡之下。它们的尸体倒也能成为某种另类的掩体。行尸们移动缓慢,膝盖僵硬。它们不会奔跑,却永不疲惫,适当的阻挡物是很有必要的。

完成他的工作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马上便要天黑,兰博在掩体后方摸索了一下,他在山脚下花了十几分钟布置了个建议的预警机关。

几个铁盆堆积在一棵树上,被伞绳吊着,另一端被绑在深入地面的木桩之上。伞绳中段被他用刀刮了刮,确保只要被碰就会示警。

如果有人,或者有东西,想要经过山坡下方的话,铁盆就会掉落,巨大的声响足以使他惊醒了。再者,他其实也不会睡多久。

做完这一切,兰博疲惫地靠在了掩体之上。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污痕,但他已经没力气清理。现在的他,只想睡过去。

我请求你,上帝,不要再让我见到那些恐怖的幻象了。我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睡眠。

——这里没有上帝。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心中响起,兰博勐然睁开眼睛,一个翻滚离开了原地。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里端着16。

他展望四周,尽是黑暗。远处传来令人不安的鸟鸣。山谷的空气潮湿又血腥,令人不适——就差那么一点,兰博就要尖叫了。

“是谁在说话?”他颤抖着问。

那个声音似乎笑了,他相当温和地对兰博说: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暂时无法理解我的存在形式,以及我是如何对你讲话的。

现在说这些对你来说并无益处,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约翰·兰博。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这里没有上帝,也没有天堂。

兰博无力地跪倒在地,16的枪口不知缘由地对准了自己,他眼中溢满眼泪,就连呼吸都在颤抖。他等这一天太久了,自己终于疯了,他必须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之前了结自己

然而,那个声音却又说:振作起来,兰博。你没有疯,这也不是你的幻觉。

兰博没有回答他,他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那声音相当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一抹金光在昏暗的山林之间闪现,太阳已经落山,而这金光绝对不是太阳。

兰博怔怔地看着那金光,表情几乎可称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