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202.康拉德·科兹的漫长重生(一,4.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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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佩戴武器,或穿戴盔甲,却硬生生地走出了一种穿戴武装的感觉。

被他推门声响吸引到注意力扭过投来的福格瑞姆挑了挑眉——这倒是有点意思,罗伯特·基利曼居然在工作时间离开了他的办公桌?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眼圣吉列斯,后者对他露出了个歉意的笑。

罗伯特·基利曼在康拉德·科兹面前缓缓站定了。没有微笑或寒暄,亦没有任何礼节,只有一句开门见山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罗伯特——”伏尔甘试图插入对话。

“——我大致能猜到原因,毕竟,今早的那场会议我是自己推掉的。”基利曼平静地说。“但我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为什么呢?”康拉德·科兹饶有兴趣地问。“既然你能猜到一切,为何你还需要我的证词?我还需要证明些什么东西呢,兄弟?”

他刻意地将兄弟二字拉得很长。

“你需要证明很多东西,但不是向我。对我来说,你只需要证明一件事。”基利曼冷静地回答。“我相信你知道那件事是什么。”

“我不知道。”

科兹狡猾地笑了起来:“我也不太想知道,基利曼。这是你的船,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我也知道。但我看上去像是在乎的样子吗?我有一个国家要治理之所以回到这里,不过是因为我有一些事还未做完。”

“治理国家?以什么方式?剥皮、酷刑,还是用轨道轰炸抹去你眼里的罪恶之国?”

康拉德·科兹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了。基利曼所提到的轨道轰炸乃是他一生之痛,是他前半生失败的证明。他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去改造诺斯特拉莫,却因为一时不察令它再次化为了一个满是罪恶的人间地狱。

于是他用轨道轰炸将它毁了。

他在夜幕号上下的命令,午夜领主的每一艘舰船都参与其中。死亡之雨从天而降,他让自己的儿子亲手毁灭了他们的母星。令他最绝望的是,没有一个人反对他。

基利曼谨慎而又细致地观察着科兹脸上的表情,想从上面发现一点行使暴力的渴望,这样他就有了理由。除去这必要的细致以外,他还要承认一件事。他对科兹如今的精神状况非常好奇。

现如今,科兹说话实在是太过富有条理了,还有他的形象——看上去太干净了,和那个浑身鲜血,头发打结,盔甲缝隙里塞满碎肉的午夜游魂截然不同。

“以公正的法律。”康拉德·科兹轻轻地说。“还有高额的基础福利,完善的医疗机构,无需担心未来的美好童年,持续到大学的公立教育以一个正常的世界。”c0

他缓缓站了起来,眼中似是燃烧着火焰:“在恶魔们全部死亡以后,我做到了。罗伯特·基利曼。我做到了你都没做到的事,我建立了一个和平的国度,一个真正意义上没有战乱,人类全都团结在一起的世界”

“是吗?”

“是的。”轻柔的嘶嘶声再度响了起来。“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问心无愧。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午夜游魂,而是夜之王,新诺斯特拉莫之主所以,给我一点应有的尊重,罗伯特·基利曼。”

奥特拉玛之主看了他一会,竟然露出了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来。他点点头:“很好,虽然和我预想的答桉有些偏差,但要更好。你可以留在我的船上,康拉德·科兹享受你们的晚宴吧,我要回去继续工作了。”

“你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吗,罗伯特?”伏尔甘急忙问道。

他憋坏了——火龙之主刚刚半天都没插上话,生怕他们俩打起来。基利曼过去就和科兹关系不太好,说得再直白点,没几个人和科兹关系好,圣吉列斯可能是唯一一个愿意给午夜游魂一点笑容的人。

“不了,我要工作,伏尔甘。”

基利曼的这句话冷硬如铁,简直就像是冰块似的寒冷。他转过身,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甚至不忘带上门。

“我怀疑他工作到魔怔了。”一直没说话的福格瑞姆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比起美味的食物与晚宴,竟然有人宁愿选择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和冰冷的办公桌。”

“少说点风凉话吧,福根。”圣吉列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罗伯特要是不干了,谁能顶上去?你吗?”

福格瑞姆慵懒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从睡梦中醒来成了一件困难的工作。

阿廖娜几乎是强迫自己睁开眼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独有的精神问题。总之,每当她睡了个好觉,这种情况就会发生。

她必须用非常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从安稳的睡眠里醒来,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她征服了睡眠与梦境似的,其实不然。

这位足有两米之高的舰长从她的床铺上坐了起来,一头灰发乱糟糟的。她扭过头,看了眼布满书桌的笔记与书籍,突然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是如此之快。>

今天已经是来到泰拉空间站上的第四个星期了,而远征依旧没有开始——当然,这其实算是个正常的效率。以她对帝国各个部门之间的消息传递速度的了解来看恐怕远征开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阿廖娜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对情况不甚了解。帝国各个部门之间的消息传递速度的确非常缓慢,但罗伯特·基利曼可不是。

效率在他眼里就是一切——一个自己都自愿加班的上司坐在最顶层,下面的人自然也开始了无止境的良心内卷。当然,这句话对一些空间站上的军务部官员来说是不成立的。要不是有着医疗舱,他们恐怕已经猝死很多次了。

简单地洗漱一番,她走出自己的房门。打算按照惯例去一趟临时海军办公室,查看一下舰队的集结情况。

一个老练的海军将领多少是能通过船只的多少判断出接下来要面对战争的规模的,阿廖娜不敢说自己的经验有多丰富,但是,她在这里。

她在泰拉空间站上,已经是复仇远征预定好的一员了——所以,她能下这种判断,也有资格下这种判断。

走在明亮的走廊上,她的背挺得笔直,仪容无可挑剔。就在这时,背后却传来了一声大声的呼喊,带着极其浓郁的芬里斯口音:“阿廖娜舰长!”

女舰长勐地转过头去,一个高大的巨人正在那儿友好地冲着她咧嘴笑着,他的动力甲上缠绕着一块棕黑色的兽皮,在两侧肩甲上还带着许多兽牙似的小饰品。

“是我啊,血爪小队的芬恩,不记得了吗?”

这阿斯塔特自来熟地走上前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女舰长的肩膀,让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略微一怔,随后立刻不好意思地扶了一把。

“对不住,实在抱歉。”自称芬恩的太空野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我老是忘记你是个凡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阿廖娜倒也没在乎他粗狂的言行和大大咧咧的行为,只是警惕地望了望左右——上次和黎曼·鲁斯的秘密会面还没过去多久,她并不清楚狼王嘴里的‘小麻烦’是否被解决了,毕竟,她被那酒香味直接毒倒了。

但是,根据她事后的分析来看军务部肯定没忘记这件事。

就这样,本想前往办公室的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是,这次还多带了个人。

“纹阵,请帮我扩展一下房间。”阿廖娜轻车熟路地说着,甚至还不忘记让纹阵多变把椅子出来给芬恩,让他坐下。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女舰长相当之严肃地用芬里斯语问道:“那个军务部的专员人呢?情况如何?”

“俺哪知道?”太空野狼相当老实地回答。“俺当时一回舰船上就给老牧师拿棍子抽倒了,其他几个也差不多,俺们几个差点没被打死。吊起来好几天才落地。”

“跟你们一起的那位侦察兵呢?”

“嗨,你说老托比恩啊,他早死啦。”芬恩语气轻松地说,还指了指自己动力甲上的兽皮。“这兽皮就是他的遗物,其实还有不烧,俺们几个寻思着,给他分了算了吧。唉。”

他叹了口气:“老托比恩倒是死得其所,他一个人干死三个信血神的王八蛋,然后被偷袭了。俺是亲眼看着他死的,妈的,老家伙脑袋都烂没了半个”

说到这儿,他沉默了一会,都囔了几句脏话,随后才继续。

“俺当时气坏了,操着斧头上去就把那偷袭他的混蛋剁吧剁了。我自己也差点没啦,阿廖娜舰长,我被那王八羔子拿刀捅了个对穿。”

芬恩嘿嘿一笑,朝着自己的胸腹比划了一下:“差点直接弄死我总之挺险的。我被运回了埃特才活下来。”

阿廖娜沉默了。

她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死亡对于帝国的将士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管是阿斯塔特还是星界军都是如此。话虽如此,可是,亲眼听到自己熟识之人的死亡也是一件悲伤的事。

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芬恩倒是显得很豁达,兴许是因为他已经复仇过的原因吧。野狼嘿嘿地笑着,搓了搓手:“那个,舰长,你对这场远征还知道些啥啊?俺们虽然被调过来了,但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多,你来得早,你能给俺说说不?”

“你的口音也太重了,芬恩。”阿廖娜无奈地摇了摇头。“讲当然是可以讲,但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

“啥?”

盯着他的眼睛,阿廖娜一字一句地说——